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水立北到底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所以,阮家和余家也觉得他们可以肆意妄为了。
“黔王殿下,这本是黔王殿下的家事,我们阮家不好插嘴。但是,我家女儿被打的毁容了,黔王爷还请给我们一个说法。”阮家主母沉声说道。
虽然阮姨娘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是也是顶着他们阮家的姓氏的。
阮姨娘丟了人,那阮家也是丟了人的。
今日,无论如何,她也是要黔王殿下给个说法。
“王爷,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京都城都知道黔王府有个恶奴才了。
“相信王爷也是明察秋毫的人,还望将这个奴才乱棍打死。不能让她一个人坏了王府的规矩啊。”余家主母也跟着说道。
余家都是书香门第,这些年子嗣凋零,他们好不容易攀上了黔王府,虽然是皇室远亲,但是也算是和皇室搭上了关系。
他们还指望余姨娘能够给余家生个孩子,在黔王府站稳脚跟呢!说起来,也能给他们余家撑个面子。
“王府是什么规矩?”水立北静静的听着阮家和余家主母说完话,沉声问道。
“这……王爷的话那就是规矩啊!我们可不相信王爷真的会纵容奴才打了主子。”阮家主母见水立北这咸淡的态度,心中有些恼火。
这龄王爷,果然如传言的那样,真的是冷血无情的。
自己的枕边人被一个奴才这般欺辱,居然也都能忍。
她们不知道的是,水立北连绿帽子都能忍,区区打架算什么?说不定,他在心中还要拍手叫好呢!“王爷,如果王爷害怕脏了王府的地盘,我们可以将其押送去官府处置。”余家主母出着主意,端的是为水立北着想的态度。
余姨娘给她的信中也是点名了,这个奴才不是别人,正是王爷最近受宠的女人。
来路查不到,但是为人确实极为嚣张的,几乎不将她们放在眼里的。
而更重要的是,王爷对这个女人的态度非常的宠溺。
所以,余姨娘就在信中说了,如果想要她能站稳脚跟,余家就得帮她除掉这个劲敌。
余家主母想到这里,又将主意打到了一旁坐着的拓跋灵的身上。
这位可是实打实的,有圣旨钦点的黔王殿下的未婚妻。
她才是正主,虽然还没有嫁过来,但是,有哪个女人会想要自己的夫君心思在其他人心上的?于是,余家主母就看着拓跋灵,和善的笑了笑。
“这位想必就是黔王殿下的未婚妻,惜水国的拓跋公主了吧?”余家主母刚才就客气的和拓跋灵打过了招呼,但是此时又故意提出来,也是想要和这个黔王府未来女主人打好关系。
当着水立北的面告诉他,她们余家无意掺和王府后宅的事情,只想有个安稳的日子。
“是。”拓跋灵应了一声,目光又看向水立北。
彷佛她恶眼中,再也不能容纳其他的人了。
拓跋灵虽然年纪小,性格跋扈,但是脑子也不是真的傻。
这阮家和余家明显来者不善,居然想要威胁她的未婚夫。
哼,她可不想和这些人站在一处。
余家主母见拓跋灵居然这么不开窍,脸当即就沉了两分。
“看来,阮家和余家对本王的家事非常的热衷啊!这后宅的事情,知道的这般清楚。”水立北轻轻吹了一口茶盏上面的浮叶,声音听不出来情绪。
阮家和余家主母这才发现,刚才进门的时候水立北口中的奉茶,只不过是给他自己的。
她们说了这么多,居然还没有得到一口热茶。
这态度,就再明显不过了。
而且,水立北这话的意思,很明显的就是在质问她们。
“王爷,这不是孩子受了委屈,就想着回来娘家告状嘛……”阮家主母立刻放软了态度。
“是啊是啊,她们年纪小,从来还不知道,有家仆还能打主子的……”余家主母借机又将这件事给拉了上来。
她们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要让水立北将这个恶奴才给交出来。
“行了,你们回去吧。”水立北淡淡的说道,站起身就打算走。
“王爷……”拓跋灵第一个反应过来,跟着站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她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见到了水立北一面,这才多久的时间,她舍不得……“拓跋公主未来就是龄王府的女主人,今日的事情,你觉得该当如何?”水立北果然顿住脚步,忽然像拓跋灵提出来问题。
为什么突然问我?拓跋灵有些懵逼,但是,这也不妨碍她向水立北表达衷心。
“在黔王府,王爷的话自然就是规矩。就算是未来本公主入住了黔王府,那也是全然听从王爷的吩咐的。”拓跋灵声音清脆,清澈的目光看着阮家和余家两个主母。
水立北微微颔首,看样子对拓跋灵的回答非常的满意。
“送客吧。”水立北说着,转身就走了。
拓跋灵自认为,水立北这是在告诉她,让她以女主人的身份,送阮家和余家两个主母离开。
“阮夫人,余夫人,本公主正巧要离开,就送送你们吧。”拓跋灵笑盈盈的说道。
阮家余家两个主母早就呆不下去了。
此时拓跋灵这样说,明白着就是在赶人。
所以,两个人一拂袖子,愤然离去。
