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那个美的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的,正是和文佑。
金诗仪把本来干净的双手用手帕擦了擦,小心翼翼的拿着画,两眼放光,比吃了什么灵丹妙药都好使。
画上的和文佑和善的笑颜,就是世上最美的风景。
看着闺蜜一脸傻笑的模样,云诗涵故意打趣:“口水别落画上了。”
诗仪横了她一眼,假装怒了,“风水轮流转,到你了,我也笑话你。”
云诗涵不以为然,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以前我眼光高,现在太子殿下总在我面前出现,眼光就更高了。”
听着这意思,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了。
也是,一般人远远见太子殿下一面,都得激动的半死,不像某人直接住到了太子府,天天都可以看到,还特别的淡定。
难怪那些人提起‘云诗涵’三个字,总是咬牙切齿带着羡慕嫉妒恨。
也难怪云诗涵什么都不干也被扣上了无数的坏名声。
确实容易招人恨。
“知道你眼光高,和文佑也不错。”在她心里,反正不比太子殿下差。
诗涵觉得她若不顺着撸毛,实在有损闺蜜情谊。故而笑道:“和文佑确实不错,所以才画了他给你当辛苦费 。”
“要不多画几张?你看我的手,干活都变粗糙了。”
一双手胖乎乎的,像面粉发了的馒头,跟和文佑的芊芊细手一比,还真的是没法比。
好闺蜜,为了让你抱得美男归,还是得多干活多吃苦。随随便便长了的肉,可不会随随便便掉,你的苦日子才刚开始呢!
云诗涵眼神颇有几分同情,诗仪以为她是同情自己干活累了,想着会多几张和文佑的画像越发高兴。
开心不过三秒,就被浇了一盆冷水。
“我的画工比一般的画师好,平日都懒得动笔,给你一张已经是难得,别得寸进尺。”
金诗仪有点失落,算了,有一张好过没有。只是这画她不能带在身边。
她仔细想了想,“你这院子房间挺多。”
“嗯,有二十三个,暂时还没有人住。”
“给我一间,我出线租。”
云诗涵有点生气的敲了敲诗仪的头,“说什么呢,那么多房间,给你就给你了,还跟我谈钱,小心我踢你出去。”
“当我没说。”
“你打算住这?”之前买院子的时候,家具一应俱全,没有人住,很多东西都没有换,如果入住,还是得换些物件。
“不是,准备用来放和文佑的画。”
“不就一副画,放哪里不一样?”
还想专门租个房间放,对这姓和的不是一般的好。
估计姓和的动动手指,说不定悦己阁都要拱手送上。
金诗仪脸上有两分无奈,“唉,说来就是我家那老家伙人品不好。”
那死老头确实人品不好,云诗涵在心里回了一句。
“老家伙喜欢翻我的东西,画放我哪里多半会被找出来,我倒是无所谓,就怕给文佑添麻烦。”
就她爹那个性子,心大的很,若是能够替她找个有钱的,巴不得把对方的身家都吞了。
和文佑的一品轩可比她的悦己阁更加赚钱,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她爹是个女人,知道和文佑的身家估计会生扑过去。
虽说她和文佑是扯不上关系,但她爹够狠,凭借一张画像去攀咬文佑,是完全能够做的出来的。
最了解对方的永远是敌人,而她的敌人包括她亲爹。
稍微不留神,随时被她亲爹坑死。
云诗涵对金子财的印象又负了几十分,一个亲爹喜欢翻女儿东西,都是什么毛病。
隐私权懂不?算了,在古代没有这个词,可最起码的尊重得有。
算了,金子财连名字都透着钱的味道,哪有什么尊重感情可讲?
相比之下她倒是挺幸运,她爸很守原则,连她的物件都不动。
“没事,你有我,一个房间不够就两个,喜欢和文佑把他的画像挂满房间都可以。”
“你说的,下次给我画两张。”
“没问题。”
一个想着下次可以得到两张画特别高兴,另一个觉得用两张画就可以让闺蜜心甘情愿的被使唤,也挺满意。
金诗仪选了其中一间比较大的房间,云诗涵给了她一把院子大门的钥匙。
“铺石头的事情就交给你管。”
“行。”
两人闲聊了好一会,云诗涵把金诗仪送回悦己阁,被拉着吃了不少零嘴,又塞了两大包零嘴才回太子府。
此时的天还亮着,诗涵在前面走,身后跟着的李江提着鸟笼。
春风见诗涵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殿下寻你。”
“我这就过去。”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不然也不会等她回来。
一包零嘴塞给春风,另外一包准备给江雨。
喜不喜欢吃是一回事,她送不送又是另外一回事。
借花献佛,江雨要是喜欢吃,也算是给闺蜜家的零食店铺打了广告。
云诗涵大摇大摆的走进赏月殿,迎面有一人走出来。
墨色衣裳,随着走的步伐,仿佛流动的风景。
此人正是她今天画中人——和文佑。
要是知道他今日会来太子府,就该把诗仪带回太子府,让她好好近距离的看看美男。
现在,可惜了,如此福利只能让她一个人享受。让那丫头知道,估计气的零嘴都要少吃几口。
云诗涵停住脚步,和文佑也故意站在原地,打量着她。
若是论美貌,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江雨这人貌美的女子见的多了,能够入眼的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云诗涵‘三个字可早有耳闻,尽管多数是不好的流言,还是可以确定此人不简单。
和文佑礼貌笑道:“云姑娘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闺蜜心上人给自己打招呼,必须友善点,云诗涵百分百有诚意的展现了礼貌,“和公子的大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玉质金相。”
和文佑被人赞美的次数太多,一般人见了他总是被他容貌惊艳,而面前的女子,目光中只有单纯的欣赏,对他的样貌并无太多的在意。
甚至客气中还带着两分距离。这距离就像是一种故意的行为,比如两人此时的距离,比一般正常聊天的距离要远上一半。
“云姑娘觉得在下是玉质金相,那太子殿下呢?“和文佑话语中带着两分挖坑的意向。
诗涵闻言,这家伙是和江雨太熟,才敢故意问。
太子殿下,岂是你我这等凡夫俗子能够评论的,嫌弃命长也不要拉上我。
江雨自然不会说什么,可隔墙有耳,被一些人传来传去,很有可能把意思改的面目全非。
“太子殿下自然是••••••“云诗涵故意迟疑,好像在找一个适合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