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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正色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作为皇上亲封的‘乐泉县主’,有粮食的话肯定是义不容辞了,可惜我的粮食都用来救济难民了,也是有心无力啊。”
“就你机伶!”白沐阳好笑地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亲,然后指起指腹,在她唇上若隐若现的小黑痣上来回摩挲。
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大到让人一眼便能让人生出邪|念,等她真正长开,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铤而走险?
真是令人发愁啊。
因为时间太紧,做衣服是来不及了,卢氏和程敏当天下午特地陪温暖去挑了两身适合参加宴席的衣裙和一套首饰。
翌日一早,骆延年和程敏就先前往程家帮忙了,卢氏和温暖则等白沐阳过来接她们。
温暖长相精致小巧,平日穿着朴素,几乎不戴首饰,看起来就像个半大的孩子,今天这一打扮,就连卢氏都觉得晃了眼。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咱家暖暖还是个美人呢!”卢氏又惊又喜道:“这套紫色轻纱金丝罗裙高贵大方,也很衬你的身份!”
暖暖这样一穿,再加上“乐泉县主”的身份,不说的话谁能看出她是从宁水镇那个偏僻小镇来的小姑娘?
骆老太太脸上也笑开了花:“好看,真好看!”
骆老太太容易犯困,今天不打算和卢氏等人一同前往程家,不过看到外孙女这光彩照人的模样,精神倒好了不少。
“沐阳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穿着一新的骆平笑着走了进来,看到盛装打扮的外甥女后也愣了下:“暖暖这样打扮起来,一点都不输给皇城那些贵女呢!”
卢氏白了他一眼:“什么贵女?咱家暖暖还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呢!”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咱们暖暖最漂亮了!”骆平立马改口道。
温暖抿唇笑了起来,视线落在骆平身后的男子身上,提起裙摆朝他走了过去。
“好看吗?”温暖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弯眸问道。
白沐阳早已收起眸底的惊艳,笑道:“美!”
骆平和卢氏都替两人觉得不好意思。
这两个小年轻还真是……
骆平轻咳一声:“时辰不早了,出门吧。”
卢氏又对骆老太太身边的丫环仔细交待了一番才带着礼物出了门。
程学中是皇帝跟前的红人,程老夫人大寿,几乎大半个朝廷的官员都来了。
程府面前车水马龙,却又井然有序。
温暖跟着卢氏一下马车,一位穿着体面的嬷嬷就笑着上前,恭敬道:“骆夫人,县主,我家夫人让我来带两位进去。”
“暖暖,这是程夫人身边的花嬷嬷。”卢氏简单地为温暖介绍道。
温暖冲这位花嬷嬷点了点头,态度不卑不亢:“花嬷嬷。”
花嬷嬷暗自打量着这位救了自家小姐一命的亲家表小姐,心底也暗惊。
原以为这位还是第一次来皇城的亲家表小姐面对程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肯定会显得急促不安的,没想到这位亲家表小姐非但没有她想像中的小家子气,还这般端庄大方,真是出乎意料。
自家夫人还担心自家小姐的恩人会不自在,让她多照顾些,看来是多虑了。
那边的白沐阳将马交给程家的下人,走了过来。
“散席后你和舅母先回去。”白沐阳对温暖道:“我有事,晚点直接回客栈。”
“行。”温暖不疑有他,和卢氏跟着花嬷嬷进了程府。
就在温暖跟着花嬷嬷进入二门玄关处时,隐隐听到远处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喊声:“沐阳哥哥~~”
温暖下意识回头看去,正好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穿着鹅黄色罗裙的小姑娘朝程府院门口小跑过去。
因为人太多,温暖没有看到白沐阳的身影,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暖暖,怎么了?”卢氏察觉到温暖停下脚步,不由问了声。
“没事。”温暖冲卢氏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后却又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连那个穿着鹅黄色罗裙的小姑娘的身影也看不见了。
后面的敛秋也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眉头微微皱起。
不知是因为温暖的到来解了皇城百姓身上的毒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是皇上跟前大红人程大学士姻亲家的亲戚的关系,今天来程府的女眷都对她格外的热情。
温暖今天权当是陪舅母过来,对于前来和自己说话的女眷并没有刻意地去亲近。
她这样的态度反而让这些高门大户,眼高于底的的女眷们高看一眼。
而让温暖有些意外的是,她竟在这里看到了温碧兰。
“暖暖。”温碧兰来得比较迟,和程老夫人说过话后直接来到温暖跟前。
温碧兰状态表面看起来还不错,只是脸上的脂粉涂得有些厚,而这里的女眷几乎都听说了赵家的“丑闻”,她们表面看不出对温碧兰有什么不同,至于心里怎么想,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姑母。”温暖神色淡淡地和温碧兰打招呼。
来这里的都是人精,众人一看温碧兰的神情就知道她和温暖姑侄有话要说,很有眼色的避到一边去了。
“暖暖,我们到那边说。”温碧兰带着温暖到了花厅没人的角落。
“暖暖,你表哥和表妹出事了,你听说了吗?”温碧兰开门见山地问道。
她问这话的时候紧紧盯着温暖,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听说了。”温暖淡淡回了句,然后就没了下文。
“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小娥这两天一直哭,一直哭,还一口咬定是暖暖害的他们兄妹。
她也想到骆家去问个清楚的,可她又怕是个误会,到时候惹恼骆家人,继而让自家夫君在程大学士面前也没脸,只好再忍耐一天,直接问暖暖。
温暖扯了扯唇:“姑姑,您到底想说什么?”
温碧兰眼眶就红了。
“姑姑,今天是程老夫人的寿宴,您确定要在程家掉眼泪吗?”温暖冷冷出声:“赵峰和赵娥的事,只有他们两人最清楚,您与其来问我,还不如问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