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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师傅,”温暖道:“我知道您打理这个庄子里的庄稼近两年的产量比其他庄子都要高上许多,我和顾林都觉得不应该把您困在一个庄子里面,我名下田庄无数,我想让您作为流动人员,帮我管理莲州、童州和泰州这几个州城的田庄。”
这三个州城相邻,离中州太远,她无法顾及,将这三个州城的田庄交给曹铜锁,下面的人想乱来也得好好想想。
闻言,曹铜锁呆了呆。
县主的意思是说,他还能继续留在县主的庄子上帮县主打理庄稼?
而且县主还让他打理三个州城里的田庄?
县主竟将这样的重任交给他!
片刻后都不见曹铜锁有所反应,温暖问道:“曹师傅,您是不是觉得到处跑太过辛苦了?”
“不不不,一点都不辛苦!”曹铜锁担心自己迟一点应下这样的好差事,县主就会将刚才的话给收回去,赶紧道:“县主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三个州城里的田庄打理好,不辜负县主厚望的!”
“那我就将这些田庄交给曹师傅了。”对曹铜锁,温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示意拂冬将几个州城田庄的账册取来,将给曹铜锁。
眼下三个州城的田庄总共有13个,以后要合适庄子,姚三秋和顾林还会帮她买下来。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打顾林和姚三秋。”温暖知道自己这样将曹铜锁空降下来,有些庄子里的庄头肯定会不服气,所以特意嘱咐道:“要是有不服气的,曹师傅您处置了就是。”
有温暖这话,曹铜锁心定了下来:“是,县主!”
她让顾林和姚三秋多买田庄都是为了掩护空间粮食做的准备,田庄里庄稼的产量越高,就越不会有人质疑她手中粮食的出处。
这天,温暖带着敛秋几人到城中茶楼喝茶。
大堂里的说书先生说起了西临国与南渊胶着的战事:“八皇子主动请战,带领五万兵马前往边境增援……”
虽然早已知道启儿的打算,可温暖握着杯子的手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战场上刀剑无眼,就算在大军后方也不一定能安然无恙。
还有白沐阳,这次也跟启儿一块前往战场。
他不会瞒着她上战场吧?
“八皇子不是因刺杀太子一案被打入天牢了吗?”有人问。
说书先生道:“八皇子是被冤枉的!”
“什么?!”
“八皇子可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儿子,谁敢给八皇子泼脏水?”
说书先生眼光闪了闪:“谁知道呢?反正八皇子已经无罪释放了!八皇子不仅聪慧学识好,还宽厚仁慈,当初为中州的流民捐出大量粮食,还不留名,又怎么可能做出刺杀太子之事?”
“就是,八皇子是在民间长大,善良温和,极富同情心,我也不相信八皇子会做出刺杀太子之事。”
这时,茶楼里突然有位中年茶客神秘兮兮道:“八皇子刚与皇上相认,听说皇上将八皇子放在心尖上,你们说……太子会不会对八皇子心生嫉妒呢?”
有人倒抽了口冷气:“你的意思是说……太子遇刺之事是太子的苦肉计?”
中年茶客一脸讳莫如深:“我可没这么说?”
中年茶客越是这样子,众人越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听说太子遇刺差点没命,可是却能在遇刺后没两天就从中州赶回皇城,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就是,真快没命还能赶这么远的路?”
太子遇刺之事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很快就被定论为是一场阴谋。
身处其中的温暖都叹为观止。
一个小年轻道:“八皇子在民间长大,心思单纯,在皇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里斗得过人家太子……”
“你可闭嘴吧!”有人胆战心惊地打断这人的话:“你不要命了,太子也敢议论。”
茶楼大堂因为这人的话静了下来。
小年轻不以为意道:“咱们这安平县离皇城远着呢,太子还能知道咱们说什么不成?”
说得也是!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再次谈论起来,不过却没有再提太子遇刺一事,而是说起了前线的战事。
温暖看了眼那位中年茶客,低声对敛秋道:“你认得这人吗,是不是咱们的人?”
这位中年茶客刚才分明是有意将话题引到太子遇刺一事上去,是自己人还是巧合?
“我不认得。”敛秋道:“不过听他口音,并不像是莲州人。”
如今的安平城往来的外地人不少,所以这位茶客不是莲州人并不出奇。
不管这人是不是自己人,反正今天茶楼的舆论是偏向启儿这边的,温暖也没深究。
几人刚回到“聚轩斋”,吴自宽就给温暖递过来一封信:“是皇城来的。”
温暖一看字迹就知道是自家师父给自己写的。
莫立是在知道温暖来了莲州城,担心他托温暖种药材没人看管,特地写信来询问。
温暖觉得好笑。
她看起来是那种不告谱的人吗?
那些种子是师父用命换来的,她怎么可能撒手不管?
不过,师父不知道她有空间,有这样的担心也很正常。
温暖知道莫立心急,当天就给他回了信以安他心。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苏氏和吴自宽大婚的日子也到了。
苏氏的肚子已经显怀,再加上她是未婚先孕,她和吴自宽的婚礼也就没有大宴宾客,请的都是亲近之人。
吴母坐在上首,看着儿子儿媳妇给自己磕头,喜极而泣:“好孩子,快起来!宽儿,快扶小颖起来。”
儿媳妇怀着身孕,可不能久跪。
吴自宽小心翼翼地将苏氏扶了起来,然后傻兮兮地望着她,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苏氏大婚,“聚轩斋”歇业一天,温暖带着敛秋和拂冬下厨做了两桌席面送到吴家。
吴母朝温暖招了招手:“县主,今天可把您给累着了,快过来坐吧。”
温暖笑着走过去:“吴大娘,差点忘了恭喜您了!”
吴母脸上笑开了花:“宽儿能娶着小颖,还得多谢县主您这个媒人呢。”
温暖愣了下:“这话怎么说?”
她也是苏姨给自己去了信才知道她和吴掌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