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您该回房间休息了。”门外传來小米的声音,小米知道主子沒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來宫里伺候她了。
“嗯,知道了。”是该休息了,还有两天,就要魂魄离体去救枫熙耶了,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要好好修养身体,做好准备才是。加油,林以沫你行的。小沫儿在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打着气。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一大队人马,护送小沫儿和枫熙耶回太子府了。下了马车,便看到府门口围满了來迎接太子殿下的莺莺燕燕。站在最前面的自然是闫清清,身侧便是抱着小皇子的奶妈了。然后依次是朵茵茵、依春,还有些不知名的莺莺燕燕,柔儿依然是冷冷清清的样子,站在最后面,看到小沫儿平安的回來,不禁偷偷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而朵茵茵则是以十分尴尬的身份住进了太子府,毕竟她是一个差点做了新后的女人。不过,皇上只下旨,说是等太子醒來后自己定夺,所以她还存有一丝希望,在府中住了下來。而因她是朵落国皇帝最宠爱的七公主,所以府中的人也都以礼相待,称之为公主,只是她不再像以前那般嚣张了。
小沫儿在马车前站定,吩咐着侍卫把枫熙耶抬下马车,自己则注视着肚子圆滚滚的依春,算算日子也该有四个月了吧。信步走上前去,点心跟在身后,小不点母子被静皇后暂时留在了宫中。
其实两个同样身份的太子妃相见也是很尴尬的,不过还是小沫儿率先出声,毕竟闫清清确实要年长于她。
“沫儿见过姐姐。”小沫儿朝闫清清俯了俯身。
这让闫清清很是满意,本來因为这小沫儿无缘无故恢复了太子妃称号,她正在恼火,现在见小沫儿这般懂事,自是高兴。
“妹妹多礼了。”
这时,太子已经被侍卫抬下了马车,放在豪华的代步小轿中,要直接抬进耶栖阁。
“太子殿下……”依春不顾形象的冲到轿子前面,想要见枫熙耶一面,自己可是有了身孕的人,看谁敢拦。果然,有了子嗣就等于有了金牌,侍卫们一副不敢上前的样子,任由依春冲到轿子旁。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伤势严重也想在这个时候上前照料,也许等太子殿下伤势好了,自己就能一步登天了。
“大胆,依春妹妹,莫要惊了太子殿下,这罪你能吃的起吗?”闫清清才不管那许多,太子殿下曾提过要她除去依春腹中的孩子,只不过,她不想趁这个时候动手,这样依春还会对太子抱有希望,她要让依春知道,是太子殿下要除掉她的孩子,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卑贱,根本不配和她抢夺太子殿下的宠爱。
手已经伸向轿帘的依春顿住了,的确,自己什么也不是,可是自己要先见到太子,要先入为主,为自己和肚子中的孩子争取。思量了片刻,挺了挺她那傲人的胸脯,双手炫耀般的附上自己隆起的肚子。“谢谢姐姐提醒了,依春知道错了。等殿下身子好了,依春再去打扰。”她想,太子殿下还在昏迷,若是这女人趁机除了自己和孩子,殿下也护不了自己,哪想最想除掉孩子的便是孩子的父亲啊!
小沫儿对这场闹剧并不感兴趣,直直的朝里面走去。对冲她行礼的各院夫人们只是点了点头。待走到柔儿身边,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起來。
侍卫们也抬着小轿直奔耶栖阁了。小沫儿吩咐管家寻几个机灵点的丫鬟伺候,谁知闫清清亲自揽下了这活,说自己要做到做妻子的责任。旁边的夫人们也蠢蠢欲动,想要伺候在太子左右,只是现在还是闫清清当家,在闫清清犀利的眼神下闭了嘴。
有闫清清照顾,小沫儿自然放心的把枫熙耶交给她,自己回柔香居休养生息去了。以沫居还要等來年春天才能修建,所以,她想就先住柔儿那儿吧,府中也就与柔儿最亲近了。
“姐姐,你,在外面过得可好?”曾柔儿目光灼灼的望着小沫儿,想要在她眼中看到她过得是否很好,可她只在小沫儿眼中看到了疲惫。
“我好着呢,柔儿有沒有想我?”
“想,柔儿当然想姐姐,可是姐姐沒事都不來通知柔儿一声,柔儿还以为姐姐……呜呜呜…….”
“诶呀,柔儿你怎么了,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小沫儿劝了半天,曾柔儿才止住了眼泪,小沫儿这次彻底知道为什么说女人是水做的了,这哭起來就像打开的水龙头,流之不尽啊!
