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耀嘴角抽了抽,他脑子有病,领一具尸体回去。
“你个黄毛丫头知道什么,这没你的事。”
“小小年纪,什么话都说,有没有教养。”
崔福夏冷眼看着他,“你最好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大就为老不尊。”
“虽说你是我名义上的舅公,但敢辱我父母者,不管你是谁,我揍到你爹娘都不认。”
看向旁边的崔长柱道:“三伯,今天流水席的钱我照常给你,后面的事,我就不再管了。”
也不管出殡的事了,说走就走了。
出门刚好遇上过来的嵇衡。
“姐姐,不是要出殡了么?”
“舅公来了,不肯出,我们先回去吧。”说完拉着他就走。
李光耀看向崔长柱,又看向已经封棺了的棺材,叹了口气道:“那就出殡吧。”
崔长柱白了他一眼,闹这么久还不是得出。
李光耀是自己过来的,并没有带儿子与其他人来。
所以李翠的出殡礼相当的简单,连哭丧的人都没有。
崔福夏是丧仪走到半路了才来的,等入土后,就下了山。
李光耀从连阳村走后,就去了县城,去衙门打探了李翠的事。
得到的回复自然是还在追查凶手了。
李光耀就算不满,也不能说什么。
于是又去找了崔河,把李翠的事说了一遍。
崔河就说,他明明签了断亲书了,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来赎他们。
原来自己娘卷了钱跑了。
崔河立即问道:“阿舅,那银子可有追回来?”
“我刚去衙门问了,还没找到凶手。”李光耀想了下又道:“知道姐得了银子的人也就连阳村的人,所以肯定是那个村子的人动的手。”
“你那侄女也是极有可能的,她的嫌疑最大。”
崔河想想也是,她怎么可能舍得了那八百两的银子。
两人就在那商量起了怎么对付崔福夏,木云香在阁楼上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崔河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臭虫,还是很蠢的臭虫。
你一个出不去的人,去指望一个贪得无厌的人,蠢。
等李光耀走后,木云香就把这事告诉了雪主。
雪主笑道:“不用管,阿夏那丫头鬼精着呢。”
“你安排人去问问,她那还有没有辣椒,我们的货都快卖完了。”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木云香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当天就安排了人去找崔福夏。
崔福夏看着来人,挑眉道:“你们要是再晚来一天,这些就会被我全部做成辣椒酱。”
“不过也没多少了,这些你们都带走吧。”
也只剩下两袋青椒,两袋红椒了。
这段时间她做了近百罐的剁辣椒。
“夏丫头。”崔长柱牵着崔梅的女儿王菊走了进来。
“夏丫头,梅子到现在都没来接小菊,能不能让她在这住两天?”
崔福夏看向低着头的王菊,实在是不想沾这个麻烦。
“三伯,你知道的,我并不想再与他们任何人扯上关系。”
“就住两天,我已经送信给她娘了。”崔长柱看了王菊一眼,他本来是想让她住在自己家的。
奈何他家现在堆满了粮,地窖又还没挖好。
王菊抬头看了眼崔福夏,看着她那不愿意的表情,拉了下崔长住的手,“表舅,没事的,明天我娘应该就会来接我了。”
王菊如今也才十岁,比崔福夏小一岁多。
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崔福夏看着她眼神,还算干净。
在崔长柱带着她要走的时候道:“三伯,让她留下吧。”
王菊看着她露出了笑,“谢谢表姐,我会乖乖听话的,我也会帮忙做事的。”
“我家里的事都是我做的,所以我什么都可以帮忙的。”
崔福夏看着她,既然家里的事都是她做的,那崔梅怎么会丢下她不管。
回想了下,崔梅好像是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来着。
这个王菊排行老二。
也是,老二往往最容易被忽略的人。
王菊正如她自己所说那般很会做事,除了做饭她不沾手外,里里外外她都会做。
连衣服都不等过夜的,她就会拿着去河边洗了。
崔福夏说了她几次,她都不听。
最后也就由着她了。
等了三天,也没见崔梅来接人。
崔长柱想了下,也只能自己把人送回去。
到了才发现,崔梅一家子不知道到哪去了,房门是锁着的。
见正有人往这边走过来,崔长柱连忙问道:“婶子,你知道梅子一家去哪了吗?”
来人打量了他好半天才道:“他们家昨儿把阿兰卖了,然后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不过,听说阿兰是卖到县城宋家做妾来着。”
“估计是去蹭关系去了。”大婶说完摇着头走了。
王菊当场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