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城新开的温泉公馆。
缥缈白雾萦绕在水面,美人细白脚踝没入水中,摇曳的长发被沾湿,懒洋洋的趴在池边。
“咦,这是谁家的小美人鱼?”
薄枝睁开眼,看到披着薄绒毯的姜梨在打量着她。
她支着手臂懒洋洋道,“你家的。”
姜梨切了一声,“那傅京衍还不得把我家灭门。”
薄枝说:“没事,反正你家没一个好东西。” m✹❊❆.vod✻t❆w.la
“……”姜梨认同的点点头,“那倒也是。”
她冲温泉池里的薄枝眨眨杏眸,“小美人,姐姐来啦。”
一分钟后,薄枝戳戳姜梨细白肌肤,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痕。
“哇,沈疯狗果然名不虚传。”
姜梨泡在舒服的温泉里不想动弹。
也就是被沈庭澜狠狠摧残一番,她身心都疲惫,才约了薄枝一起休养生息。
薄枝问,“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在一起了?”
她这么问也是有理有据的。
姜梨向来没有拿捏不了的男人,除了沈疯狗,让她方寸大乱。
说没点意思肯定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有,起码也是最特别的一个。
结果原本都要溺死在池子里的姜梨猛的睁开眼,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
“我跟沈庭澜在一起?你在开什么玩笑?!”
薄枝扬起眉梢,“那……”
姜梨轻轻咳了一声,回答,“正在清账中。”
“清账中?”
“嗯。”姜梨想到什么,莫名气的有几分咬牙切齿。
“原本是定了一还一,但那疯狗昨天趁我在他家就威胁我。”
薄枝睁着好奇的大眼睛。
“他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虽然姜梨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用起来的,但那纨绔少爷难得还能拽两句名言。
“加上他的一还比较宝贵。”
原话是,那可是老子的第一次,无比珍贵纯洁,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第一次,懂?
姜梨不懂,但她没脸重复出来。
“所以。”
薄枝:“所以?”
姜梨默默捂脸,“那狗东西提出得一换三。”
薄枝:“……”
薄枝不懂他们成年人的世界,只会发出没见识的感叹,“6哇。”
她拍拍姜梨的肩膀。
“你们争取在宝宝出生前谈上恋爱哦。”
姜梨:“…………”
温泉泡久了有些饿,两人便上了二楼的茶餐厅吃下午茶。
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一位眼熟的人。
林菲隔着老远都听到有人在惊叹,“天,来了两位仙女,这也太好看了吧。”
“我喜欢那个桃花眼的,好美好拽,感觉能把那位披着烟粉色毛毯的纯欲小美人欺负的喵喵叫。”
“你的想法有点危险。”
林菲冷嗤的想,她刚进来这群人都没这么激动。
定睛一看那两位引起轰动的美人。
这不是薄枝吗?
“真是冤家路窄。”林菲环着手臂,直接高傲走过去挡住她们的去路。
“又见面了,薄小姐。”
薄枝看到林菲,恍然大悟,“啊,是林公主啊。”
“最近在热搜上经常见到你呢。在恋综里因为不满意配对男嘉宾甩脸子挤他一脸牛奶,结果被他反手甩了一身牛粪。”
姜梨捂住嘴,很惊讶,“天呐,真的吗?这男嘉宾也太过分了吧。”
两人的默契向来十
足,不用配合都能无缝衔接。
姜梨心疼的握住林菲的手,“真的很遗憾用这样的方式认识你,林小姐。”
林菲气的脸都绿了。
她气急败坏道,“你们两个,不要欺人太甚。”
还不都是因为薄枝,倘若她的男嘉宾是傅京衍。 m✵✭.✻vo✻dtw.l❇a
她会不满意的甩脸子吗?
薄枝说:“我们哪有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的是你吧?”
“那男嘉宾好歹跟你公开道歉了,人家牛的奶都被你挤疼了,最后都没等来一句道歉。”
姜梨实在是没忍住,“噗哈哈哈哈——”
林菲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她毕竟只有一个人,说不过她们两张嘴。
但她今天可是有男伴的,林菲性格向来娇纵,上次跟男嘉宾的事足够她醒悟。
光靠着她爸的势力在娱乐圈立足显然不够。
她得找实力更强大的当靠山,才能继续为所欲为。
“……”
薄枝要是能听到都得给她鼓鼓掌。
这脑回路,妙哇。
林菲看到茶餐厅门口走进来的人,立马踮脚招手,“飞扬哥哥,这里。”
有些熟悉的名字,姜梨眼眸一顿。
她回头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熟悉的人,眼眸顿时眯了眯。
林菲已经挽住男人的胳膊在告状了,姜飞扬听了冷笑一声,“竟然敢欺负我的人,看我不弄死他。”
随后他便对上薄枝和姜梨的视线。
薄枝还以为是什么大靠山,就是个不学无术被家里惯坏的富家子,无聊的拉着姜梨,“走吧。”
“站住。”
姜飞扬叫住她们两个。
“姜梨,我的好妹妹,见到哥哥都不知道打招呼的吗
林菲一怔,妹妹?
那她岂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姜梨扭头冷冷看他。
林菲难得装一回大度,“既然都是一家人,就算了。”
姜飞扬却冷笑着说,“那怎么能算,过来给你嫂子道歉。”
姜梨还没说话,薄枝已经忍不住了。
“道歉?可以啊,你跪着听?”
姜飞扬脸色一变,但薄家地位比姜家高,他惹不起。
他只能转头冷冷的看向姜梨。
姜梨在姜家永远是最卑微的一个。
虽然是姜家大小姐,但就连保姆都能踩她两脚。
姜飞扬向来以欺负她为乐,可惜之前被她给跑了。
“还在犹豫什么,你在家里什么地位不知道吗?”
话音落下,林菲都疑惑看向姜梨。
薄枝已经在松筋骨了,这时,楼梯上传来一声张狂不羁的冷嗤:
“你又是什么地位,在我的地盘上狗叫?”
男人单手插兜站在楼梯上,漆黑短发推在脑后,散漫垂下两根搭在眉眼上,耳骨钉漆黑折光。
与生俱来的不羁贵气让人胆寒。
“沈,沈少爷?”姜飞扬看着他下楼,身后个个都是宜城顶尖的太子爷,有些怵。
“我不知道您在,教训一下妹妹,让她跟嫂子道个歉。”
薄枝已经松开手,懒洋洋的倚在一旁看戏了。
沈庭澜走到楼下,看到姜梨疑惑的睁着杏眸看他,似乎疑惑他怎么在这。
跟只任人欺负的小兔一样。
他漫然荡着双腿,路过姜梨旁边把她腰一圈,以强势的姿态半拥在怀里,冲姜飞扬懒懒啊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让我女人,跟你们这对狗男女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