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向文从镇上回到桃花沟的时候,天色已经临近傍晚。
在村口下了车,远远看到村里升起的炊烟,在寒冷的天气里打着卷渐渐散去,一如父亲景鸿展抽了一口烟斗后吐出的烟雾。
沿着小路来到戏台子广场,聊天的人已经回家准备晚饭,只有几条狗在槐树下转悠,其中一条老黄狗是易安妞家的,它站在其他几条狗的另一侧,深邃的眼睛看着对面自己的同类,却不愿上前。
不多时,易安妞走来,朝着老黄狗挥了挥手,老黄狗背后如同长了眼睛,扭身向易安妞跑去。 ✧m.vo✱dtw.✼❄✾la
景向文没有怕这些狗在戏台子上撒尿,路边捡起来个土疙瘩朝着它们扔了过去,几条狗叫了几声后各自散去。
随后景向文绕着戏台子广场转了一圈,等到了后面角落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他怕自己闻错了,还上前趴着又闻了闻,没错,就是尿骚味。
“妈的,谁家的狗又尿这了。”骂了几句后,景向文摇着头往家走去。
到家的时候母亲桂珍刚做好了饭,景婷婷看到向文回来了连忙招呼他洗手吃饭,景晓敏抱着小沐沐坐在婷婷旁边,景鸿展则端起碗夹了菜去了一边吃。
“怎么样?见着镇长了吗?”一旁的景鸿展问道。
景向文用手向上扯了扯裤腿,坐到矮小的凳子上,“见着了,说跟咱村批点钱呢,这样请戏班子的钱算是有着落了,这趟没白去!”
“那挺好的啊,这修戏台子的钱也能回来了。”桂珍端来一碗酸辣白菜放到桌子上。
“这戏台子还是得找人看着点,我刚从那过来,在台子角落那又闻道了一股尿骚味,估计又是谁家的狗尿那了!”
“你才是狗呢?”景婷婷脱口而出。
“你咋骂人嘞,我说回来看
“喔,喔。”景婷婷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说话仓促了,看了一眼嫂子晓敏,咧了咧嘴。
晚饭后,景向文和婷婷回了自己的屋,景婷婷抱着向文,像是多久没见了似的,上亲下摸。
另一个屋里的景晓敏则忧事忡忡,今天在戏台子那失禁和晚饭景向文说的话让她心里压力巨大,如果这样下去,等向武回来可咋整,自己下面松了,松得都裹不住尿,他会不会嫌弃我,这以后还想再要个娃,可咋要?
这样想着,晓敏慢慢准备睡去,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景向文的声音,一下子又精神起来。
倾身子听着外面的动静,像是保全隔壁建民的声音。
“咋啦,建民,什么事这么着急?”景向文开门后问喘着粗气的景建民。
“向文哥,保全他爹,他爹走了。”
“走了?”景向文打了个激灵。
“刚咽了气,吃饭的时候我去他家,老爷子还好好着,吃完躺床上一会再叫他就没了应声,一摸没了气了。”
“是啊,保全爹身子硬朗着呢,咋说走就走了,走,我跟你过去看看。”景向文说着往门口走去。
景婷婷从后面叫住他,“等会,把这个大衣穿上别冻着了!”
景向文接过来大衣披上,又紧了紧裤腰带,朝着婷婷做出抱歉的
第116章 保全爹走了(2/2)
表情,本来刚才来人准备宽衣上床亲热呢,这下子今晚算是没戏了。
来到保全家,已经围了一圈人,大家议论纷纷,主要还是今天白天莫先生的预测。
“这莫先生可是厉害啊,算出来保全爹今晚上得走啊。”
“是挺神的,能算出生死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
“你说着保全爹身子没听说有啥毛病啊,今天还见面打招呼了呢,咋就突然见死了。”
“年龄到了呗,或者是那头有人想他了,叫他走嘞。”
“哎呦,可别说了,怪吓人呢。”
景向文见了保全,劝他节哀,安抚之后让村里的劳力打起了灵棚,后面的流程也一一安排,等着三天后出丧入土。
景晓敏躺着床上,身边的小沐沐打起来呼噜声,而她,两只眼睛胡灵灵地看着房顶,感觉这莫先生不一般,算姻缘,算生死,算房事,那自己的这病是不是也可以给算好了? m.vod❈✳t❄w✿.✰la
想到这,景晓敏有种想去找莫先生的冲动,只是这么晚了,她又得带着孩子可是咋整?
不过事不宜迟,景晓敏翻来覆去还是想去试试,于是便去了景婷婷那,跟她说了自己的想法,景婷婷虽然不太相信,但保全爹这事是个事实,便答应她去那屋看着小沐沐,让她去莫先生那试试。
景晓敏从抽屉里拿了几张票子踹在兜里,看了一眼睡着的小沐沐走出了门。
外面是不是传来喊叫的声音,方向是从保全家里传来的,老人这一走,家里上上下下都跟着伤心,邻里也跟着忙碌起来,路上偶尔见到匆忙的邻居,多时去保全家里安慰一下的。
哐哐敲门。
屋里传来脚步声,停止后,门吱呀打开。
莫先生看着景晓敏,“姑娘是找我?”
景晓敏点点头,“莫先生好,我找你有些事嘞。”
莫先生让景晓敏进来坐在煤炉旁,自己披了件衣服也坐在旁边,用铁钩把煤炉下面的洞口打开,好让里面的煤燃烧的旺一些,给寒冷发房间增加点温度。
“找我啥事嘞?”莫先生看着景晓敏,凌乱的头发下依旧看得出娇人的面容。
“我有个难言之瘾嘞,想问问莫先生能不能治?”
“但说无妨!”莫先生紧接着回复。
景晓敏磕磕巴巴地把自己的难言之瘾说了出来,低着头问莫先生咋治。
莫先生摸了摸下巴,“倒是有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呢。”
“愿意愿意,你说嘛。”景晓敏听莫先生说有办法自然不敢说不愿意。
“你这病也算不上大病,不过要先敬一敬西北方位的卜卦行极,再将下面进行通穴点止,十日不同房,便可恢复。”
莫先生说完,景晓敏听了一头雾水,虽然听不太懂,景晓敏还是高兴起来,连忙掏出一张票子塞给莫先生,“那求莫先生给治治吧!”
莫先生接过来票子,说了句,“我先点柱香,你脱了裤子躺床上,还有,恐怕得把你前面的毛毛给挂掉,要通穴位呢!”
景晓敏一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