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玫和景浩天晚上洞房的时候一共大喊了两次,一次是俩人正得欢的时候,一次是因为景浩天没了气。
……
桃花沟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这天,是柳玫和景浩天成亲的日子,柳玫借住在村东头蒲子霖的饭店里,中午时分,景浩天要从饭店迎接柳玫到自己家里拜堂成亲。
柳玫早早就醒了,为了这一天,她不顾家里父母的反对执意和景浩天在一起,两人一起私奔,最后跑到县里按下了结婚证的手印。
柳玫家住在柳寨,挨着桃花沟,方圆几里都知道,柳玫是个美人。 m.v✤od✩tw✼✸.✤la
天鹅绒般一双黑眉,柳叶状婀娜弯曲着,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山葡萄似的眼睛又黑又亮,高挺的鼻梁下一张樱桃小嘴,微笑时能看到两边浅浅的酒窝。
景晴儿给柳玫化好妆后,柳玫站起来换衣服,同是女人,自然也就没有避讳。
晴儿分明看到了一个美妙身材是如何出现在自己眼前,高挑的身姿,皙白的皮肤,一对丰满的奶\房鼓挺挺地挂在胸前,穿上绣花的旗袍,开衩间露出一双修长的大腿。
穿上高跟鞋,柳玫试着走了两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柳玫也满意的笑开了花,扭着屁股摆着各种姿势,还不忘扭头看几眼景晴儿。
而正是柳玫这天的眼神,在后来的某一天,让晴儿回想起来觉得,她的眼睛里有东西,会勾人。
景建海和景秋荷夫妇俩早早把院子拾掇干净,什么瓶瓶罐罐的不中用的东西,都藏在了看不见的角落,这次二儿子景浩天能娶上柳寨的女儿,也算是他家里坟上烧了香,给他家争了面子。
这不,村里的闲劳力和爱掺和事的大婶大妈,也都过来给建海家帮忙,一是讨点喜糖吃,再是还要看看这柳寨的新娘子长个啥样子呢。
这时,景向文走过来,旁边搭柱子的光棍汉石坎拿着正准备绑柱子的麻绳甩了一下向文,“向文,你爹咋不来哩,这堂堂的村支书不来指导指导工作。”
“我爹早起就不见人呢,兴许有啥事,办完事会来的,再说这又有啥指导的,有石坎叔在呢,啥事就都难不倒你!”
向文进屋,看见屋里到处贴了红色的囍字,堂屋两把椅子放在正中间,靠背上绑了红花,推开里间屋门,只见浩天站在镜子前拿着断了两根齿的梳子一遍遍地梳着头发。
“哎呦,头发梳得锃光瓦亮的,跟抹了油一样。”
“来的正好,快过来看看我这衣服正不正?”景浩天问。
“不正经!”
“你才不正经,让你看衣服哩!”
“正,衣服挺合身,什么时候去迎新娘子?”
“还早吗,过一会去,对了,你爹来了吗?”
“没见他人呢。”
......
而此时,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景向文的父亲,桃花沟的村支书景鸿展,正在村外桃花林里和一个女人那个。
这女人是住村东头土坡边上的寡妇曲丽丽,因为和妻子曲桂珍同样是曲家庄人,自打她男人去世后,便多帮衬了几次,曲丽丽这人也是不简单,懂的怎么勾人。
景鸿展动了几下,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这次咋这样嘛?”曲丽丽抱怨。
“我今天还有事哩,建海家二儿子结婚,我得主持仪式呢”
“去吧去吧,以后别来寻我”
“下次补偿吗,你看咋还生上气了”
景鸿展边说边提起裤子系上裤带,然后朝着曲丽丽脸蛋上亲了一口,便急急忙忙的往浩天家跑去。
路过蒲家饭店的时候,正好赶到浩天和向文他们带着抬花轿的人过来迎亲。
向文见父亲满头大汗,“爹,你去哪了吗这大早上,我寻你了个遍,等你过去准备仪式的嘛”
景鸿展喘着气说,“早上来桃林溜达一圈,看见几只野兔子,想着逮着给浩天当结婚礼物呢,这年纪看来跑不过兔子了,没追上。”
“咋还撵得上兔子,赶紧回去吧,建海叔还在寻你呢。”
“好,你们先迎亲,我先回去准备了。”
景鸿展走罢,浩天到饭店的房间背起已经等待多时的新娘子,一溜烟地背到了花轿上。
“咋还盖着大红绸,不让人看哩?”旁边的小娃娃景蛋儿大声喊道。
为了不让他
第1章 洞房的夜(2/2)
们再喊闹,景向文给了糖,“那是红盖头,新娘都要盖着,等你结婚的时候你家新娘也要盖呢。”
柳玫坐好后,四人轿夫撑腰而起,旁边一群人哄哄闹闹地回到了新郎家里。
待正午前差十二分,拜堂正式开始,这个时辰也是易老先生给算的吉时,景鸿展站在两人旁边,开始喊着一项项的成亲流程。
礼成之后,热闹的酒席便开始了,村民们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来看个热闹,蹭个糖果,几家亲戚朋友也都喝的倒得倒,睡得睡,有的还唱起了曲。
石坎喝的不知东西南北,解开腰带在桌子边就尿了起来,就像早上在石磨边上撒尿的老黄狗一样。
几个喝了点酒的婶子又开始八卦起来,“听说这浩天前几年生过场大病呢,他这身子骨能经得起晚上折腾吗?”
