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甫绝已经做好了打算,朝中大小事务都已经交给了可以托付重任临危受命的人,自己则是只与清狂,静轩和小秋几个人同行。
当然,关小皇子,清狂自然不会留在宫里,定是会时刻伴在身边。
原本是天子驻跸,自然会山呼海啸大家都会紧紧的跟随着,那么就会暴露目标,反而是非常危险。
只要做好了完全的打算,那也是没有什么惧怕的。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些倒是他们明白。
一行不过也就是十天半个月左右,清狂也交代了以后就走了。
皇宫的楼阁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个拱形的门洞,东门自然是天子走的门。
皇甫绝与清狂和随从们走到了东门,那里已经有一辆绿色的软呢小娇子等待着了,皇甫绝与清狂,还有抱着皇子的小秋上了轿子,静轩紧跟其后。
天朝的民间也是一片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看到了这里清狂与皇甫绝也是很高兴。
毕竟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励精图治收到了应该有的回报。
清狂只把脸蛋望向车窗外,看起来整张脸红扑扑的。
到了晚上,四方夜景更加是辉煌炫目,一切的灯火辉煌在这样的夜里都是火树银花一样的盛景,游人三五成群从他们的轿子旁边走来走去,周围的景色真是美丽极了!
静轩在外面骑着马慢慢的走着,与马车若即若离的,轿子里面的三个人都是平常的衣服,只能隐约感觉到是一个稍微有点钱的人家,倒是完完全全看不出身份。
其实皇甫绝已经暗中命令一班人马先行到了金狼国,以备不时之需,现下这样风口浪尖的时候,是能低调就要低调,完全不敢让人看出了行藏。
静轩在轿子后面慢慢的行着,拿目光四下里打量。
不料,一阵马蹄声传来,就见一个美丽又肤色红润的少女出现下轿子的眼前,
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想要滋事,所以谁也没有说什么。
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一开口就语不惊人死不休了,“也不看看我是谁,你们竟然敢拦阻我?”
其实,完全没有人拦阻这个骄奢淫\/逸小丫头。
清狂打起了骄帘,风髻露鬓看起来的确是有了一脸歉意,轻声说道:“我们的马车惊了姑娘的驾,我向姑娘道歉了。”
说着话望了一眼小秋,小秋知道意思连忙从袖口里面掏出来一锭银子递了过去,“姑娘,这个银子是我们夫人赔偿给姑娘喝点茶压惊的,姑娘可不要嫌弃少。”
“哦,本公主还不稀罕呢!”
因为东方铃儿的语速比较快,也没有听清楚是“本姑娘”还是“本公主”。
故而清狂也没有太注意,只是觉得这个女子是有一点过于难说话了。
看到小秋的手不尴不尬的伸在外面,皇甫绝将银子拿了回来,冷声道,“走吧,既然别人不稀罕,我们也没有必要破财免灾!”
清狂生害怕皇甫绝动怒了导致这一次有了新的波澜,一边道歉一边放下了骄帘。
可惜,这时候那小姑娘的目光已经紧紧地落在了轿子里面的皇甫绝身上。
皇甫绝虽然只是说了一句话,但是那危险的眼眸漆黑又冷漠。
这双危险的眼眸被东方铃儿看见了,她顿时被迷惑了一般,呆呆的站立在了风口里面,也不说方才冲撞的事情。
此刻,清狂他们一行人已经缓缓离开。
皇甫绝扬眉,“这里快要到金狼国,想必这女子也是哪一家达官贵人的千金小姐,倒真的有些刁蛮任性!”
皇甫绝今天是一身绿色的袍,手里故意拿着一把折扇,让人看起来平添了不少的书卷气。
因为还没有到金狼国,自然是穿着比较简单。
清狂温文尔雅的轻笑,抱过了小孩子,“那也罢了,不过她方才的眼神……”
凭借女人的第六感,清狂觉得那个眼神有一点不太对劲,至少是一种有着觊觎的眼神。
皇甫绝虽然不过是换了一套家常的粗布衣服,不过上整个人依旧会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让人多看几眼也是理所当然。
只希望不要再遇到这个女子了。
清狂摇摇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不禁轻笑。
男人邪魅的脸上露出一种狂狷的气息,问道:“清狂,你在想什么?”
他是那样的漫不经心,霞光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时的落在他的发上,如此的唯美,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清狂没有事情也不会胡言乱语的猜测,不过是淡笑道:“随便想一想,方才那个女子的眼神倒是很有深意,好像是一见钟情的样子。”
清狂眉眼含春开一个玩笑,没有想到换来皇甫绝一个鄙视,“罢了,那样的河东狮子,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胃口。”
清狂轻笑捂上了嘴巴,逗弄着小孩子,“小翎羽,你快听一听你父君在说什么,呼呵呵。”
看了看小翎羽皮肤细润的就如温玉一样,她心里面忽然有了一点难过,这样子好的一个小孩子,这么小就要卷入到政治风云里面,自己并不是一个好母亲,但是又有什么办法?
只有第一时间消灭掉了金狼国,就可以永世太平了,然而又是何等的困难?
