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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黎明的天空,唤醒了沉睡的大地,也唤醒了草地上的少女,她醒来后看了眼四周,除了身上盖着的男子外衣,皇甫绝早就不见了踪影。
欧阳清狂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站起来,他留下的外衣滑落下去,她下意识接住,想了想还是以后有机会还给他吧。
不声不响的回到欧阳府后,清狂并未将昨晚被暗杀的事情说出来,她深知,就算闹得人尽皆知又有何用?欧阳兴和香莲只会打草惊蛇罢了,
洗了个澡,她准备好好睡一觉补眠,可她还未躺下,宫里就来人了,说是皇上摆了家宴让她过去,奇了怪了,皇上百家宴叫她干嘛,她又不想成为他们家一员,可是皇命难为,只好随意梳妆打扮一下进了宫。
皇宫内
老皇帝面容和蔼的与几个小皇子不知谈论什么,时而捋着胡须点头轻笑,时而满意的眯起眸子。
而欧阳清狂带着面纱穿梭在人群中,一身简单白衣,不但无损美貌,反而让她看起来低调淡雅,身上的气质也是十分柔和乖巧,半点也不凌厉,反倒是那些浓妆艳抹的妃子就显得花枝招展了。
“清狂今年也十三了吧,本宫像你这般大的时候都已经进宫做妃子了。”
一名穿着深紫色宫装的贵气妃子掩唇笑道,美目却是上上下下打量眼前这个乖巧动人的小女孩儿,只见女孩儿总是温柔优雅的笑着,给人一种十分亲和,沐浴春风的感觉,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欧阳清狂笑的弯起了眉眼,笑声清脆如玲,“娘娘您花容月貌,像娘娘您这般美丽的女子世间能有几个?皇上喜欢您,岂有不把您早早接进宫的道理呢?”
“你呀,这小嘴真甜,净说些本宫爱听的话,本宫三十多岁早已过了花容玉貌的年龄了。”
“谁说的,清狂看娘娘您正值青春呢,咱俩站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是清狂的姐姐呢。”
“呵呵呵,真是个小人精儿呦,怪不得皇上这般喜爱你。”
“娘娘这是再夸清狂么?清狂好开心哦~”
身边的人仿佛都被少女的笑声感染了,人们纷纷朝她投去善意的笑容,欧阳清狂就是这样,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欢声笑语的和身边的人和和气气的相处,对谁都是笑容满面,态度温柔,即便有人一开始对她语言攻击,也在清狂心平气和的善意对待下跟她和好。
就像一个温暖的太阳,处处吸引着人们目光,给身边的人带去温暖和欢笑。
然而,在不起眼的角落内,皇甫逸轩脸色阴沉,阴霾的目光一直跟随者欧阳清狂的身影移动,他手里握着酒杯,一杯杯的倒满下肚,仿佛发泄什么似得,一个劲的喝。
该死的臭丫头!
她对每个人都笑的灿烂,唯独对他冷言冷语淡漠疏离?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真的只是为了上次在宫内那件事?
可她为何对别人那么包容那么理解,唯独对他总是没个笑脸?
皇甫逸轩心里极度不平衡,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胸口蔓延,就像夫子给学生发奖品,每个人都有了唯独他没有!
越想越郁闷,越想越觉得心里憋屈,皇甫逸轩一面恨恨瞪着那个白衣少女,一面大口喝酒,很快酒壶里的美酒一滴不剩,他的目光半点也没离开过欧阳清狂,抬手就去倒另一壶酒,却是摸了一个空。
酒呢?
他刚转过头看去,去发现父亲此时正站在面前,满脸不悦的看着自己,皇甫逸轩眼皮一跳,连忙站起身,“爹?”
景王皇甫仁应眉头一皱,目光扫了眼人群中的白衣少女,随后又看向自己喝的满脸通红的儿子,语气不由得低沉下来,“这是皇上的家宴,你喝成这般成何体统?”
要说皇帝对皇甫逸轩百般纵容,但景王却并不溺爱自己的儿子,而是颇为严厉的管教他,因为他深知儿子将来最重要,绝对不要儿子成为一个不学无术的纨扈子弟,这年头,向来都是以实力说话。
但……
皇甫仁应目光忽然间变得晦涩,他儿子的妻子将来必定是有本事的,能够助夫君一臂之力的,就算不是聪慧过人也一定不能使欧阳家族那个软弱善良的废物类型!
思及此,他更不能看着儿子为了一个废物走上错路。
皇甫逸轩心下虽然不满,但却不敢表现出来,乖乖的低了下头,“爹教训的是,儿子谨记。”
皇甫仁应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嗯了一声,便转身去跟其他官员寒暄去了。
父亲走后,皇甫逸轩一屁股做回椅子上,而他的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白衣少女,见她笑的那么灿烂,想起面对自己时她的冷漠,他藏在袖子下面的大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就在这时,太监公鸭嗓蓦地响起,“寒王驾到——”
突然间,人们都安静下来,他们神色或敬畏,或惊惧,或鄙夷,尤其是老皇帝脸上的神色,原本和蔼笑着的模样就跟变脸似得,顿时成了面无表情,眉头紧锁,眼里甚至还有些明显的厌恶与嫌弃。
清狂不动声色将众人表情收入眼底,目光闪动了一下,随着人们视线看去,在门口处,一名身材高大的凛冽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只见他一身黑色战袍,按缰佩剑,身形挺拔傲岸,玄色大氅迎风翻卷,面容俊美绝伦,却是面无表情,剑眉斜飞入鬓,黑眸如漆目光似剑,偶尔闪过杀伐戾气,犹如地狱里走出的修罗。
这个人,便是天朝战神——皇甫绝。
一瞬间,欧阳清狂有些发怔,这还是她第一次看他穿战甲的模样,不得不说,果然是威风凛凛,凌冽逼人,也许是常年在沙场征战杀敌原因,他周身环绕着一股子血腥沧桑之气,这个仿佛是从修罗血池走来的人,如今就屹立在众人面前,登临高处,俯视众生,凛然如天神一般。
这才是真正的皇甫绝!
“既然是家宴,岂能没有本王之理?”
皇甫绝冷冰冰的嗓音在人们耳边响起,他径自朝这边走来,霸气的撩动衣摆,坐下去,犀利的星眸扫过那些忌惮他的众人,之间在那白衣少女身上停顿了一瞬,最后落在老皇帝身上,他那一派凛凛生威的气势让整个场面变得十分安静,仿佛连呼吸都能够听得到。
老皇帝面色十分不悦,最不该来的人便是他,原本好心情瞬间没有了,语气也谈不上有多客气,“你来干什么?”
很显然,这次随是家宴,但皇上并不没有给寒王送请帖,虽然这做法有些不可使,但他是皇帝,他的举止没有任何人来指手画脚,就算这个人是皇甫绝也一样。
然而,皇甫绝只是微微眯起了黑眸,冷笑勾唇,“父皇,本王乃大皇子,为何不能参加家宴?”
嘴里虽然喊着父皇,但他神情冷漠,咬字冰冷,明眼人立刻就能看出来这两父子之间气氛十分诡异,甚至连友好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