马车上。
拓跋灵还在为刚才水立北对她的态度,沾沾自喜。
“公主,奴婢刚才去打听了一圈,殴打两个姨娘的,是龄王爷的一个女侍卫。”冬云坐在拓跋灵的旁边,低声说道。
“女侍卫?”拓跋灵面色一僵,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是啊,公主,你说哪有女人当侍卫的,这肯定就是王爷暖床的!不然,她岂敢去两个姨娘动手?还不过就是仗着王爷现在宠着。”冬云脑补了一出大戏,添油加醋的说道。
拓跋灵一听,觉得非常的有道理。
刚才王爷的态度,那明摆着就是根本不想制裁这个恶奴才。
一个下人而已,男人和女人之间,那就真的就是一个原因了。
“那本公主岂不是帮助了那个暖床的贱人?”拓跋灵脸上一冷,非常的生气。
“不过公主今天在王爷面前留下的印象也是不错的。”冬云安慰道。
“哼,等我嫁过去了,第一个就将这个暖床的小贱人给弄死了。”拓跋灵恨恨的咬着牙说道。
“所以,公主现在不要着急,要沉住气。你可是皇上钦点的黔王妃,你的位置谁也撼动不了。”冬云给拓跋灵加油打气。
拓跋灵一听,果然非常受用,她心头的火焰少了两分。
不过,这号人她是记在了心中。
午饭时间,小丽将前院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云子晴复述了一遍。
“怎么没见人来押我去官府?”云子晴在院子里面练了一上午的长剑,但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小丽闻言,得意的笑了笑,“有王爷在,谁敢动姑娘。”
“呵呵。”云子晴不知可否的冷笑两声,却不说其他的。
不过,她想着,这接下来的事情,只怕不会完。
这余姨娘倒是好说,但是阮姨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不,下午云子晴去水立北书房的时候,就碰见了阮鸿。
听说他是来送前些日子的那个嫌疑犯的档案的,说是和包林查的案子有些相似。这不就是明白着想要找云子晴的吗?要不然,大理寺的案宗,怎么能轮得到他送过来的?云子晴就站在院子外面,看着水立北和阮鸿在里面说话。
阮鸿交了案宗,又说了一些案件相关,就宝泉离开了。
走到云子晴的身边,但是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云子晴。
云子晴不躲不闪,直直地看过去。
阮鸿定然知道,打了阮姨娘地那个恶奴才,就是她。
但是,此时这种i情况,他肯定不能当着水立北的面发难。
所以,才拿眼警告云子晴。
云子晴眼底都是不屑,小样,我会怕你?只要你妹妹再敢来犯,照打不误。
阮鸿没有多做停留,立刻离开了。
“包林呢?云子晴走进去书房,问道。
这些天包林都不在。
“去郊外小镇查案去了。”水立北抬起头,看着云子晴。
“狄老明日就到,另外,随同他一起的,还有拓跋牧。”水立北说道,打量了一下云子晴。
她在黔王府倒是一点不避嫌,也没有做伪装。
如果拓跋牧到时候过来,那肯定是要住在黔王府的。
不管怎么说,黔王府也是他未来妹夫的宅子。
“那我就同郊外小镇和包林一起去查案吧。”云子晴转转眼珠说道,反正她在府中呆的也非常的无聊。
“包林那里不缺人。”水立北沉声说道,脸色黑了几分。
这女人,时时刻刻就想离开王府,离开他的身边!所以,水立北的意思就是用不上我?云子晴翻翻白眼,有些想要抓狂。
刚开始闲着的时候,她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安逸的。
可是,时间久了,她觉得自己要废了。
云子晴正视着水立北,目光疏冷。
水立北懂云子晴的意思。
他明白云子晴是有能力的人,绝对不会想要只呆着这个深闺大院里面。
她动手教训了阮姨娘和余姨娘,就是在告诉水立北,她和其他的女人不同。看着云子晴冷漠淡然的表情,虽然她什么话都没说,水立北却突然醒悟了过来。虽然他很不希望云子晴远离自己的身边,但是,云子晴是个例外。
她是一个新鲜的血液,他不能用自己的这一套命令她。
于是,水立北组织了一下语言。
“大理寺有个空缺,你明天去吧。”
“好。”云子晴立刻变得精神了,打算往外走。“晚上有游湖,你随本王一同去。”
“遵命!”云子晴回答得干脆,可见心情是不错的。
傍晚时分,云子晴伪装成了包子的样子,跟在了水立北的后面。
新月湖。
这里是新安国京都城最大的湖泊。
一到晚上,南湾湖两岸灯火通明,人流拥挤。
南湾湖上面只有一座石桥,将贫民区和富人区,明明白白的区分开来。
南湾湖的流式是前面一条长长的长河直通外面的护城河,而在京都城的中心位置,却是一个半圆形状的。
形同天边新月的形状。
这就是新月湖名字的由来。
云子晴静静的跟在水立北的后面,见着他踏进去了一个巨大的船只上面。
这还是云子晴第一次乘坐这种古代的龙船,一共分为两层,上面是观赏的,船顶上面一个大大的莲花图案,就连这四周挂着的灯笼,也都是粉色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