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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眸底闪过怒意,左手毫无预警地朝锦衣男子方向一扬。
“少爷小心!”几个随从倒也忠心,不约而同地挡到了锦衣男子身前。
转眼间,几个随从倒地不起。
两个保镖分神朝自家主子看去,敛秋趁机担剑缠了上去,不让他们近锦衣男子的身。
锦衣男子脸上表情总算有了变化,就在他愣神那一瞬,温暖右手手腕一根银丝缠上了锦衣男子脖子。
温暖一用力,锦衣男子就被她拽了过来,发把利刃架在了他脖子上。
“住手!”温暖沉喝一声:“否则我杀了他!”
两个保镖猛地收回剑,愤怒又紧张地朝温暖这边看来。
敛秋几步回到温暖身边。
“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吗?”锦衣男子也不知道是靠山够硬而有恃无恐,还是本身胆在包天,被温暖挟持,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威胁着温暖:“你要是胆敢动我一根寒毛,怕走不出这个漳州城!”
“哦?”温暖气笑了:“我倒要看你是怎么不让我走出漳州城的!”
温暖和敛秋多年的默契,她话语一落,后腿弯就被敛秋踹了下。
锦衣男子瞬间当街跪了下去,敛秋接替温暖的位置,长剑架在他脖子上,冷声笑道:“如何?”
“你们是不是不要命?!”锦衣男子咬牙切齿,再次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们不想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谁?”
锦衣男子恼怒的神色微顿,试探问道:“你们不是漳州城人?”
温暖扯了扯唇:“算你聪明。”
锦衣男子脸色微微一变。
刚才乍见这主仆二人,他便先入为主的认为她们是漳州城人,觉得即便将这主仆二人弄回宅子里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这会听她们这话,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安。
他是憋得太狠了,所以才会一时大意,惹到这两个不该惹的人。
“你们是谁?”锦衣男子色厉内荏地问道。
“我家姑娘是当今皇上亲封的‘乐泉县主’!”敛秋冷哼一声,一顶大帽子扣了下去:“你胆敢对我家县主不敬,就是不将当今皇上不敬!”
原来是空有“威名”,无权无势的“乐泉县主”,锦衣男子心下稍安。
温暖没有错过他眼底闪过的轻蔑,心念一动。
看来这人靠山是真不小!
温暖看向那两个保镖:“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若想留这只臭虫性命就到柳将军那里见我!”
听闻柳将军最痛恨就是抢强民女的恶行,眼下不知这家伙背后的靠山是谁,只有大张旗鼓地将人送到柳将军那才最保险。
此刻还跪在地上,被温暖称为“臭虫”锦衣男子眼底闪过怒色:“你以为柳将军敢为你撑腰吗?”
温暖嗤笑一声:“看来你的靠山比柳将军还要硬呢。”
见她丝毫不胆怯,锦衣男子心里也咯噔了下,不确定她除了“乐泉县主”这个身份外是否还有其他依仗?
锦衣男子的两个保镖面露担忧,不放心就这样离开。
“敛秋,将人送柳将军那!”
温暖话音一落,一个浑厚带着冷意的声音传来:“出什么事了?”
看到来人,温暖神色有些不自然,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白少爷。”敛秋看到白沐阳,心下一喜,几句话将事情始末道了出来。
白沐阳眸色一冷:“把人交给田大!”
“你姓白?”锦衣男子心神不宁地盯着白沐阳看了看,不是很肯定地问道:“你是白沐阳白公子?”
白沐阳冷冷瞥了他一眼。
田大不知从哪冒出来,直接提起锦衣男子的后衣领。
那两个保镖想上前,却有所顾忌,唯恐自己一动逼得对方下死手。
锦衣男子瞬间脸色大变。
别人可能不知道白沐阳是谁,可他这个太子重用幕僚的独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白沐阳几次三番救了太子性命,而且手段狠辣,很受太子赏识,几次挽留都不愿意留在太子身边,就连自己父亲都对这白沐阳赞不绝口。
他跟这个“乐泉县主”是什么关系?
他为何要为这丫头片子撑腰?
“白……白公子,误会,这都是误会。”锦衣男子转眼间就变了副嘴脸,对白沐阳讨好道:“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乐泉县主’主仆是白公子的女人,都是我的错,还请白公子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白沐阳眸色一沉。
“啪”的一声,田大一巴掌抽在锦衣男子脸上。
两个保镖提剑上前几步,对田大怒目而视,却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田大这一巴掌只用了两成力,不过锦衣男子却被扇得嘴角都流血了。
“放肆!”田大怒道:“‘乐泉县主’是我家主子的未婚妻,谁敢亵渎,老子要了他的命!”
什么?
未婚妻?
锦衣男子压下惊怒,一个劲地赔不是:“白公子,是我有眼无珠,您原谅我这一回,我给您和乐泉县主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要不是被田大提着衣领,他都想跪下来给白沐阳磕头了。
田大讥笑一声:“秦大少爷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锦衣男子,也就是秦景文听到田大对自己的称呼,就知道自己要完了。
在这前一刻,他都还在庆幸小丫头没让自己报也大名,谁知这个白沐阳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事到如今,秦景文只好腆着脸道:“白公子,我爹秦百顺是太子身边的幕僚,想必白公子也认得,今天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白公子看在我太子和我爹的份上放我一马。”
这家伙的父亲竟是太子的人!
闻言,温暖朝白沐阳看了过去。
白沐阳却不为所动。
秦景文心头一紧,继续道:“白公子,我常听我爹提起您,知道您是个胸有丘壑之人,您和我爹都是太子身边重要之人,若是为了一点小事起了嫌隙,对您,对我爹,还有对太子都不好,今天这事我尝到了教训,我向白公子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做人,求白公子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