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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徐良娣,你好大的志气!

   第66章 徐良娣,你好大的志气!(1/2)

未几,蓝先生背着针灸包到了。

萧昶赶紧将人让进里屋。

蓝先生隔着纱帘给徐良娣号完脉,正欲开口,被萧昶制止后,领到了外间。

蓝先生才又开了口:“这位夫人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急火攻心,一时晕了过去。醒后服用些安神的药物便可无碍。”

萧昶颔首,放下了心。

这才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掌心朝上,让蓝先生号脉。

半晌,蓝先生皱着眉如实开口:“侯爷,您的毒……恐怕撑不过三个春秋了。”

萧昶眸色淡漠,对这个诊断,似乎并不意外。

他垂着眸,三年…… m.✫✱✡vodt❃w.✷la

这个残躯,只有三年的时间了吗?

只是琳琅的仇还未报,兄嫂的冤还未雪……

他还来得及吗?

他还能帮肃儿多久?

蓝先生觑着他的神色,有心劝两句,到底没有说出口,只深深叹了口气。

该说的,这些年他都说烂了,但是侯爷始终我行我素。

静默片刻,萧昶敛了心绪,目光扫向里间。

开口:“我毒发时,除了浑身剥骨抽筋地痛之外,会不会有可能,再伴有其他的症状?”

蓝先生循着他的目光扫向里间,斟酌道:“剥骨抽筋之痛本就非常人所能承受,若是痛到失了智,短暂的意识不清也是有的。这种时候,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萧昶微微颔首,如此,实非他所愿。

只是委屈了徐良娣,待她清醒后,他自会尽力补偿她。

蓝先生又道:“不过,痛到失智后的异常行为,也并非无迹可寻。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暴露人平时埋藏在心底的最真实的想法。”
< br> 萧昶一顿,紧紧蹙眉。

如此说来,这便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目光再次扫向里间——他是想要徐良娣?

萧昶觉得有些荒诞,当时他应该只是把她当成了琳琅。

但是随即,那道饱含怒意的哭腔再次在脑海中响起:

“我不是琳琅,我是徐良娣!”

萧昶心底忽然十分烦躁,但却不得不承认,纵然当时意识混乱,但他要她的时候,并不是一直坚定地认为她是琳琅的。

见他神色莫测,蓝先生安慰道:“先夫人已故多年,侯爷也不该过分沉溺于过往。”

萧昶扶额思索良久,只觉得心绪愈加纷乱。

又过了须臾,他复开口:“她怎么还没醒?”

蓝先生:“那位夫人恐怕要再昏睡几个时辰才能醒。”

萧昶抿唇,须臾道:“有办法让她现在醒吗?”

蓝先生:“属下扎个针试试。”

萧昶颔首允了,随蓝先生一起走到里间,看他扎针。

几针下去,床上的徐良娣痛苦地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一双通红的美目。

徐良娣迷茫地扫视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了眼前永炎的脸上。

方才屈辱的一幕幕再次浮上心尖,她通红双眼,猛地起身,抓起蓝先生还未来得及收起的一排针,抬手就往永炎胸前刺去。

没想到



   第66章 徐良娣,你好大的志气!(2/2)

一向性子柔弱的徐良娣会有这么大反应,萧昶沉了眸子,却也未躲,硬生生迎上了她扎过来的一把针。

一把细针扎入胸膛,鲜血很快渗透了胸前衣衫。

蓝先生被这突变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赶忙就要上前去击倒徐良娣,却被萧昶厉声喝住:“出去!”

蓝先生没敢忤逆,告了退。

萧昶忍痛,嘶哑着声音开口:“如此,可消气了?”

徐良娣红着眸子瞪着他,未开口。

萧昶斜侧过头,露出有一道狰狞疤痕的脖颈,握着她的手将扎在胸前的一把细针拔了出来,上移,对准了自己脖颈:“若是还不解气,往这儿扎,扎死我你便解气了。” ✷m.v✴od✰✵t✪w.la

徐良娣盯着他的脖颈,急促地喘息着,一双美目瞪得浑圆,痛苦地嘶吼一声,举起了握着针的手。

只是针落下时,徐良娣却忽然转了方向,闭上眼睛仰起头,往自己颈间狠狠刺了下去,眼角清泪滑落,昭示着她赴死的决心。

萧昶见她动作,忽然来了气。一挥手拦了她的动作,捏着她的手使了一个巧劲,便将她手里的针悉数夺了过去,扔远了。

“徐良娣,你好大的志气!”

徐良娣脱力,瘫软在床榻上,兀自垂泪。

萧昶见她似乎冷静了下来,又上前道:“好些了吗?”

闻言,徐良娣豁然抬眸看了萧昶一眼,那眸中的决然令人心惊,随即,她猛地起身,飞速往一旁的棱柱上撞去。

萧昶速度更快,赶在了她撞上去之前横在了她身前,她用尽全力撞到了他的身上,将他撞得 一声闷哼。

只是,未给他片刻的喘息时间,面前的徐良娣见一击未成,迅速张大樱唇,狠狠咬了下去,竟是想要咬舌。

萧昶的怒火噌地一下被撩了上来,他抬手猛地擒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不能再动作,怒道:

“你就这么想死?受了委屈便只有以头抢地?真是愚不可及!”

“欺负你的人是我,我就在你眼前,我甚至不躲,有本事杀了我啊!”他说着,擒着她的下颌将人拎起,又扔到了床上,倾身便压了上去:

“我告诉你徐良娣!你就是个懦夫!欺负你的人你不敢动,遇事只知道往后缩,无处可躲就想一死了之,你可真是周点玉的好母亲!只会给她找麻烦!”

闻言,徐良娣明显愣住了。

她是,点玉的累赘?

从未有人这样说过她,她自然也从未这般想过。

可是当这件事情被赤裸裸地挑明在她面前之后,她才猛然意识到,这话说的分毫不假。

这么些年,她幼年从父,出嫁从夫,夫君去世后,便一直听从点玉的。

她一直本本分分的,在做一个女人应该做的一切。

只是为什么,就变成了点玉的累赘?

萧昶仍再说:“你若一心寻死,我也不拦你,只是你死后,我会让周点玉知道她的母亲,徐良娣,半夜孤身跑到我的府邸跟我做。不,不止周点玉,梧桐居的人都得知道。”

“哦,还有,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啊,其实还是你姑爷的小叔,亲小叔。他俩成婚的时候我们就在梧桐居见过的,你肯定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