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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可怜的四娘

“沫儿。”清丽的声音从小沫儿身后响起,小沫儿回头一看。“四娘。”艳姬身着藏青色棉布长袍,向小沫儿走来。两人相见格外亲切,毕竟自六夫人走后,四夫人艳姬对小沫儿照顾有加。

    “沫儿回府了也不说去四娘那儿看看。”艳姬佯装责怪。“还望四娘赎罪啊,沫儿此次回来是有要事的,若是唯独去了四娘那,怕是其他姨娘要怪罪的。沫儿很想四娘的。”小沫儿嬉笑的解释着,钻进四娘的怀中,就像小时候一样。艳姬爱怜的拍了拍小沫儿的头,“这丫头怎么还没长大?呵呵!四娘怎会怪你呢?就知道你定要来这儿走走的,就寻了过来。”

    小沫儿心里暖暖的,但是看到四娘的样子略显憔悴,衣衫也朴素的很,感到诧异:“四娘过的好吗?”

    艳姬眼神黯了一下,随后挤出笑容:“好啊,怎么会不好呢?”

    小沫儿看出端倪:“四娘,有什么就与沫儿说,即使沫儿不能帮到四娘什么,四娘也可以一吐为快,解了心中的郁结啊!”

    艳姬听了红了眼眶,但也没说出什么内情,两人寒暄了几句,艳姬也就回自己的园子了。小沫儿找来府中原本伺候自己的奶妈询问艳姬的情况。“奶妈,好久未见了,您可好?”

    奶妈自从小沫儿嫁出了林府就被分配到厨房去了,见到小沫儿来看她很是激动,虽然知道小沫儿不会无故来找她,可还是很高兴。“奴婢见过太子妃,托您的福,奴婢活的还很瓷实。”

    小沫儿看到奶妈健壮的样子很是欣慰,给小米递了个眼色,小米忙从怀中取出个翡翠镯子塞进了奶妈手中。

    奶妈惶恐到:“太子妃,这可使不得啊,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奴婢万死不辞,怎可收了这如此贵重之物?”

    “奶妈,瞧您说的,是您把本妃哺育长大,这礼还是轻了的。本妃倒是有一事相问,您还是收了吧。”小米也在一旁附和:“奶妈,您就收了吧,主子又不会为难你什么,是诚心送您的,您要是不收,可是薄了主子的脸面呢。”

    奶妈这才将镯子揣进怀中。“太子妃,您有什么事尽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小沫儿这才定下了心,询问奶妈:“奶妈,您可知四夫人在府中过的可好?”奶妈听闻身子微微颤了颤,眼神略有闪躲,“四夫人?还好,和太子妃出嫁前一样。”小沫儿见状微微不悦,面露寒霜:“奶妈,本妃希望你说的是实情,本妃信任你,才来询问你的,而且本妃也不会将你说出,请你不要顾忌其他,直言相告。”

    奶妈听了小沫儿的话,思虑了片刻,这太子妃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为人她清楚的很,确实是不会说出自己讲了什么的,而且小沫儿平时待他们这些下人很好,是该具事相告的,重要的是,这小主子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不敢得罪啊!

    “回太子妃,四夫人是过的不太好,您出嫁前和四夫人走的最近,几位夫人顾忌着您的身份,和四夫人和平相处,可自从您出嫁后,三夫人就隔三差五找四夫人的茬,老爷对府中各位夫人的事情又不太过问,都是大夫人在管事,大夫人又为了搏老夫人的欢心与三夫人交好,也就因为这,四夫人不是被三夫人欺负,就是被大夫人找了茬子来克扣月钱。四夫人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都自己忍着,也不肯和老爷说的。还有,就是……”小沫儿听的很是气愤,一脸寒霜,面色阴郁。“就是什么,快说啊!”小米看了主子的脸色,忙催促奶娘,要是惹怒了主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奶娘看了看小抹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豁出去了,反正都说了这么多了,不怕再说几句。

    “还有,就是,四夫人前些天就病了,挺严重的,因为没剩几个月钱,也就不舍得请大夫,后来晕倒了,碰巧被经过的二夫人撞见,才帮着请了大夫,听说,是抑郁之症,再加之身子本来就弱,病拖得太久没治,怕是活不过几个月了。”奶妈说完低下头,不敢抬起。

    小沫儿狠狠的咬了咬唇,没想到自己出嫁未到一年,四娘就成了如此模样。起身直奔四娘的园子去了。小米随后又赏了奶妈点碎银子,嘱咐了几句,追了过去。

    小沫儿一路直奔艳姬的园子,那阴沉的脸色让遇上的丫鬟家仆退避三舍,还从未见过他们的大小姐这般模样呢!“四娘,四娘。”进了艳姬的园子,发现园子冷清的很,没有走动的下人,甚至比自己出嫁前住的院子冷清了许多。艳姬闻声从主卧迎了出来,“沫儿怎么又过来了?”看样子似乎不想把小沫儿请进屋子。小沫儿拉起艳姬的手,眼眶泛红,艳姬的手指冰凉的不似活人。“四娘,你看着外面怪冷的,我们进屋说话吧?”

    艳姬无奈,只好把小沫儿请进屋中。进了屋子,小沫儿发现,以前值钱的摆设所剩无几,屋子中只生一个小火盆,温度低得很。而艳姬身边也就一个丫鬟,还是小沫儿从未见过的。“这是新来的丫头?”小沫儿走进小丫鬟,回头询问四娘。还未等艳姬开口,小丫鬟便答了话:“回太子妃,奴婢是小红,才来的林府几个月。”小沫儿点点头,“其他丫头呢?”

    艳姬坐在了椅子上,默不吭声。“太子妃,这园子现在就奴婢一人。”小沫儿诧异极了。这三夫人做得也太绝了吧。其实小沫儿不知道的是就这一个丫鬟还是二夫人看不过,从府外买的丫头。

    “小米,你去大夫人那儿,说今日本妃要住在四娘这儿了,让她多派几个丫鬟婆子来。”

    “是,主子。”小米领命办事去了。

    艳姬显得有些慌乱,可是又说不出什么。看着小沫儿,眼中沁出泪水。吩咐小红去烧水,泡个茶。

    “四娘,为什么不与沫儿说?沫儿是你女儿啊!”

    艳姬紧紧的握了握小沫儿的手,“四娘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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