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当然是抓住了。
不过凤稷也知道,抓不住什么有用的人的。
果不其然,他抓住的也不过是几个民工而已。而这些民工也只是因为家中贫穷,被人用钱收买了。
这种事情,那幕后黑手自然不可能亲自出马,也不会派亲信出马。毕竟万一亲信被抓,就可以顺藤摸瓜查到幕后黑手的头上了。
但是根据那几个人的供述,太子让画师画出了收买他们的人的样貌。根据这画像,总归还是查出来了一些东西。
“王家的人?”凤稷听到回报,目光中若有所思。
记得皇兄凤勤的王妃,就是来自王家主家吧?
“不过这个人现在好像已经离开王家,不知所踪了。”汇报的人继续说道。
凤稷点点头。若是他还在王家,那才不正常了。
做了坏事,还能留下证据?
既然是没有证据的事情,那自然也剧没有办法拿到父皇面前说了。
虽然是出了一些插曲,但是这路总归是都修好了,凤稷回了京城。
路修好了,在朝堂上自然是要被议论一番的。
陶婉芯在农庄上,看着从家里来的下人,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父亲叫我回去,明早上朝?”
若不是家丁斩钉截铁地再三肯定,陶婉芯一定要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她又不是朝廷官员,上哪门子的朝呢?
以往她都是被提及到,才会被叫到朝堂上去。这次怎么一上朝就让她跟着去呢?
朝堂上的位置都是安排好的,她去了都不知道应该站在哪。
站她老爹身边?
那是宰相的位置啊!她若是敢站到那里,估计会引来众怒的!
凤仪得知了这个消息,却是乐呵了起来。
她朝着陶婉芯挤挤眼睛,“上朝好啊,上朝你就能见到我二哥了!”
接着感叹了起来,“你看我多有责任心啊,为了咱学堂的孩子,我二哥回来了我都没能去见他。”
不过凤仪提起凤稷了,陶婉芯也就差不多知道这次让她上朝是为了什么了。
应该是皇上看到了水泥的价值,想要谈谈水泥的事吧?
没办法,为了上朝不迟到,陶婉芯只能从农庄先回府去。
第二天一大早,陶婉芯跟着自己老爹来到了皇宫之外。
一个公公来到陶婉芯身边,悄声说道:“陶小姐,一会您就先站在最后就行了。”
陶婉先点点头。
哦,原来这是已经给她安排好了。
陶婉芯进去之后就只能跟老爹分开了,老爹站到了最前面,自己站到最后面。
她朝前望了一眼,看到了太子凤稷。
凤稷也是趁着众人还没有站好的时候,回过头来朝着陶婉芯看了一眼。
两人目光相对,都是微微一笑,又迅速分开。
皇上来了。
凤铭的神色看起来还是很高兴的。
他对众人说道:“太子从铁矿区修路归来,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了。不知道大家知道不知道,这次修路用到一样主要材料,那就是水泥。”
陶婉芯在后面心中道:果然是因为水泥的事啊!
“水泥是一种非常秀良的建筑材料,朕希望在大齐推广。朕今日也叫了这水泥的创造者陶婉芯,来给大家说说……”
“陛下!”
凤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冒出了一个声音打断了凤铭的话。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了。不过凤铭即便心中不悦,却也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
毕竟,在臣子的面前,他还是要做个大度的皇帝的。
凤铭没有继续自己的话,而是看向了那名站出来的臣子,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名臣子朝前方看了一眼,像是坚定了一下自己的信心似的,这才继续说道:“皇上,在说水泥之前,臣觉得应该先说说太子殿下这次修路的事情!”
陶婉芯心中顿时一紧,连忙朝前方看了一眼。
“陛下,据说太子在修路时,出现了状况?这事情难道不应该说说吗?”
陶婉芯在那人身后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人家出不出事,关你什么事?
路都修完了,你现在把这个拿出来说干什么?
那位站出来的臣子继续说道:“听说太子殿下在修路的时候,让雨水淋湿了水泥,泡烂了路面。导致水泥重买,路挖出重修,耽误了不少时间。太子殿下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陶婉芯的目光若是能放针的话,那人的背后应该已经千疮百孔了。
凤铭看了凤稷一眼,“太子,既然大家想让你解释一下,那你就解释一下吧!”
“是,父皇。”凤稷走了出来。
“水泥受潮,路面淋湿,这些事是人为的,有人蓄意破坏,儿臣已经抓住了破坏之人。”
凤铭看向那名大臣,“李爱卿,你对太子的这回答是否满意?”
那大臣又说话了:“皇上,即便是有人蓄意破坏,那也是太子看管不力,治下不严,才造成的过错!”
凤铭眼神一瞟,看向了太子,“太子,你可知错!”
凤稷立刻跪了下来,“儿臣知错。”
陶婉芯忍不住了,直接冲了出来,站在大殿中间大声吼道:“错什么错?有什么错?”
陶婉芯这一声大吼,如同平地惊雷乍起,顿时吸引了殿内所有目光。
陶庆回头一眼,差点也想跪了。
女儿呀,你怎么又冒出来了?
你这是生怕不会惹事上身是吧?
凤稷也是惊讶回头看了陶婉芯一眼,目光中闪过一抹感动。
陶婉芯现在可没空看其他人,对着那个站出来的怒骂道:“怎么的,别人要害你,错的还是你了呗!那明天我去把你家炸了,那就只能怪你自己没把自己家看好呗!
“这事能怪太子没看好吗?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整天光防着这些居心叵测的人,那还修路不修路了?
“觉得太子这没做好那没做好的,有本事你去啊?来来来,随便你去干点什么,我去给你搞个破坏,你若是能防住我,我全部身家送你!”
陶婉芯的嘴向来如此,她一旦开口了,别人就别想插话,除非她自己主动停下。
终于,陶婉芯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