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槿看到薄枝的一瞬间,脊背就微微紧绷起来。
撞到谁不好。
偏偏撞到这倒霉催的小煤球蛋子。
“没谁。”
薄槿淡淡收回视线,都没管地上人仰椅翻的糟心妹妹,慢悠悠的补充:“你听错了,没有女朋友。”
“有!我都听到了!”
没人扶,薄枝枝会自己爬起来。
再一脸好奇的凑到薄槿面前,细白手指拎着自己的耳朵尖尖。 m.v✵odt✸❈w✫.✵la
“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再加上姜梨,”薄枝指指努力把自己缩小装小透明的姜梨,“我们四只耳朵都听到了。”
姜梨:“……”
觉得这四只耳朵很快就要被薄教授手起刀落了。
薄槿深呼吸一口气,没空理她。
抬手随便指了个小猪佩奇的粉色猪蛋糕,“就这个,包起来。”
薄枝哇偶一声:“都小猪佩奇蛋糕了,还说没有?”
薄槿不动声色:“我自己吃。”
“你不是从来不吃蛋糕?”
薄槿冷冷看她,
“那就拿回去做研究。”
似乎听出了薄槿嗓音中浓浓的不耐烦,薄枝支着下巴拖长音调的‘哦’了一声,接着又兴奋道:
“啊,喜欢粉色蛋糕的嫂嫂一定很可爱吧?”
“………”
薄槿显然也被这称呼给雷到了。
薄唇微抿,冰封十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最后他冷声开口:“薄枝枝。”
薄枝乖巧托着下巴,眼眸水汪汪的。
“嗯!”
“傅京衍从来没觉得你烦吗?”
“……”
“没啊。”薄枝也就是愣了一秒钟,随即理所当然的回答,“他当然只会觉得你烦啦。”
薄槿气到冷笑:“6”
在服务生将蛋糕装
薄枝扫码成功,再淡定拍拍她哥的肩膀:“憋跟我客气,就当我请嫂嫂吃的哦~”
薄槿也挺淡定的,他划开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嗓音比旺仔碎冰冰还碎冰冰。
“过来把薄枝枝带走,否则我明天把她变成标本寄给你。”
薄枝:“???”
“你这男人好歹毒的心,我可是你妹妹!”
薄槿收起手机,低眸看了眼粉色包装盒里隐隐透出的粉色小蠢猪蛋糕,唇角很隐蔽的勾了下。
“表的。”
……
车子驶入海边别墅,薄槿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地下车库里,他侧眸看了眼副驾的蛋糕。
昨天录制结束后他没回来,只是通过家庭医生告知小畜生的烧已经退了。
但有些食欲不振。
他想吃甜的。
“……”
薄槿坐在此处十分钟没下车,向来无所不能的天才教授,第一次生出手足无措的情绪,不知如何面对一个人。
就像那天终于清醒过来,他看到怀中蜷缩成一团的人。
栗色微卷短发凌乱,脸颊烫红,脖颈渗着一层细密的汗水,小腿上还挂着他奶黄色的T恤衫。
“……”
心情一样慌乱,且软踏踏的。
“他怎么还不下车,他不会在车里偷吃蛋糕吧?”
地下车库门口,薄枝趴在墙上好奇的往里张望。
傅京衍好笑又无奈,“所以你说去
第232章 自己摇花手回去吧(2/2)
做有意思的事,就是这?”
薄枝点头,“对啊!”
傅京衍简直气的说不出话。
他去咖啡厅接人,薄枝枝一脸兴奋的抱住他叫:“衍衍衍衍!”
傅京衍那瞬间简直春风拂面,千树万树桃花开,每一瓣小桃花都围着他叫衍衍衍衍~ ✾m✰❅.❄vodtw.l✯a
小美人鱼趴在他肩头,神神秘秘又勾人的说:“我们去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傅京衍对上她漂亮潋滟的桃花眸,充满了别样的马赛克暗示,他心尖都跟着一荡。
指尖勾着她耳边的碎发,“大白天的就开始?”
薄枝重重点头,“再不开始就来不及了!”
傅京衍唇角笑意加深:“好。”
控制住唇角的乱他妈上扬,傅京衍矜持道:“都听枝枝的。”
接着。
薄枝就带他到了薄槿的地下车库。
开始观察这男人到底有没有在车上吃蛋糕。
薄枝似乎觉察到了傅京衍的黑脸情绪,问他:“你觉得没意思吗?”
傅京衍要是觉得有意思就奇了怪了。
嗓音清哑的低低的,“嗯。”
他试探开口:“所以我们……”
薄枝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立马开始挥手赶人。
“那你回去吧。”
“?”
傅京衍慢悠悠的问:“我们只开一辆车,我回去了你怎么办?”
“有道理。”
傅京衍贴心道:“郊区也不好打车,所以我们……”
男人唇瓣翘起懒散笑意,一心只想带她过二人世界。
薄枝头也不回的拍拍他肩膀:“那就坚强点,衍衍,自己摇花手回去吧。”
傅京衍:“……”
不等傅京衍继续说话,车上的薄槿终于下来了。
“嘘嘘嘘!”
薄枝眼睁睁看着薄槿朝着门外走来,拉着傅京衍就扎进一旁的草丛里了。
薄槿并没有发现家里多了两只不速之客。
拎着蛋糕从车库里出来走向前厅。
他眉梢淡淡垂下,思索着那小畜生会有的反应。
害怕,抵触,觉得他是坏人?
胆子那么小,总不能见到他又被吓哭吧。
薄槿刚走进前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
小畜生软软的嗓音:“老板真的不回来了吗?”
家庭医生点点头,“薄教授说最近有点事,所以先不回来,我猜他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
你猜个屁,薄槿冷冷想。
“是因为……我吗?”江灿睁着一双清澈见底的无辜眼眸问。
面对这样的少年,饶是谁都不忍心。
家庭医生无奈叹了口气。
“小朋友你也不要太伤——”
“太好啦!!!”
江灿眼眸亮晶晶的望着这偌大的别墅,每一处都都是男人亲自装修设计的,比市面上所有的房子都好看。
“那这房子岂不就是我的了!”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灿灿指着别墅里的每一处,“这沙发,这吊灯,天花板,这地板,还有那个最漂亮的玻璃顶的花园,都是我的——”
江灿的手指转了一圈,在落在门口白衣男人身上时,凝固住了。
“啦。”
薄槿眉梢微抬:“都是你的?”
他似有些放松,又似有些好笑。
嗓音冰冷淡淡的问:“那什么是我的?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