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辞九看着肩头的隼,脸上出现了一丝迷茫。
“你怎么到这来了?”
隼伸着翅膀指了指门口,便有三个人跑了起来,其中两个还累得气喘吁吁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一样。
朱小珠也顺着脚步声望了过去,肉肉的小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才惊讶地问:“二哥,你怎么带着帛爷爷和廖叔叔来了?”
朱承弯着身子直喘粗气,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能让唯一一个脸不红气不喘的人代劳回答。
“当然是因为有急事来找你们的了!”
朱小珠听到这话更疑惑了,但帛咏表示这里不方便说,便赶着朱小珠赶紧带路,等回到房间关上门后,帛咏才缓缓道来。
“本来我们是想在王府等你们回来的,但事发突然,我们不得不过来。”帛咏严肃道:“我们在王府的房梁上发现了一只虫子,廖大夫一看就看出来那虫子是蛊虫!”
“蛊虫?!”
朱小珠惊讶地张大嘴巴,这种东西她只在小说里看过,想不到现在竟然听到真的了!
廖大夫此时也缓过了劲,上前就把帛用推到了一边。
毕竟他才是专业人士,其他人肯定说不清楚!
“还是我来说吧!”廖大夫轻咳一声,“那只蛊虫被困在了房梁的蜘蛛网上,但一旁的蜘蛛已经死了,而且从蛊虫的外形看,我能断定它是吞肠虫!幸好帛咏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被困在蛛网上好几日了,否则我们这些留在王府的人,只怕无人能幸免!”
听到廖大夫这么说,朱小珠的神色顿时更着急。
又是噬忆虫,又是吞肠虫的,实在是已经超出她正常理解的范围了。
但朱小珠转念一想,自己连过劳死穿越这种事都发生了,又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还要回到现代,还要赚大钱养爷爷!
要是在这里倒下了,她就算再死一次,她也会瞧不起自己!
“廖叔叔,除了吞肠虫外,还有发现比的什么吗?”
廖大夫摇摇头,“但这件事绝不是小事!竟然有人偷偷往王府里放吞肠虫,必定是要杀谁!小珠儿,我的医术可以对付蛊虫!这一趟就让我跟着你吧!”
朱小珠思考了半晌,最后才点了头。
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要是能出力的,留在这里也没有坏处!
“我也留下,大夫都留下了,我回去王府还有谁给我治病啊?”帛咏笑道。
“还有我!”
朱承喘过气来后,也赶忙举手示意,却收获到了朱小珠质疑的小眼神。
“二哥,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你一不会武功,二又跑不快的……”
朱承:……这是明目张胆的嫌弃吧!是吧!
“珠儿,其实二哥也很厉害的!”
朱小珠挑了一下眉,“举个例子?”
朱承一听,额头上顿时浮出了一层薄汗,就在朱小珠准备开口劝朱承回去时,朱承赶忙就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
“我有钞能力!”
朱小珠心情复杂地看着朱承,这个时候钞能力有什么用啊!
“二哥,别闹了!现在父王可能有危险啊!”
“那我也……”
不等朱承说完,掌柜的就小心翼翼地低声说了一句:“各位爷,咱能不能别挡在门口啊?我这小店还要做生意呢!”
掌柜的刚才就站在柜台边上听着他们的聊天,本来只想听个八卦,结果却越听越心惊!
什么父王、王府的,这是他能听的吗!
而且朱小珠等人的穿着都是一等一的好,随便一个看起来就不是他能惹的人啊!
朱承听到了,直接大手一挥。甩了几张银票给掌柜的。
“你这里的空房我全包了!先去做一桌子的好菜端上来!”
掌柜的呆愣愣地看着手上的百两银票,手都变得沉甸甸了起来!
他这是遇到财神爷了啊!
“客官您放心!小的这就去准备好吃好喝的去!”
说完,掌柜的就满面红光地跑向了厨房。
朱小珠:……呜呼,钞能力可厉害啊!
“好吧,那就都留下!”朱小珠无奈地伸出小手戳了戳朱承,“但是二哥要听话!绝不能随便乱跑哦!”
朱承马上就痛快地答应了,只要不把他赶回家,他做什么都愿意!
正当他得意地想要抱一抱宝贝妹妹时,一个巴掌就落在了他头上。
“敢进宫找皇上帮忙,老二,你胆子倒是比以前大了啊!”朱煜冷冷道。
朱承尴尬地笑了笑,心虚地别开了眼睛,他就知道瞒不过朱煜!
“这不是为了第一时间找到你们嘛!”朱承赶忙道:“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和珠儿快给我说说啊!”
朱煜轻叹了一声,简明扼要地把事情全都告诉朱承等人后,凝重脸小对就又添了三名得力干将。
“那你们什么还不出去找父王啊!多耽误一下,父王不就多一分危险吗!”朱承说。
朱小珠撅起小嘴,“我们当然也是这么觉得的呀!可是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徐毅叔叔也不记得晕倒之前发生的事了……”
说着,朱小珠水汪汪的大眼睛都红了起来,可一刻却被朱承抱进了怀里,笑着就把她眼角要掉不掉的泪珠给拭去了。
“这还不简单!这事就交给我了!掌柜的!出来一下!”
朱承话音刚落,掌柜的就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爷,您有什么吩咐?”
“帮我找几个机灵点的包打听!只要能打听到我要的消息,钱不是问题!”
掌柜的一听,瞬间眼冒金光。
“小的马上去办!”
朱小珠:……这才是钞能力的正确使用方法啊!
另一边,朱景亭在大宅内紧紧地依偎在珠小宛的怀里,眉眼间的柔情,几乎都要能滴出水了。
“宛儿,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真的好想你啊……”
“我也一样。”
朱景亭默默地收紧了环在珠小宛细腰上的手臂,“那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珠儿还从来没见过你呢!”
珠小宛爱怜地摸了摸朱景亭的头,“因为我恨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