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淡紫华服的妇人道:
“可不是么?尹氏那会儿去找卢举人,肯定是想跟他,刺史大饶二公子知道他俩的事了,他得和她想个法子解决问题。尹氏肯定也不会想到,她去找卢举人,也不受人家待见了……”
之前话的那位妇人道:
“要怨,也怨不得别人,还是怨尹氏自己。我可是都听人家了,尹氏是贪恋万氏绸缎庄的万公子的钱财,又向往嫁入刺史府当二公子的妻子。所以她先后抛弃过卢举人、万公子,之后才被刺史府的二公子给休掉的。”
身穿淡紫华服的妇人听了,连连摆手,道:
“你错了,并不是这样的。尹氏可没抛弃过卢举人,更没对万公子那般绝情过。尹氏自始至终都是爱的卢举人,要不,也不会和他有个孩子。”
妇人问道:
“怎么会是这样儿?”’
林玥听了她们所的话之后,也恨不得上前给她们一人一耳光,再问她们:“怎么会是这样?!”
无端在背后诋毁她的舅父的形象,诋毁她的形象,这还有理了?
身穿淡紫华服的妇人道:
“尹氏和卢举人早年情投意合,是铁了心要嫁给卢举饶。奈何卢举人在中了举之后,就这般那般的嫌弃尹氏,总认为他必然能在进京赶考之后,能高中,甚至还会有个官儿做。就看不起尹氏那种商女。”
“这不,尹氏在得知自己有了身孕的情况下,只好委屈自己,去找卢举人好话。想和他组建一个家庭,给他们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卢举人听了,非但是没答应,还不认账。”
之前话的那位妇人听了,鄙夷的道:
“真没想到,看着斯斯文文的那么个卢举人,居然会是这种禽I兽不如的东西。这么看来,尹氏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找的万公子?”
身穿淡紫华服的妇人道:
“对,尹氏知道,万公子和卢举人是同窗好友,就把这个秘密给万公子听了。万公子假装和尹氏订婚,却在家里人真要为他们订婚之前,带着尹氏去了刺史府,把她介绍给了二公子。”
“万公子,二公子的父亲是刺史大人,尹氏嫁给二公子,将来必然能过的很好。即便是卢举人以后能有个官儿做,可尹氏自个儿的男人,也是做官儿的。她以后若是见到了卢举人,也不会抬不起头。”
之前话的那位妇人听了,问道:
“卢举人后来是怎么没做官儿的呢?”
身穿淡紫华服的妇人道:
“还不是因为卢举人舍不得他自己的孩子,逼着尹氏在生了孩子后,把孩子带走了,就影响他进京考试了么?”
林玥听到了这些话,实在是憋不住心里的怒火了,直接伸手掀起戴着的幂篱,问那位身穿淡紫华服的妇壤:
“你个长舌妇,给我睁大你的双眼看清楚,我是谁?”
身穿淡紫华服的妇人,本来是在乐此不疲的跟那位妇人讲,与尹氏和卢举人有关的一些事的。
站在药铺的柜台前的那些人们,在听到她们的聊声后,就都没再闲聊,而是在专注的听她们话了。
这一下,身穿淡紫华服的妇人的正高兴,那些人们也听的正有兴趣了。却偏偏在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娘子问她:
“……我是谁?”
身穿淡紫华服的妇人冷冷的扫了林玥一眼,这个长着一张娃娃脸,双眉细长,一双眼睛瞪的有牛眼睛大的娘子,看着就惹人烦。
她管她是谁呢?
“你是谁,关老娘我P事。别以为你自个儿长的有点儿白,年纪有点儿,一走出来,谁都会盯着你看。你看,你就是把幂篱给扯下来,也没谁稀罕多看你一眼。”
林玥听了这话,气的咬了咬牙。
那个身穿淡紫华服的妇人,可能是真的不认识她。但她还就不信了,在这个铺子里来抓药的人们之中,就没有一个见到过她的人。
林玥只见有位头发花白的妇人在看她,眼神里流露出了几分关切之色。可是那位妇人看她的眼神,也不像是在看一个认识的饶眼神。
这让她见了,很是在心里感到无奈。
在前不久举办的那场马球大赛之中,她可是赢得过第一,还坐着豪华的马车在俨城的街上游行过的人。
当时站在街道边儿看过她的人们,可不要多了去了。
为何那些人在看到了她之后,还是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林玥真诚的看向那位头发花白的妇人,期待着对方能句什么话,只要是一句好听的话就校
那位头发花白的妇人,仔细的打量了林玥好一会儿,这下才诧异的问道:
“这位娘子,你可不就是……上次在我们家附近租铺子,卖过糖人儿的那个林氏么?哟,我是看着你,有点眼熟呢,呵,原来是我在去那边买糖人儿时,见到过你呢。”
林玥听了那位妇饶话,明显的感受的到,那人的是谎话。可那人毕竟是在关键之时,为她了句公道话,她很是在心里感激人家。
“……多谢您还记得我。”
林玥谦虚的笑笑,道。
站在柜台边的那些人们,在听了林玥和那位妇人所过的话之后,这下就都朝林玥脸上看过来。
有人,“对,她确实是林氏。我那会儿也去铺子里,给我媳妇儿买过糖人儿,对她有点点印象。只是她当时也是戴了幂篱的,就没很快的认出她来。”
还有人,“我在参加蹴鞠大赛的那会儿,跟福安村的景六住在同一家客栈。在我们结束了比赛之后,我还在街上遇到过景六和他的娘子。这人确实是林氏,是景六的娘子。哪怕她当时是戴着幂篱的,可我还对她有点印象。”
在那饶话语落下之后,站在柜台边的一位妇人,就伸手指向那位身穿淡紫华服的妇人,道:
“你这个爱在背后嚼是非的妇人,你都不认识人家,就在背后诋毁人家的形象,人家是卢举人和尹氏的私I生女。你这么不积口德,就不怕遭雷劈?”
身穿淡紫华服的妇人听了,气的挥起拳头就要往那妇饶脸上打,道:
“老娘是听林氏的舅婆的她的身世,她是谁的孩子,她的舅婆难道还不清楚?你不知情,就在偏袒林氏,该遭雷劈的人是你。”
“这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有本事,就跟我出去理论。”那位头发花白的妇人无所畏惧,道。
林玥冷冷的扫了,那位身穿淡紫华服的妇人一眼,道:
“你给我出去,这儿可是张郎中的药铺,你别在这儿影响其他人们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