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歌想从那个布娃娃开始查起,毕竟那个布娃娃是定皇后罪名的最直接物证,看来她需要夜访一次大理寺了。
“嫂嫂,这段时间,还需要你多多去照顾宁王殿下了…”
东宫书房内,楚恒还在想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他当时因为太担心母后,所以完没有仔细想这些事情,现在看来,有些事情发生的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母后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保护好荣王府,看来这一切都是冲着荣王府去的…
楚恒想去大理寺看看那物证,他觉得也许会发生什么,便带着雨染去了大理寺。
此时蔡大理寺卿并不在大理寺中,大理寺只有几个小官员在,楚恒要看物证,他们哪里敢阻拦,只能带楚恒去。
而这正好帮了云挽歌,云挽歌不知道大理寺的人会将那东西放在哪里,她原本还打算到处找找,谁知道楚恒会这么巧的也来看。
但这也应该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她都能发现出问题的事情,楚恒当时可能有些着急慌张,所以没有仔细想,过后仔细考虑的时候,怎么可能发现不了问题?
云挽歌跟在他们后面,保持一段距离,否则以楚恒的警惕,她会被发现的。
楚恒手中拿着那个布娃娃,上面的针已经被拔掉了,而那写着沈贵妃生辰八字的纸条仍然贴在那布娃娃的上面。
楚恒打量着那张纸条,那字迹的确与叶知秋的很像,但是楚恒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别人模仿的。
雨染关注的重点不在那字迹上,皇后娘娘的字迹她认不出来,但是她总觉得那布娃娃的布料很奇怪,可是又想不出来在哪儿见过。
楚恒除了那字迹外也没发现别的可疑之处,这趟大理寺可能白走了,毕竟可能除了他和叶知秋本人外,没有人能认出来那字是别人模仿的。
雨染一直在走神,她还在想那布娃娃的布料,以至于楚恒叫她,她都没有反应。
楚恒叫了雨染几声,雨染都没有反应,他就停下了脚步,看看雨染会不会注意到,没想到雨染还真的没注意,撞上了他。
雨染在撞到了楚恒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失神太久了,连忙跪下,“殿下恕罪…”
“雨染,你在想什么?”
虽然楚恒是刚发现雨染失神的,但是他觉得雨染应该失神很久了,可能是从看到那个布娃娃开始的?
“回殿下,奴婢在想那个布娃娃的衣料,那衣料很特殊,奴婢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去查,这可能是很重要的线索。”
云挽歌在楚恒和雨染离开后,偷偷的潜进了大理寺,找到了放着布娃娃的那个地方,她仔细看了看那布娃娃,这个衣料的触感好熟悉,好像是…凌慕楠那件舞衣的料子…
云挽歌想到这里,赶紧将那布娃娃放回原处,看来她还得去问问凌慕楠了。
楚念一直在寝殿等着云挽歌回来,这宫内禁卫森严,她担心云挽歌不熟悉宫中的路出事。
云挽歌突然跑进了楚念的寝殿,向外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后将门关好。
楚念见云挽歌平安回来了,赶紧走上前,“卿卿,查的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这件事还需要嫂嫂帮忙…”
楚念不知道云挽歌出去查完那个布娃娃后,为什么会需要自己帮忙,自己能帮得上什么?
“我能做些什么?”
“我看到了那个布娃娃,感觉那个衣料的手感很像凌慕楠上次在皇上寿宴上献舞时穿的那件舞衣…”
“你是想让我去问凌慕楠那件舞衣的料子吗?”
楚念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难办,凌慕北求娶她那么久她都没有答应,凌慕楠身为凌慕北的妹妹,会不会因此不想见她?
但是云挽歌想的与楚念不一样,那次与凌慕北和凌慕楠相处了一路,虽然时间不久,但是云挽歌可以看得出来凌慕楠非常看重凌慕北这个兄长,那么爱屋及乌,她应该不会太疏远楚念。
“我明日去安贵人宫中试试…”
凌慕楠在东凌使臣离开后就一直住在安贵人的宫中,原本皇帝是打算这次楚平归来之后就让他们成亲,但是这云妃突然离世,宫中一段时间内也就不宜办喜事了。
第二日朝堂上,皇帝希望各位大臣能为西北的百姓捐些银子,建安侯首先站出来,表示建安侯府愿意拿出二十万两银子。
二十万两银子并不是个小数字,而建安侯府一个武将的府邸都能拿得出二十万两银子,那荣王府拿出来的数字,需要是这个数字的多少倍才合适…
“荣王,荣王府想捐多少银子帮助西北的灾民啊?”
皇帝看似在询问荣王,但是语气与眼中流露出的却满是强迫的意思,荣王的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
荣王府的一切其实都掌握在叶知秋的手里,但是昨日叶知秋出了事,而在出事之前,叶知秋还没有来得及与荣王说这赈灾之事。
荣王看了楚恒一眼,希望楚恒能给他点提示,但是皇帝一直盯着楚恒,楚恒怎么敢有动作。
“荣王,你是不想为百姓尽点力吗?”
皇帝提高了音量,吓得荣王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老臣不敢,老臣不敢,老臣捐…一百…”
“多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皇帝就接了一句,显然是对他说的数字不满意。
“二百万两银子…”
皇帝对这个数字还算满意,但是荣王对自己说的那些银子并没有什么概念,皇上满意了,他就松了一口气。
而在一旁听着的楚恒不禁皱起了眉,没想到父皇的动作这么快,母后刚出事,他就开始压榨荣王府,这二百万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该满意了吧…
荣王说完那二百万两之后,也就没有几个敢站出来说捐款的了,哪怕他们捐的再多,也比不过荣王府啊,那又何必浪费银子。
下朝后,荣王赶紧找到楚恒,“殿下,陛下今日那是…”
楚恒现在也不知道该对荣王说些什么,他那二百万两银子都已经当着满朝文武说出口了,没有反悔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