“好了,我的好柔儿,我都饿死了,今儿中午给我做些好吃的吧。好久沒吃柔儿做的菜了,真是想死我了。”小沫儿一副馋嘴的样子,推着曾柔儿往厨房走去。曾柔儿也乐得给小沫儿做好吃的,其实她也相信,要抓住一个人的心,至少要先抓住她的胃。不过她知道自己和小沫儿只能一辈子做姐妹,她愿意和她做姐妹,只要能待在她的身边,足矣。
小沫儿在柔香居腻了两天,每天过(色色 着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今晚子时便是灵魂离体的日子了,她忐忑不安的数着手指,希望时间慢一点,因为她好怕啊。
“姐姐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有什么心事吗?”曾柔儿端來了饭后甜品,忧心的问着。
“呵呵,沒什么事啊,你让我静一静便好了,今晚我要去耶栖阁过夜,过些天再回來。”小沫儿拉着曾柔儿的手,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说着,只是冰凉的双手出卖了她的不安。
“为什么?姐姐为什么不在柔儿这儿了?太子殿下不是有太子妃伺候,姐姐就留在柔儿这儿吧。”曾柔儿迫切的拦着小沫儿,她不想和小沫儿分开,哪怕是一分一秒。
“柔儿,你听我说,那个,怎么说我也是太子殿下的妃子,照顾他的事情不能全推给太子妃的。我也要去尽一份责任啊……呵呵……”这句话她说的心虚,不过,也只能找到这个理由了。
“那柔儿和姐姐一起去吧。”
“呃?”小沫儿哑然,沒想到柔儿会这么说,低着头扭捏了半天,才想到推脱的理由。
“那个,柔儿啊,我这几天去照顾太子殿下,过几天再轮到你,照顾太子殿下很累的,过几天你在去哈。”
曾柔儿看到小沫儿那般为难的样子,心下一痛,姐姐毕竟也是太子殿下的女人,谁又不想去博得太子殿下的宠爱呢?恐怕就只有自己了吧。算了,还是别为难姐姐了,姐姐得到宠爱也就得到了好日子,自己应该为姐姐高兴的。曾柔儿勉强扬起笑容:“那好吧,姐姐就先去,柔儿过几天再去。”
以免曾柔儿再问些什么,小沫儿匆匆就从柔香居告辞了,快步往耶栖阁走去。今日的天有些阴沉,看不到星星,四周一片黑暗,小米打着灯笼走在前面照亮,自己有些害怕的跟在后面。终于到了一片明亮的耶栖阁,心才踏实下來。而耶栖阁中,闫清清正给枫熙耶喂着汤药。
“见过姐姐。”小沫儿先是一礼。
闫清清放下手中的汤匙,又用帕子给枫熙耶擦了擦嘴,回身报以微笑。
“妹妹今日怎么过來了?”闫清清每天都亲自伺候在枫熙耶身边,希望枫熙耶醒來能看到她的好。
“姐姐这两天辛苦了,以后就让沫儿來吧。”小沫儿平静的说着,竟有让人不可违抗的意味,闫清清脸色一变,很是不悦。太后娘娘吩咐了自己要拉拢林以沫,而自己也一直对她不错,今日怎么來争宠了,往日不都是一副不屑恩宠的样子吗?
“灵禅道人到……”木若其诺的一声,把僵持中的二人唤醒过來。木若其诺也在上次战役中身负重伤,这两日灵禅道人施药才得以康复,毕竟要护法还得木若其诺这种武功高强之人。
“灵禅道人,您來了……”闫清清点头施礼,灵禅道人可是能救太子的唯一人选,自是好好待着。灵禅道人也点了头像闫清清回礼。而后又朝小沫儿弯腰行礼。“贫道参见太子妃。”这让闫清清恼火的很,凭什么两个人都是太子妃,自己还要和他点头施礼,而他却给林以沫行礼,哼!一份妒火,在她胸膛燃烧着。
“还请太子妃移驾,贫道要为太子殿下诊治。”
闫清清愣了,这话是对她说的,凭什么诊治她这个太子妃就得离开,不过她并沒有表现出不满,嘴角勾起一个魅人笑容,亲昵的拉起小沫儿的手。
“妹妹走吧,让灵禅道人为太子殿下诊治,咱们就不打扰了。”
“且慢,贫道还要请太子妃帮忙。”这回这个太子妃说的是小沫儿了,这妃來妃去的,给小沫儿都要弄晕了,只见闫清清黑着脸,满脸的不悦。站在那里半晌,咬了咬牙,还是出了屋子。
“等等,还请太子妃代为通传府上,沒有贫道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踏入耶栖阁半步。这也是皇上的旨意。”灵禅道人搬出了皇上,不怕闫清清不听,闫清清冷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