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这些个日子,夏玉柯谨记着皇后和赵太医的叮嘱,每餐只吃小厨房按照赵太医给定的食谱做的膳食,再就是平日里吃些许子的水果,不敢乱用。毕竟这头胎本就没经验,更没想过宋瑶竟会有如此的心机,在补品上面动手脚。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宋瑶并不知情一直流水般的往夏玉柯殿里送着流水般的补品,在外人眼里这是多么贤惠的太子妃啊!可是有些许子对医术略有了解的都会感叹我们这位太子妃殿下的心计,这可真是杀人于无形中,真是不用想这夏侧妃在东宫的日子有多艰难。
在之后的每天,夏玉柯仍是照常每日都去皇后宫里请安的,也没有人看出什么异常,只有她和皇后还有赵太医及几个信得过的贴身伺候的侍女心里清楚,这夏玉柯险些被太子妃害的丢了孩子的。
这天,画屏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跶跶的从外面走进来,这可是让殿内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夏玉柯对着画屏说:“你看看,你这如今都多大年纪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她虽这么说着,却一丝责怪的意思都没有,接着说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
画屏笑着说:“奴婢刚刚想要去给小姐准备迎秋宴要穿的礼服呢,小姐可知道隔壁那边准备的是什么?”
夏玉柯想了想,笑着说道:“本妃还真是想不到,别绕弯子啦,快说说吧,我的好画屏。”
画屏是大小在相府便跟着的夏玉柯的,虽然年纪比夏玉柯小了两岁,但为人十分老成,办事自是不用说。瞧见画屏难得露出这副小孩子般嬉闹的模样,夏玉柯自是觉得新鲜,也是高兴的。nnq美人能在国宴上一展风采,托关系求着人尚服局的韩尚服亲手裁而成的,小姐你猜猜然后怎么样?”
夏玉柯心里明镜一样,以这宋瑶的心性,自是要同她这小姑姑争一争的,她想要的东西无论怎样,使出什么样的手段也是要得到的,这后来嘛,一定是要闹起来的。便对着画屏说:“定是太子妃的人同这宋美人的侍女在尚衣局里厮打起来了罢?”
画屏见夏玉柯猜的头头是道,便说道:“可不是呢,这两个人自是在尚服局里吵闹不成,便动起手来,这衣服嘛,直接让太子妃的人抢走了,就为着这个,出来办事的小侍女回去被宋美人打了好一通板子呢!”
夏玉柯拿起杯盏,放在嘴边顿了顿,说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等着瞧吧,这事儿没准这会儿已经闹到母后那里去了!”
还真是让夏玉柯猜了个正着,夏玉柯殿里主仆几人正说着私房话,殿外便传来一声“主gww子,皇后娘娘身边的姑姑来传话,说皇后娘娘传主子去宫里谈话。”
“好,既然母后派了人来传,那我们便过去瞧瞧,说了什么由头了么?”夏玉柯想着她们此时兴许会在皇后那里,可却没曾想会叫她过去,虽说心里有种不是太好的预感,但是既然皇后派人来请了,也不好驳了皇后的颜面,便叫上画屏和灵儿向皇后宫里走了去。
皇后殿中,跪着两名侍女,正是宋瑶身边的采薇,还有宋美人的心腹,一个叫凤仙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女官,这便是尚服局的韩尚服,宋瑶跟宋美人坐在皇后身侧的椅子上喝着茶水。
夏玉柯走上前,行了个礼说道:“母后万安,不知母后传儿臣来所为何事?”
皇后从座位上站起身走下来扶起夏玉柯,拉着她的手便往座位上走,边走边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太子妃和宋美人起了点争执,现在两个人都在这,母后听她二人说着,这事情好像是跟你有点关系,便想着叫你来帮母后分辨分辨。”说罢便拉着夏玉柯走到自己的凤椅钱坐下。
“跟儿臣有关?烦请母后指点一二了。”夏玉柯听着这话,心想果然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两个人争抢一件衣服倒是与自己搭上关系了。
皇后说道:“这事情还是要从一件衣服上说起,日前这宋美人家里托尚服局为她定做了一件礼服,说是为迎秋宴准备的,这不,尚服局刚做好就被太子妃瞧上了。原本是她们姑侄两个人间的事,可是谁也没想到,她二人的侍女倒是在尚服局厮打了起来扰了尚服局的清净。”
夏玉柯想了想,说道:“母后刚不是说此事与我有关,敢问母后……”
皇后看出了夏玉柯的疑虑,便说道:“原本将这两名闹事的打顿板子各自带回宫去便是,可这太子妃却说瞧这礼服面料及其细软,想着给你带回宫去,便向本宫讨要这件礼服。只是这宋美人也说如果你喜欢的话,便当作个顺水人情,当作送给未出世的小世子的礼物了,本宫便来问问你怎么想。”
夏玉柯听了这话便也拿不定主意,这真是一个决定得罪好几家子的人,便对皇后说:“母后,儿臣也是拿不定主意,便听母后的罢!”
