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挣钱存钱来说,有什么能比发明专利更能长久挣钱的?
但他不是说单纯的发明和专利,毕竟这个时代对于专利和发明的保护法还没有那么完善,发展中国家要迎头赶上总是需要一段并不那么光彩的时光的。
他指的是改革开放以后可以技术入股大公司大厂子,甚至直接开公司。
经营之类的可以交给更有本事的人,比如他的丈母娘。
自从读过潇潇空间里的那些金融商业书,他已经确信,他和潇潇这种性格都不适合以后那尔虞我诈的商业环境。
一个是太包容,一个是太硬,小打小闹还行,但想做个集团就力有不逮了。
尽管书上都是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讲,他还是看的一脑袋的头大。
他只有一个感觉,这些人真不实诚。
做的事儿也没啥良心!
但根据他看过的一百本商界历史书,他总结出来个规律:只要没良心,那来钱是快快的。
他所在的时候就像战国那时候一样,兵对兵,将对将的打仗,可后来一阵风过来了,突然冒出来个孙子,喊着兵者诡道也!
自此之后,整个市场都变了!
尽管还年轻,他已经肯定他跟不上潇潇那时候的时代。
他的良心和责任感都太重了,当得了一个不算成功的企业家,他可万万当不了什么董事长,总裁这些听着就奇怪的称谓。
包括潇潇也是这样,太随性,太文艺,太包容……
但潇潇的目标好像是开个大大的公司,做个大大的集团,对此,他只能表示:有些人对自己心里有没有数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心里挺有数的。
一个不算成功企业家的称号够他一辈子去追寻了。
说起来,丈母娘其实也有点文艺,做生意其实不如钟万军这小子。
这兔崽子是真喜欢做生意,真喜欢挣钱,而且最重要的是,还真不规矩……咳咳,上辈子的事儿,这辈子的兔崽子还是很不错的。
一个阳光少年!以后也不会黑成啥样!
总的来说,他选这个专业也是权衡过的。
单纯从商不适合他,单纯的研究人员也是不适合他的,比如老丈人的那种研究员生活,他一看就觉得憋屈。他退役下来是陪他家潇潇生活的,不是又进另一个军营的。
所以他不准备学的有多深,但也不会很浅。
对于这个专业还是有很多想法的,并且这些想法都想去付诸于实践的。
但是在这时代,以他的身份,高深技术是没办法广泛的接触到的。
选择这专业也更能接触到很多高精尖行业的知识还有人物,然后给真正的研究人员一点灵感,让他们快点把这个互联网时代给造出来!
然后他就可以提前布局,以技术或者点子做些产业。
苏家有苏家的产业,宋家也该有宋家的产业,到了潇潇那时候挣钱很困难,他不行。
可在这遍地捡钱的年代,他不信自己会差到哪儿去!
这只是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想法和野心!
…………
两人报到完毕,回到家的时候正好看到钟青意和郑小天在争执。
郑小天是前几天过来的,他考上了燕城中医药大学,以后准备往医生方面发展。
苏潇潇对此开始的时候有点不高兴。
郑小天可是她的得意门生啊,绘画方面的天赋那是相当不错,她也教了这么多年,眼看着越来越好了,结果以后要去当医生了!她怎么能高兴!
不过她这个绘画的好像也没有报考绘画专业,对小天的选择她好像也没什么立场指责。
算了算了,画画这个事儿还是得自己想去做,对于小天的选择她还是挺随性的,只要小天没放弃画画就行!
郑小天对此当然是万分感激。
老师可不只是老师,是师父,亦师亦父,如果老师想让他报考绘画,那他……就学两门好了。
就是这么坚强(倔)!
……
钟青意对于小天哥哥的到来十分高兴,他们可是多年的好朋友啊!
小天哥哥简直比她亲哥哥还好!当然,这话是不能和哥哥说的!
不过这只是她之前的想法,她今天变了!今天小天哥哥让她很不高兴!
他们正在很生气地吵架。
他们争论的是,要不要把小黑给阉掉?
钟青意的想法自然是:不!
她一直把小黑当作他的兄弟姐妹,钟一饭啊!一个姓的兄弟姐妹!
这就相当于,现在小天哥哥突然跟她说要把她弟弟给阉掉!
她就这么一个弟弟!
你去问问钟万军答不答应!
她们老钟家的人又不练辟邪剑法,不受这种委屈!
这可把钟青意气的,眼睛都红了。
郑小天觉得自己也很无辜,他只是提议了一下,好吧……他确实挺有这种想法的。
小黑现在又到了发情期了,到处尿尿,还有些焦躁,有事没事想着去招惹外面的母狗,他一共来老师家两次,昨天他都听到邻居来说,今天又是这样!
难道不应该处理一下吗?
对于青意亲生兄弟的说法,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黑!不!是怎么面对钟万军!
他也经常在老师家住的,和小黑自然熟悉。
只不过他第一次接触到小黑的时候都九岁了,本来就没那么喜欢狗狗,接触后更不喜欢,和小黑的关系仅限于小黑不冲他嚷嚷。
狗的寿命一般也就十到十五岁的那种,小黑现在已经七岁多了,大约相当于人类的四五十岁。
这年龄!还满脑子想着这档子事儿!
他都不知道该说它雄风依旧还是说它老不正经!
呸!不当好狗!
听着青意妹妹对她的数落和不赞同,郑小天心里更委屈了,也更不喜欢狗了。
他觉得如果说这全是生理上面的影响,他是不信的!
