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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有完没完?

    “公子,您放心,小的绝不会被迷惑!”统领看出了主子情绪不高,略一想,就猜到主子或许是因为遇到了这等打脸的事,从不信鬼神之说的主子,竟是亲眼看到了山中鬼神,三观都被刷新了,这谁还能心情好啊?但没关系,他这个人在主子面前一向没原则,能睁着眼说瞎话哄人!

    结果他的主子显然是没领情,在他这样说了之后,淡淡看他一眼,随后竟更加嫌弃地移开了目光。

    统领:“……”

    萧逸辰也猜不透自己此刻的心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人说刚才出现的是山鬼,他不太满意,但有人睁着眼说瞎话说那不是山鬼,他同样也有点不满意。

    一定要究其原因的话,大概就是……无论对方是什么存在,总归是需要证实了才成。

    “那向导何在?”他忽然问道。

    正在自怨自艾的统领,忙回过神,说道:“刚刚帮着采了野菜回来,您要见他?那小的去将他唤来?”

    萧逸辰沉默了下后,又摇头:“算了。”

    他身为大魏太子,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到无数人,怎能因为一时忽起的好奇心,就去关注鬼神之说?

    无论是真是假,都对治国无益。

    他这好奇心,属实是没意思。

    不过,倒是可以利用这样的事来反过来辖制旁人。

    想到从京城传过来的消息,各大高门闻风而动,都在找属于奇特命格的女人。

    这件事本身透出来的信息,就足以说明一个问题了,那就是,宫廷内部,估计有着不少高门的眼线。

    否则,被约束在宫门之中的秘密,怎么会被传得权贵圈子近乎人尽皆知?

    待他回去时,正好可以将这段时间有大动作的人家一网打尽,而只是做一些小动作的人家,也可以敲山震虎,让他们老实下来。

    说起来,他这次微服前往山南之地,不仅是为了亲自去见外家的亲人,也不仅是为了充当诱饵,将一直藏在背后的毒蛇给引出来好一网打尽,更是为了能够在山南之地寻找靠谱的蛊师,将他体内的毒蛊解了。

    外人只知先皇后是在战乱年间跟着大军撤退时负了伤,没养好身体,才会在大魏开国之前就彻底凋零。

    实际上,萧逸辰之母之所以早早去世,是因在怀着他的时候被人刺伤,武器上涂着毒,毒入血肉,虽是解了一些,但因着那时已有孕,先皇后又不想让腹中胎儿受损,才硬撑着没有继续再解。

    在拼死生下了萧逸辰后,毒已深入骨血之中,只能调养,缠绵病榻数年,就撒手人寰。

    这也导致大魏皇帝对太子的感情十分复杂,既爱护这个与发妻唯一的儿子,又对这个间接害死了发妻的儿子没办法亲近起来。

    当然,在萧逸辰渐渐长大之后,察觉到各方势力微妙的平衡,也意识到他父皇对他的态度之所以微妙,跟他几个庶弟渐渐长成有关。

    父皇未必是想要废长立幼,但一个已经渐渐成年了的太子,名正言顺的储君,当皇帝的想要稳妥的对待,显然很难办到。

    从古至今很多皇帝,哪怕对外再英明神武,在太子相关的事情上,也可能会栽个大跟头,甚至连着栽好几个跟头。

    他父皇只是对他看重却不太亲近,这已是天家父子中的模范父亲了。

    但这也导致了萧逸辰从记事起就十分懂事,在没有握有权利之前,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可以这么说,京城之中任何一个贵族子弟,在萧逸辰面前,那都不够看!

    当初他出生时身体虚弱,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但他在懂事后,就努力调养身体,锻炼身体,竟也渐渐让身体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水平。

    哪怕是属于正常中较为羸弱的那一波人,但也站稳了脚跟,将太子之位把得牢牢实实!

    但在一年前,每逢月圆之夜,他的身体就会疼痛难忍。

    一众御医诊断了一番,说他是胎里带的毒素一直没能清除掉,这才导致了身体疼痛。

    但那种与疼痛同时出现的恍惚之感,却让萧逸辰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许是上天都看不惯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半年前,他偶然逛街,无意中收了一本残破古籍。

    就是从这本古籍里,他看到了与他毒发时一模一样症状的记录,这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胎里时的残毒导致了每个月疼痛一次,而是他意外中了蛊毒。

    但事情就奇在,虽然毒发时的情况与古籍上的记载一模一样,可严重程度却小了许多,完全没到毒发时恨不得立刻死去的程度。

    这或许也是他最初没怀疑自己身体忽然疼痛是胎里毒的原因,后来他继续深挖,隐隐猜测,他这蛊毒,或许真是胎里带来的,却并非是他娘受伤染毒后遭了殃,而是在他娘受伤之前,他娘就已是被人下了蛊毒。

    恰好又负伤染毒,加上意外有了身孕,三件事凑在了一起,导致了当时蛊毒没有发作,而他作为胎儿,承受了一部分蛊毒,在多年后,终于爆发。

    自从猜到了这个可能性后,他就将自己每月会疼痛一次的事给压了下去,就连他的父皇都以为那残毒早就已经解了。

    而私底下,萧逸辰一直在调查怎么解这蛊毒。

    他不敢去赌,若父皇知道他被人下了蛊毒,对他的态度是否有所变化。

    这次去山南之地,他作为一国储君,本可以只派官员去,而不是自己去,但他却隐隐有一种感觉,他的身体快要撑不住了。

    留在京城,哪怕不是身处宫中,他再次蛊毒发作,恐怕就难以再像过去一样顺利遮掩过去。

    他必须要暂时离开京城,以这种能说服父皇的理由公然离开,这也可以给他增加一层保险。

    会有追兵追杀,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好在这几年他并不是一直困守京城,各地都有着自己的一些势力分布。

    哪怕敌方来势汹汹,几波刺客先后露面,都是损兵折将,被他的人统统斩杀。

    但对方或许不会善罢甘休……等到稍稍用了一些饭食,躺在帐篷里小睡片刻时,这位大魏朝的太子,人躺在那里,脑袋里却没停歇,依旧在高速运转,思索着朝堂上的事。

    直到一声虎啸之声从远处再次传来,惊起了飞鸟片片,他才轻轻叹了口气,睁开了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

    这老虎,到底还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