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帮人朝着村医景松那边跑去,景向武也急忙跟上去。
安妞是景向文发现的,在与景柳河上游的寺庙前面,找到她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了,趴在地上,翻过身来发现前面的衣服被炸得破了洞,地上有一个比大拇指还粗的炮仗,脸上下巴处几道血印子,头发凌乱,呼吸微弱。
景向文抱起安妞一边跑一边喊人,有人听到后传给了旭东,旭东迎过来接过安妞,看着不省人事的她不知所措。
“赶紧去村医那,快!”景向文推他。
村里帮忙寻的人也都跟着去了,景鸿展从曲丽丽屋里出来,听到外面的声音也跟着来到景松家里。
“咋回事嘛?身上一个火药味道!”
“在寺庙门前趴着,身子下面有个炮仗,怕是被谁用炮仗给炸晕了,赶紧看看,我摸着呼吸咋那么薄弱呢!”景向文屏着气说道。
景松让旭东把安妞放到诊室的床上躺着,自己拿起听诊器在胸前听了听,然后掰了掰眼皮,摸了摸脉搏,“没脉了!”
“啥?啥叫没脉了?赶紧救她,景松叔赶紧救救我妹妹!”旭东抓住景松的手腕,用力的握住。 m.✡vo✬dt✿w✷.✪la
“不过好奇怪,你听这,还有非常微弱的呼吸,可是脉却没了,我也是第一次见。”
“啥意思嘛?”景向武站在人群后面大声说道。
景松挠了挠头,“要是单从脉搏上看,人已经死了,可是呼吸还能感觉到,说明还活着。”
“到底是个啥,有呼吸就说明还活着呢,可不能往死了看嘛!”
“就是,是不是把脉弄错了啊。”
......屋子外面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他们也从未听过这么奇怪的事。
“我得先给她打个针,激发心脏跳动的,要不怕来不及了,其他人先到门外吧。”景松皱着眉头,看来对他来说是个难题。
“我哪知道嘛,我到那的时候安妞就已经趴地上不动了。”
“老黄狗呢?”
“没见嘛,一直没见老黄狗!”
“这老黄狗一天到晚地跟着安妞,这是凶多吉少啊。”
“别瞎说。”
“那你说老黄狗去哪了嘛?”
......
门打开了,景松招呼旭东进去,景向文见状也跟着进了门。
“针打完了,奇怪的事又出现了,这次是有脉搏了,没呼吸了。”
“这,这......”旭东着急地说不出话。
“景松叔,这到底是咋回事吗,单是被炮仗炸昏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不好说啊,看着样子,炮仗的威力不小啊,万一......”景松欲言又止。
“万一啥?”
“这话相信旭东娃能理解,万一把魂魄给震走了,那就不好说了。”
旭东听这话吃惊地看着景松,没想到村医景松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这魂魄之事是他爷爷的本事范围。
“那就是说,易老爷子或许能看出点啥?”景向文聪明,一点就透。
“我就不好多说了,我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其余的看安妮自己了。”
话说到这,旭东看了看向文,起身抱起安妮赶紧往家跑去,路上不停地念叨着安妮的
名字,虽然他作为老师不相信这些,可到了自己的家人头上,他又不得不相信,更何况能救她的还是自己的爷爷。
到家的时候易老爷子还没有睡,正坐在堂屋里,桌子上是烧了一半的香。
“爷爷,快看看安妮咋啦?”旭东把安妮放到床上,出来拉着易老爷子的手往屋里走。
易老爷子步履蹒跚地来到床前,看到昏迷之中的孙女,眼睛立刻湿润了,手指放在安妞手腕处,又放在鼻息处,不禁摇了摇头,“是咋弄的?”
景向文把情况跟易老爷子又说了一遍。
“在寺庙前?”
“是的!” ✧m.vod✻tw.✺✤l✥a
易老先生再次摸了脉搏,好一会,说道,“老黄狗回来没?”
旭东摇摇头。
过了一会,易老先生又问,“灵儿回来没?”
“灵儿,我妹妹嘛?”景向文问,“还没!”
“回来了,回来了!”外面的向武说道,“刚回来一会,还没来得跟你说!”
易老先生捋了捋胡子,“向文,看能不能让灵儿过来一趟!”
景向文愣了一下,包括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大家都不知道这事跟灵儿有什么关系。
“安妞的命数未尽,可是魂神已散,想必多半是被吓走了,召唤回体需要定地支,摇天干,望星辰,等年轮。”易老先生闭上眼睛,“灵儿跟安妞相差一个天干,为同月同日同时辰生人,八字防生意命普寻......”
虽然大家都听不懂易老先生在说什么,既然灵儿能起到作用,景向文便招呼向武回家去叫来灵儿。
向武点头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便带着景灵儿来到
易老先生招呼大家去到门外等候,普天召魂,测命无章,这种事情外面不可眼见。
灵儿和易老先生留在屋内,桌子上燃起两柱香,一柱六根,一柱十八根,平平而放,中间拉起一根红线。
易老先生让灵儿跪在十八根香前,安妞被抬放在六根香前,两人中间也放了跟红线。
接下来的时间,易老先生燃起黄标纸,嘴里念念有词,闭着眼睛绕着两人转圈,并让灵儿嘴里喊着安妞的名字。
大约二十四分中后,易老先生才停下来,手里燃烧的纸的灰烬被他碾碎,放入一个杯子,倒上水搅拌均匀,然后朝着安妞的嘴里灌了进去。
灵儿看着这一切,心里满是惊奇,却又不敢多问。
“只要不被带走,安妞就能回来!”
“被谁带走?”灵儿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本来命理无此劫,怕是老黄狗凶多吉少啊,如果是为了老黄狗,那就不该就此别过,你刚从外省回来,这里的官不认识你,六字相同,即可上报,如若明鉴,方能回家。”
景灵儿当然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她从小也听说了易老先生的本事,基本自己是唯物主义者,但此时只要安妞能醒过来,她做这点事,区区算不了什么。
随着易老先生的手再次放到安妞的脉搏处,“坏了!”他的脸上再次紧张起来。
“怎么了?”
“安妞的魂魄被带走前见到过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八字中也跟安妞匹配,明天是除夕,各种夕魔来闹,还需此人前来助阵啊!”
“这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