“你瞎操心呢,说不定人家都提前试过了呢?”
“咋你还见过?我不是担心咱浩天这身体吗,前些日子还见秋荷到镇上给他抓药呢”
“行了,可别说了,别让人家新娘子听到了”
喝酒,聊天,吹牛,这群邻居们一直到了天色暗下来才渐渐散去。 m.vodt✡w.❅✦✬✴la
一家人收拾完,浩天也被母亲秋荷赶进了洞房。
关上房门,坐在床边盖着红盖头的柳玫听到了浩天的脚步,浩天坐在柳玫旁边,摸着柳玫身上红色的紧身旗袍,把脸凑过去喘着气。
“哎呀,快给我掀开嘛!”柳玫着急。
“等着急了吧?”景浩天笑着说。
“我看你比我急哩!”
“我不急。”
“你要不掀,等着明早让你爹掀哩”
“日,瞎胡说,我掀就是了”
景浩天慢慢地把柳玫头上的红盖头挑起来,昏暗的灯光下却分明看到了一张俊美的脸庞,白扑扑的脸蛋,红润润的嘴唇,特别是那双眼睛,看得让人心里痒痒。
“想啥哩?”柳玫问。
“梦想成真了嘛!”
“啥梦想?”
“娶你当老婆呗!”
“你以后可得对我好了,我可就你一个人可以依靠了!”
“说啥呢,我们一家人都是你
想起第一次在县城的书店里见到柳玫,景浩天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后来知道她初中念完就回了家,但却独独对诗歌喜爱,于是就开始研究诗歌,然后想方设法的接近她。
景浩天为了她放弃了读完高中,柳玫为了他跟家里闹翻了,父母不让她再踏进家门,可俩人正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于是一冲动去县城扯了证。
“又想啥呢?”柳玫见浩天愣在那里。
“想你哩。”浩天说。
“想我啥哩?”
“想你身子”
“在你眼前哩,光想有个屁用!”
“先从哪开始?”
“咋哩,还让我教你?”
“教教我也行嘛”
“教你瓜怂呢,我可睡觉了”
“别嘛,咱俩上次都有一个月出头了”
“你还敢提上次!”
“给点面子,上次不是紧张吗,这次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试一试就知道……”说着只见景浩天张牙舞爪,犹如一个月没吃肉的狼,看到兔子垂涎欲滴。
红通通的被褥,满是喜字的床单,上面还散着红枣,花生,桂圆,葵瓜子。
“等下,这是啥意思?”柳玫问他。
“这你咋不知道?这不就是枣,生,桂,子嘛?”景浩天指着一个个地说道。
“我知道,逗你呢!”柳玫嘻嘻地笑了起来。
“好啊你,看我一会不好好抖抖你?”
“你想咋抖?”
景浩天露出坏坏的笑,“骑马推车我都会!”
“你个坏人!”柳玫娇羞地钻到被子里,穿着旗袍。
景浩天把床单上的枣生桂子踢了一地。
柳玫让他轻点,可这景浩天哪听得下去,谁能让一个饿了好多天的狼轻点?
尴尬的是,浩天手上却不知道咋解开这旗袍的扣子,正想扯,被柳玫拦住。
“租的衣服,明天要还人呢,你咋这么笨?”说着,柳玫自己把旗袍的扣子解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