小黑本来就是一只色狗。
当初老师家离开这里的时候,小黑就是因为外出和家属区其他家的狗狗玩才耽误的,这才没有跟上来。
之后闻着味道走了几十里的路,在火车站那里转了好几天,差点被人吃了。
一点都不成熟,让刘大娘担心了好久,到处找人找它。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闻着味道找到那儿的,最后还是大爷爷找了关系,让小黑搭了货运的顺风车过来的。
误事不说,还吵吵个家不得安生,反正就是个不省心的狗。
这样的色狗,早阉早好!
“小天哥哥你太坏了!明天不让你看我练功了!”
钟青意气的脸色涨红。
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开一个大酒楼,然后养两只狗一只猫。
现在小天哥哥竟然想对她的梦想动手!
妈妈说了,梦想是希望,是灯塔,是帆船……小天哥哥竟然想对她的梦想做出这样的事!
他在破坏她伟大的梦想!
郑小天连连摆手:我没有!
……
他们两个在这里吵得热闹,旁边的爷爷也不说劝个架,就躺在躺椅上躺着看热闹。
品着放在石桌上面的武夷山大红袍的茶水,还有个吱呀吱呀的收音机在唱着。
最近爷爷迷上了品茶,从几个老友家收集(拿)了不少的茶,各种品种每天换着喝!
能不能品出来什么咱也不知道,不过这发展爱好的架势挺像样!
那品茶的架势,那呼朋唤友的姿势……但凡和爷爷认识的都知道爷爷开始培养高雅爱好了!
而且爷爷说从他们家拿东西是人情往来,越往越来!这就是培养感情的方法!
但好像只见爷爷去拿东西,也没见给出去什么。
老头之前的事儿,对此,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苏方正半眯着眼,跟着收音机哼唱着,晃悠间就见家门口来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连忙坐正,看着旁边俩孩子吵得红脸粗脖子的样子,有些心虚。
心里顿时有点想念自家的逆子。
现在家里就他一个长辈,连个背锅的都没有!
他可是自告奋勇说要看(一声)孩子的,现在……emm再也看(四声)着吧。
“哟,笑笑回来了,两个孩子乖着呢,小葡萄被你柳姨抱去外面溜达了,晒晒太阳补补钙,一会就回来了。你是不知道啊,你走的时候那小葡萄哭的哎呦,真是……”
苏潇潇呵呵了一声,她可不信这话。
这娃子可没这么黏她,她就是个移动的口粮库,平时除了喂奶就是把她欺负哭了,怎么可能会舍不得她!
应该是宋厦走了她才哭的吧!
这妮子就是个小烦人精!
苏潇潇回了爷爷两句,宋厦把学校和爷爷相识的老教授给的茶拿过去。
苏方正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也没那么多讲究,掰了点刚到手的普洱,和茶壶里半热的大红袍直接混了起来。
摇晃了几下,倒了两盅茶,像模像样地品了一口。
苏潇潇目瞪口呆:……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次见这喝法,牛嚼牡丹也就这样了吧!
“好茶,好茶啊!来来小宋,跟着喝点。”苏方正直接招呼宋厦。
宋厦看着手里小盅的茶汤,一口喝了下去,也是深以为然地点头,“好茶!”
苏潇潇:两个莽夫!
“青意,给妈妈倒点热水,白的就行。”苏潇潇坐在了一旁。
钟青意走进屋子的时候还不忘瞪郑小天一眼,可见她的生气程度。
“小天在那边呆的怎么样?邻居好不好?还缺什么东西吗?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你们还不如搬过来和我们住呢,房间都给你们收拾好了!”
“你们不过来都空在那儿了,你看你们过来孩子也有伴,老人也有伴,非得犯什么倔自己去租房子!还不如和我们租呢!平白便宜了别人你说是不是!”
苏潇潇先是冲着郑小天打招呼,然后又劝了几句,没好气地说道。
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杂合院的房间,还是先租好才过来告诉他们到燕城的。
这干的事儿,真是不地道!
郑小天打着手语,面容有些微红,哪儿是爷爷犯倔,其实又是他自己想东想西,想他那可怜巴巴且敏感的自尊呢!
他拿老师当父母看待,可这不意味着老师就是他的父母。
老师也有自己的家庭啊,他不想麻烦别人……
苏潇潇:合着我这父母就是别人呗!
“没有不适应的,过得很好,明天正式上课,到时候住在学校,爷爷没事儿就过来这边了。”
如果不是放心不下他,爷爷也不会过来。
也幸好爷爷放心不下他,他其实也不放心爷爷自己在那么远的地方,来这里他们两个也相互能有个照应。
“你们学校和我们学校离的不远,有事没事儿也能来找我们,免得自己一个人在学校被欺负了。”
“等你去上学了,就让郑老爷子直接住过来这边,他和爷爷也能做个伴。”
郑小天笑着摇摇头,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苏方正听了也是点头,“昨天来的时候我正巧不在,但说不定我们之前还认识呢,就算不认识,也是一家人,都是一起打仗的兄弟,这关系比血缘还亲。”
郑小天听了有点犹豫,他会把这话跟爷爷说的,但过不过来还是爷爷的事儿,他不能保证。
苏潇潇点点他,似是无奈又是感慨,转而换了个话题。
“万军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你过来,结果他刚走你就到了,回头肯定得念叨,过两天你也给他写封信。”
郑小天点头,说完这不省心的孩子,苏潇潇又说起了刚才在学校的事儿。
“学校想让我领着新闻系的同学一起办个报纸,既想要校内的,又想要校外的。”
领导一张嘴,下属跑断腿,当下属不容易了。
就干这几年,以后,打工是不可能打工了!
“这不挺好的吗?你以后不就是想做这方面的吗?”苏方正有点纳闷,笑笑这一脸不高兴是咋回事。
听到爷爷这么说,苏潇潇撇撇嘴。
“我是想做我自己的报纸,不是学校的!学校这边给的不多,要求不少,想的挺美,可里面狗屁倒灶的丑事儿竟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