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辰夏毫不犹豫的甩开男子的手,什么东西连她的手也敢碰!
不要脸!
当初李如玉为了将她给嫁出去,可是煞费苦心,她好歹也是尚书府的小姐,却被李如玉诬陷为不洁,不惜将她下嫁小门小户做妾,生母孟氏一再的求情,得到的却是李如玉无尽的嘲讽,再加上家主木延盛对她的不管不顾,以至于李如玉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本加厉。
无奈之下,木辰夏只得想了个法子,用药物致使自己染疾,才让那一户人家罢休。
只不过眼前这一位其貌不扬的男子是谁,木辰夏完全没有印象。
“逮住个人就称是我的夫君,脑子有病麻烦你出去找个大夫!”木辰夏清冷却又艳光四射的双眸死死地瞪着眼前的男子,冷飕飕的杀气从身上散发而出。
离开了木府,不代表她还能任由李如玉等人摆弄!
没有了对孟氏的牵挂,木辰夏毫无畏惧。
男子上京屠户张三江眼睛倏地睁大,见她说出这样的话,当场就暴跳如雷,指着木辰夏怒目圆睁:“你这不要脸的婆娘,你木家早就已经将你许配给我,你可倒好,不认我也就算了,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人私通,看我今天不将你这破烂玩意儿狠狠地教训一顿!”
“大家伙儿都给我作见证,她木家收了我的聘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却敢逃婚不认账,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她居然这样对我,简直不可理喻!”
张三江一怒之下扬起手,狠狠地就要一巴掌朝着她的脸上甩去。
下一刻,幽黑的手腕被木辰夏死死地遏制住:“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木辰夏从未有过婚配,你再敢在此处胡搅蛮缠,我废了你!”
早就想着与木家划清界限的她,一回想起李如玉对自己和孟氏做的种种恶事,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现如今她已经离开了上京,却不想李如玉等人还是不愿放过她!
张三江大声嚷嚷:“你们都听到了,这婆娘她就是在外头有了新欢,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丢弃在一旁,这等不守妇道的女子,就应该浸猪笼!木辰夏,你现在立刻跟我回去拜堂成亲,要不然我才是要把你给废了!”
温映寒在旁听着他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眸光幽寒,刚要开口,却被木辰夏抢先一步。
“滚!”木辰夏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字,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耐心。
一时的容忍,不代表她就是能够随意的被人拿捏。
在木家,她已经是一忍再忍。
如今重获自由,木家竟是还想着要压制她,想的美!
张三江一抬头撞上她那一双冰冷刺骨的眸子,不由得心口一颤,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转瞬间面色化作了一脸的凄楚,席地而坐,哭天抢地:“哎哟我的亲娘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花费了上千两银子讨个媳妇儿,没想到落到了这副田地,可怜我年迈的老娘在家里苦苦等候媳妇儿进家门,苍天啊,你怎么不睁开眼好好的瞧一瞧,这木家欺负人啊!”
“上京木家,难不成是尚书府?”
“我说这位木姑娘怎么气质不凡,原来是木府的千金小姐,只是这一家子咋回事,好端端的千金小姐咋一千两银子就给卖了?”
“这人长的其貌不扬,哪里配得心地善良的木姑娘,他说这话该不会是早就编排好的,来找茬的吧?”
人们小声地议论,不约而同的站在木辰夏这边。
昨日木辰夏在平阳县风光无限,凭借着一手高超的医术得到了百姓们的认可,如今见着有人来自称是木辰夏的未婚夫,人们嗤之以鼻,将张三江给小声地骂了一顿,指指点点,直直要戳着他的脊梁骨。
张三江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听着人们的指责,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们这些人不懂缘故,怎的在背后议论人,我父母为了给我说这门亲事,花费了家中银子,这事儿本就是木辰夏的不对!”
正当这时,从楼梯口响起一阵冷嘲热讽。
“木家二小姐本就是因为不守妇道,与人在外头不清不楚,木府这才将她许配出去,不想她一如既往的与人苟合,不见收敛,抢人夫君做了禽兽行为,这样的人就是浸猪笼都算是轻的!”
木辰夏循声望去,只见楼梯口站着一名陌生男子,正拿着死鱼眼直勾勾的瞪着自己,秀眉不由得紧皱,一种不好的预感占据了大脑。
看来自己今日是被人给盯上了!
“谁在本县管辖之内强抢民女!”赵润文一身白衣儒雅大方,洁白无瑕的白衣衬得他温润如玉,手持一把纸扇宛若翩翩公子,冷冽的眸子一沉,落在了张三江身上。
一听这话,张三江有些慌了,下意识的看向楼梯口那名一动不动的男子,向男子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眼神。
细微的变化,却被温映寒看在眼里。
果然是有人预谋的!
木辰夏远离上京,在神医谷内修行,这件事情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即便是木辰夏出现在平阳县内,也仅有两次,不想却有人敏锐的扑捉到了木辰夏的行踪。
在这节骨眼上主动的发难,故意让木辰夏难堪。
“大老爷,您可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她木辰夏欺负人,他们木家早就将木辰夏许配给小民,三书六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有的,可她木辰夏逃婚又跟人苟合,大老爷,您瞧瞧,她还想着要杀了小民……”张三江跪趴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哭诉。
哪知赵润文不悦的冷哼一声,一挥手着人将他给控制:“大胆的狂徒,大白天里就发癔症,胡言乱语!木姑娘乃是神医,在我县内不知救治过多少患者,心地善良为人和善,就你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木姑娘,你口口声声有三书六礼,你拿出来让本县瞧瞧,若是拿不出来,本县这就判你诽谤,诬陷木姑娘!”
温映寒剑眉倒竖,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赵润文,心中颇为郁闷。
哪里来的愣头青,抢了他的风头!
温映寒一转眸便见着木辰夏看他的眼神都泛着光,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攥着扶手,一股莫名的烦躁由心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