“你没啥对不起的,你和她才是明媒正亲,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不应该那天中午沾了你,我才是野女人。”
“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你相信我!”
“相信你能咋,不相信你能咋,咱俩走不到一块去,别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了!”
景向文把额头抵在门上,他万万想不到会发展成今天这个局面,而这一切都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搞出来的事情。
几个男娃从门前跑过去,手里拿着弹弓打麻雀,还有个小孩憋不住了在柳玫家前面的水缸边尿了一泡,被景向文给赶走了。
景向文无奈地走了,他开始不知所措起来,是服从命运的安排和景婷婷成亲,还会为自己活一把坚持等到柳玫。 ✺m❋.v✥odtw❉.l❊a
昏昏无事,转眼夜色袭来,吃罢晚饭,景向文又出来溜达。
他必须行走着才能让自己不瞎想,他没有想去找景婷婷,只往柳玫这里又转了一圈,不给过却没有敲门。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感觉前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看到了,是易安妞,她正在看着自己。
眼睛里深邃的眸子,貌似看透了世界,时不时地眨眼间,又似在说着一句句话。
“明天要死人嘞!”易安妞突然说道。
“什么?”景向文惊讶地张大嘴。
他的惊讶一是她竟然说晚上要死人,二是竟然,她竟然说话了。
“你咋说话了?”景向文似乎后退了几步,这么多年,她可一直是个哑巴啊。
“有人要闹事呢!”易安妞没有回答他,继续说晚上的事。
景向文自然不相信她说的死人一事,这么小的孩子,难道还有通天眼不成,他惊讶的是她怎么说话了。
“你爷爷和旭东知道你会说话了吗?”景向文问她。
易安妞摇摇头。
我带你去跟他们说去,景向文高兴起来,依他和旭东的关系,这易安妞就像半个妹妹,从小哑巴的她现在竟然说的字正腔圆。
景向文拉着易安妞朝旭东家走去。
路过戏台子广场的时候,一群人在那里乘凉。
叽叽喳喳地准是在议论谁家的歪歪事,不过景向文不管这些,他朝着人群喊道,“易老爷子家的孙女会说话了知道不!”
“啥?会说话了,她不是个哑巴吗?”
“哟,这娃会说个啥字,说出来听听!”
景向文高兴地把易安妞拉上前,“安妞,说给她们听听!”
易安妞看着景向文,又看了看大家,面无表情,毫无交流,一副不知所云,自我存在的感觉。
“向文,你这玩笑开的太冷了吧,这安妞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哑巴,哪会说话啊,”
“安妞,你干了刚才说话了啊,你再说一声!”景向文着急说道。
易安妞依然安静。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景向文又拉着安妞回到她家,见旭东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旭东,怎么大晚上的洗衣服?”景向文看到易旭东坐在院子里搓弄衣服。
“白天在学校忙
修屋顶呢,衣服脏了!”旭东回答。
“旭东,旭东,爷爷呢?”景向文保持着些许兴奋。
“屋里睡了吧!”旭东没有抬头,手里继续搓洗白色衬衣。
“咋睡那么早?”
“你找他有事?”
“不是找他,是找你俩,易安妞会说话了你知道不?”
“啊?”旭东疑惑地看着景向文,意思是说,他是安妞的哥哥都不知道,你咋知道了。 m.vo✱✸dt✪w✪.l❉a
“真的,刚才她跟我说话了!”
“说啥了?”旭东问。
“说明天要死人嘞!”
“谁要死?”
“你妹妹安妞说的!”
“安妞,你说句话!”旭东朝着安妞说道。
安妞不动弹不说话没表情。
“安妞,你不是说明天有人要死吗?”景向文提醒她。
还是没反应。
“行了向文,你怕是有幻觉了,这几天你的事我也听说了,我觉得你要好好对婷婷,别让人家伤心了。”
“哪跟哪啊,哎!”景向文见状,叹口气扭头走了。
路上开始纳闷起来,是我出现幻觉了,听错了?不可能啊,她明明张嘴说话了啊。
算了,不管球了,景向文心里越想越乱。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景向文突然又感觉身上一股股的发热,这感觉跟昨晚似的,虽然没有像昨晚那般浓烈,那是却心里发痒,就像吸了一口大烟袋之后,残留的烟草味。
景鸿展和桂珍听到动静,起来悄悄往窗外看,回来蒙着被子说悄悄话。
“你这混球,你给他放那么多干嘛?”桂珍骂景鸿展。
“我没有放多少,就一个小指头那么多。”景鸿展趴在桂珍耳朵上。
“那向文咋还难受嘞,这都过去一天了”
“这老中医的药还挺管用呢......”景鸿展说完这句话,看着曲桂珍,心里似乎有一个想法骤然生成,不过只能在心里想,万不敢说出来。
景向文终于在喝了两大碗水后慢慢睡去,早上是被尿憋醒的。
天还没有亮,景向文憋着劲跑到茅房,一股热腾腾的水浇在里面,正当返回院子的时候,忽然看到有个人影从院子门口经过,跑得挺快。
“谁这么早起来干啥呢?”景向文作为村支书的警觉让他起了个心眼。
既然睡不着,便穿好了衣服在村子里溜达起来,从村室转了一圈,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然后看到天色渐起,便朝着桃花林走去。
桃花林是他们村共有的财产,他作为代理支书自然要保护好这片林子,不过这里除了野狗野狼来糟蹋外,倒是没有人动心眼。
从桃花林绕出来,景向文走到曲丽丽的房屋前,窗户里透着灯光,两个影子不停摇晃,景向文继续往前走,只在心里感叹,都是为了一口饭吃,都不容易。
来到柳玫房屋前,没亮灯,没动静,看来是还在熟睡,景向文心里疼了一下,还是往前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