清狂伸手抚摸着小翎羽柔光若腻的肌肤,轻笑,“你长大就好了,世界就真的太平了,为娘和你父君一定会给天下人一个公道。”
没有想到小翎羽的樱桃小嘴竟然张开,“唔”了一声,倒是让清狂快乐不少。
清狂在小翎羽小嘴儿上落了一个吻,“好啦,宝贝睡觉觉。”
等到小翎羽睡着了以后,清狂又回过了头,“那么,我亲爱的皇上,你又在想什么?”
皇甫绝若有所思的样子,脸颊边两缕发丝被风吹的烈烈飞舞的,额头下面的一缕青丝也是随风轻柔拂面,低声道,“我在想,我们这一次将要面临的危险,按理说金狼国不会这样,绝对是请君入瓮的计策。”
清狂并不打算制造紧张的气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要挺直了腰肢的,轻笑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绝,你是天朝皇帝,任何恶势力都是不能与天朝抗衡的!自古以来国家都是明君的,他既然要请君入瓮,我们也就来一个破罐子破摔,到了里面就知道了成败利钝!”
女子那双灵活转动的眼眸望着皇甫绝,皇甫绝忽然觉得开心了不少。
清狂每次都很会思考事情。
皇甫绝望了望清狂慧黠地转动着的眼眸,轻笑,“这些,我都知道!只要你安全,还有我们的小翎羽,便万事大吉。”
听到这里,小秋连忙说道:“奴婢一定会拼死保护好小皇子的,皇上皇后娘娘你们只要做你们的宏图霸业就可以了,小秋会拼死保护的。”
清狂的嘴角露出了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的笑容,“说什么死啊活啊的,小秋,只要有本宫在,你就不会有那一天,照顾好小皇子就好了。”
车子颠簸着,已经坐了一天半的车子,竟然还没有到。
又走了两个时辰,快要到了,已经可以看见与天朝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了。
这里是比较偏远的地界,金狼国的人都有着民族风情,各个穿着打扮都是不一样的,好像尤其喜欢黑色一样。
就连城门楼的牌匾也是黑色的,大大的木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大字倒是鎏金的--“金狼国”。
只见高大秀丽的石塔沐浴着玫瑰色的辰光,在中午的艳阳高照里面显得遥遥相望。
城门上的箭楼里面还有行走自如巡逻的兵丁,过了这个大门就是金狼国的地域,看得出来金狼国的防卫与天朝一样都是很好。
清狂撩起了骄帘,看了看城门,眼睛里面就像霞光一样亮晶晶。
看着那城门上的箭楼就仿佛一只鲜嫩的春笋,迎接着他们,也是迎接着来自于大自然的洗礼,永远不停止向上生长一样。
静轩走到了城门楼那里,城门楼下面不远处还有一片亭台楼阁,看起来是应付旅人喝茶休息的地方。
这了并没有别的东西,相对而言是比较简约的,一片青松翠柏之中轿子慢慢的行到了门前,静轩当先走到了前面。
城门楼上的箭楼就好像挺立在重重的云雾里面似的,似隐似现的,有一个兵丁对着城下大喊道:“下站立者何人,是要进城吗?”
静轩抬起了头,不但声音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就连人影看起来也是模模糊糊的,中气十足的声音回道:“城下乃是天朝帝君,过金狼国商讨礼和事宜,请看门小将开门迎客!”
威严的声音以及气势让楼上的兵丁同时愣怔了片刻。
但是兵丁依旧不放过任何一个刁难的机会,这想必是早就已经被授意过了的,于是箭楼上面的兵丁喊道:“敝国自然是知道天朝皇帝不日就要前来的消息,但是天朝赫赫扬扬已经百载,莫要欺骗小的眼睛不好使,你们冒充天子这是什么罪过!”
“哼,有眼无珠!”
听到这里,马车里的皇甫绝慢慢的将一张泥金的鹊画弓送了出来,“他既然说了自己的眼睛不好使,那么,他的眼睛要来何用?!来而不往非礼也,也免得金狼国的国君不知道怠慢了朕是什么罪过!”
静轩对着皇甫绝点点头,随后抬头看向上面,“既然你说我们是冒充的,我就放一支箭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金不怕火来炼,还望你赶紧下来开门,免得引起了两国的争端,到时候,你有几条狗命也担待不起!”
静轩自然知道这些话的重要性,说道“狗命”两个字,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不过是在意有所指指桑骂槐罢了。
清狂自然也想要静轩杀一杀这些人的威风,于是也轻笑,“静轩,瞄准一点!”
静轩得到了授命,冷然道:“属下遵命!皇上皇后娘娘就看好吧!”
他依旧是骑在马上,安全不要下马的样子,拍拍手握住了弓箭,一瞬间箭去似流星。
这眨眼的功夫只听见箭楼上面的小厮“哎呦”一声,已经掉到了城墙里面。
静轩冷笑道:“这就怪不得我了,快快开门!”
这些兵丁一看来者不善,自然知道是真金不怕火来炼,不用想已经知道了绝对是皇甫绝亲自前来了,不要看那绿泥软骄小小的普普通通的,这才是海水不可斗量。
走到了城门那里,皇甫绝将手里的书信伸了出来,给了静轩。
静轩看到楼上下来的人,冷冷的将书信扔了过去,故意让这份书信落在了地面上,然后说道:“开门吧!天子已经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