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肯定不是在想我,因为我就在他眼前。难道是在担心北夷公主?毕竟她才从大火里渡过一劫。又或者是在担心,我贸然来宸王府找他,所以他担心他的小青梅会生气会吃醋?
哼,不管是在想哪个,她都不非常开心!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让你在我和离相中间做出选择,歌儿,你会选谁?”
闻言,离歌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没想到萧莫尘竟然连哥哥的醋都吃?
他眼睛贼亮堂,表情贼严肃,一看就知道不是在开玩笑,离歌心里乐开花,差点忍不住想抱着他亲几口,告诉他她永远都会喜欢他。
她偷笑一下,把头重新埋在他肩膀上,伸手捻着他垂在胸前的墨发,绕在自己手指上打了个卷儿,眼里水汪汪,软糯糯地说:“小孩子才做选择,人家不可以两个都要吗?你和哥哥都是我生命里最最最重要的人,少了哪个都不行呢。”
是啊,所以我竭尽全力,也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哥哥。
萧莫尘将冰块放下,伸手捧着她的脸,用指腹轻轻摩擦着。他对上那双如山泉般纯净的眸子,里面清晰地浮现着他的影子,是动情的模样。
突然神色一动,萧莫尘朝着离歌殷红的耳垂,重重地吻了下去。
有些痒又有些麻,离歌不得不抓紧他的衣领,绷直身子,任凭他吻着。
“莫尘哥哥。”
是离歌讨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何事?”萧莫尘抬起头,眼里的殷红还未消退,眼神犀利,眈眈地刺向门外。
而离歌面色、耳根和脖颈都涨红地厉害,她大口地喘着气,如一只濒临溺水的小猫,被抽干了全身力气,正紧紧地搂着萧莫尘的脖子,软绵绵地贴在他身上,立起耳朵,听着门口的声音。
“已到了用膳时间,琳儿在前厅准备好了饭菜,莫尘哥哥,赶紧带离小姐出来用膳吧,可别饿到了客人。”
吼!客人!谁是客人呢!小爷可是萧莫尘的女人!
唐琳琅一副宸王府女主人的态度和语气,让离歌觉得很不舒服,她抬起头,委屈地皱起小脸,眼角的湿气还未褪去,眼睛湿漉漉的,看得萧莫尘心都快化掉了。
“怎么了?”他赶紧问道。
“萧莫尘,我只是宸王府的客人吗?”离歌眨了眨眼睛,用眼色告诉他: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快哄她。
萧莫尘咧嘴笑了下,低头,飞快啄了下她有些红肿的嘴唇,咬着她的耳朵说:“你不是客人,你是我的女人。”
听完萧莫尘的话,离歌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脑袋蹭了几蹭,小腿蹬了几瞪,嘻嘻直笑着。
“别乱动。”萧莫尘赶紧拦住她的腿,声音更是哑了几分,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若是不想在宸王府用膳,我可以陪你出去吃。”
“吃,怎么不吃,难得来一次,不填饱肚子怎么对得起自己。”
不仅要吃,还要吃得甜甜腻腻呢,她越是甜,某人就越是酸。
唐琳琅在门外等着等着,又不小心撕烂了一条手帕,下嘴唇都快咬出血了,眼神阴冷恶毒,像是一头失了理智的野兽,想要破门而入,将里面之人生吞活剥掉。
离歌!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一听到里面有了动静,唐琳琅立马换了一副神色,深呼吸一下,脸上勾起一抹很坦然的笑,她的伪装,一直都很出色。
门一开,看到里面两人执手走出来,脸色潮红,衣冠不整,唐琳琅脸上落落大方的笑已然变得很难看,特别是离歌一副娇羞的模样,更是恶狠狠地刺痛着她的眼睛。
青天白日,竟然如此不知羞,莫尘哥哥竟然为这个女人堕落至此!
“琳琅见过离小姐。”唐琳琅向着离歌盈盈行了一礼,头埋低,成功地掩去脸上的表情,。
“唐姑娘好哇。”离歌挽着萧莫尘的手臂,朝着唐琳琅笑颜一笑:“唐小姐真贴心,刚好本小姐饿了呢。”
唐琳琅站直身子,伸手撩撩头发,面露谦虚色,眸子有意无意地看了萧莫尘一眼:“离小姐客气了,这都是琳琅分内之事,况且,平日里头莫尘哥哥的饮食也都是琳琅在打理,不过是习惯了而已。”
“哦。”离歌漫不经心地回了一个字。
小样,还想用话激我,哥哥的饮食不也是小秋在打理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任凭你多会打理事务,会多照顾人,都不能改变什么。
“有劳了。”唐琳琅刚想说些什么,直接被萧莫尘一句“有劳了”给堵死了,他声音既刻意又疏离,生怕他身旁的女子误会些什么。
唐琳琅盯着前面离歌又蹦又跳的背影,心里很是不甘心,为什么莫尘哥哥偏偏喜欢这种女子,既不温柔,又不体贴,行事大大咧咧,一副粗鄙像。
落了坐,离歌再一次用行为刷新了唐琳琅对她的认知。
粗鄙地像个汉子!
“萧莫尘,你想吃什么?虾还是大螃蟹?我给你剥!”离歌撸起袖子,戳着手,对着盘里的油炸大虾直流口水。
未等萧莫尘回话,唐琳琅先抢着说:“莫尘哥哥向来不吃海鲜,离小姐不知道吗?”
“额!”
离歌尴尬地看向萧莫尘。她是真的不知道萧莫尘不吃这些东西呀。
“吃,不过,你无许动手,我来吧。”
唐琳琅愕然中又带有些气愤,萧莫尘明摆着给她难堪。到底为何,他要处处护着这个女人。
一顿饭的时间,离歌撑得直不来腰,而唐琳琅,测底被气饱了。
悠悠山谷回荡着鸟鸣,山腰的六角凉亭里,树荫投影在瓦顶,亭下聚了几个五大粗的赶工汉子。有两个络腮胡也不过刚坐下,足下鞋履沾着山脚的尘土,一口堪堪饮尽身前的茶水。就听到有人太讨论北夷公主寝殿着火之事。
“说话啊,着北夷公主也是可怜,带了这么个不懂事的婢女来和亲,一个不愉快,把整个寝殿都给烧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
一个大胡子抹了抹嘴,喘了口气,视线扫一圈众人,问道:“如何?听听你现在可是北夷的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