宋瑶忙看向夏玉柯,对她说:“既然姑姑都同意了,妹妹便收着吧,国宴穿着便是为咱们东宫争口气,倒也别辜负了姑姑和宋家的一番美意。”
难得见两人条一心的,宋美人也说道:“是呀,这太子妃都这样说了,夏侧妃就收着吧,不然不是瞎了本宫与太子妃这一番吵闹。”
夏玉柯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里指桑骂槐的含义,便是当即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皇后见此景便接过来话,说道:“既如此,柯儿,你便收下吧,国宴穿着也让她们瞧瞧。”
夏玉柯只好应下来这难得的“好意”说道:“是,母后,那妾身便多谢姐姐和宋美人了。”说完便起身向宋瑶和宋美人拜了一拜。
宋瑶没说话,宋美人倒是笑了一笑,说道:“夏侧妃这是哪里的话,这么说不是太见外了,无论从哪边论,咱们都是一家子的,不必言谢。”
夏玉柯听闻此言便又行了个礼,说道:“是是是,那妾身便收下了。”
看着夏玉柯将衣服手下,宋瑶这姑侄俩笑意盈盈的看着夏玉柯,这一看,看的夏玉柯直觉得背后发凉,但也是低含着头,对二人不是礼貌的笑着。
说到这二人的笑,自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二人心里是有盘算的,别看这两人刚因为这衣服闹得不可开交的,可她们自己心里是门儿清的,这不过是她们计谋中的一部分罢了,只要这夏玉柯国宴那天穿上这衣服,那她们的计划便是达成了的,所以管它过程怎么样呢,只要她夏玉柯穿上这衣服,对她们来说便是最好的结局。
总之,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两个厮打了侍女被打了板子,然后随着各自的主子回宫去了,带她们走后殿内只剩下皇后、夏玉柯、还有几个贴身的侍女,皇后便叮嘱夏玉柯:“刚才人都在,母后不好跟你说什么,她们这姑侄俩打的什么主意我们也没法说,你自己定要小心些!”
夏玉柯也是这么觉得的,心里总是隐隐的不安,说道:“是,母后,只是我这心底总是有些不安的,有些怕!”
皇后安慰的说道:“好孩子不用怕,不管出什么事都有母后呢,你现在怀着身子,把心放下来,不然对孩子可不好呢!”
夏玉柯点点头说道:“知道了母后,时辰不早了,儿臣也有些乏了,就先回宫歇息了。”
皇后点点头,因着不放心,便吩咐人护着夏玉柯回宫了,又从身边派了两个得力的侍女、姑姑去夏玉柯的殿里照应着,自己便开始着手准备晚宴的事宜……
宋家姑侄两个人特意嘱咐了让夏玉柯晚宴穿着这礼服,她回到自己的寝殿检查了一下缝纫的针脚,确认了没有什么问题以后试穿了一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不愧是韩尚服亲手裁制的礼服,真的是不容挑剔的,款式也是别出心裁。”
说完便把衣服换下吩咐画屏:“你去把衣服挂到柜子里去,明日国宴我要穿这个去。”
画屏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小姐真的要穿太子妃送的礼服么?”
夏玉柯说道:“去吧,她们当着母后把这衣服硬塞给我就是怕私下给我我不会收,更不会穿,此番我不穿,便是自己心中有鬼了。何况她们若是真想害我,穿与不穿,她们总会有别的招数的。”
说完,画屏便把衣服放到了衣柜里,她们主仆二人一同等着明天的晚宴,迎接那为她夏玉柯精心策划的未知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