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寮子回到家里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钱,王氏坐在门口任他翻着。
她早就藏好了,他就算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的。
周寮子没找到,就把目光放在了王氏的身上。
走上前把她拎了起来,凶狠的瞪着她,“说,把钱藏哪了?”
王氏任他拎着,冷眼看着他。
周寮子被她的眼神刺激了,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王氏被他打得脑子都懵了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第二巴掌就来了。
周寮子拳打脚踢的,直接把她按在了地上。
路过人的无不听到里面传出的痛呼声,但没一人驻步停留,显然是见怪不怪了。
没过多久,王氏就一脸仓皇的跑了出来,直接就跑出了村子。
有人眼尖的看到了她衣服上的血迹,立即叫道:“她身上有血,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赶紧进去看看。”几人跑进去一看,周寮子倒在血泊之中,胸口插着一把剪刀。
“三子快去叫村长过来,石头快去叫大夫。”几人搭手把周寮子抬上了床。
崔长柱赶到的时候,周寮子就剩下半口气了。
“王氏呢?”
“跑了。”李石头看着还在流着血的周寮子叹了口气。
这也是自己作死的。
李大夫来看了下,直接就摇了头,“救不了了,准备后事吧。”
崔长柱眉皱的都快夹死蚊子了,儿子入了狱,媳妇刺伤他跑了,这后事怎么准备?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
李大夫摇了下头,“除非你们有百年人参给他吊着命,不然他挺不过午时。”
连阳村里,谁能有百年人参。
就算有,谁会愿意拿出来?
崔福夏驾着马车路过时,见大家都围在这里,听了一下。
都说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这就是现世报吧。
崔长柱让人先去报了官,还没等到官差到,周寮子就咽了气了。
官差来问清始末,回城就发出了王氏的通缉令。
现在周寮子家都没人在,他的亲弟周宏直接闭门谢客。
崔长柱最后没有办法,也不能任由他臭在这里。
就去找了村里的木匠临时打了一副薄棺,先将他入殓。
等了三天都没有等到周壮回来,和王氏的消息,只能找个山头把周寮子埋了。
周寮子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崔福夏对不关己的事都没多在的关注,所以也就是去各家种红酸果时听了一嘴。
周寮子的事处理后,崔长柱就跑来找崔福夏了。
“夏丫头今天许多的村民找我,让我问问,还可不可以签契约。”
崔福夏剪辣椒柄的动作顿了下,随即摇头道:“不能,开了先河,还以为我很好说话,事事可以反悔呢。”
“三伯,你跟他们说,今年是不可能了,明年还有机会。”
崔长柱听了,立即笑了,“好,好,我这就去告诉他们。”
时间过的很快,各家的红酸果都开始结果了。
而原本的红酸果园,崔福夏全种了辣椒。
乙一不再只看着那一片园子,而是要看一村的红酸果了。
把地租给了崔福夏的人家,也不用每天都早出晚归的。
所以没事就会在大榕树下唠嗑。
“听说了吗,柳家村前天遭了土匪袭村,死了不少人呢。”
“对啊,周围的村子都好些人都进了县城呢,就怕土匪再次袭村呢。”
“县城里都挤满了人了。”
“我明儿也要去,柳家村离这不是很远,难免土匪不会来。”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
崔长柱也担心,所以还特意跑到崔福夏家,让嵇衡这段时间别回来了。
崔福夏这才知道了土匪袭村的事。
“这不过冬不过节的,土匪怎么会选择这个时候袭村?”
崔长柱叹了口气,“还能为什么,各村这会都收了稻,也都还没交税收。”
“他们这个时候袭村,自然能抢到不少粮食。”
“希望别来我们村。”
村里种了那么多红酸果,来的话,肯定连根都不会留下。
过了好些时候,红酸果都红了,签了约的各家都开始摘了。
都没见土匪再次袭村,崔找柱这才放下心来。
每家摘的果子送过来都会称斤。
可以自己家留些吃,但就是不能往外卖。
可谁也没留,都送了过来。
村长家一下就送了三车的红酸果,就得了六两多的银子。
其他人也收获不少,多多少少都有几两银子。
这可把没签约的人眼红的不行。
第二天雪主就派了人过来拉红酸果,这一拉就是上千斤。
谁家送了多少,崔福夏都有记录下来,所以谁家能分多少,很好算。
重楼的人来拉第一批的时候,崔福夏就特意要求让他们都是带现银过来的。
到时候分的时候,也好分。
眼看这一季的红酸果也要到最后的阶段了。
重楼的人来拉了这一批,崔福夏就跟他们说,今年红酸果没有了。
但地里却还是有一些的,只是因为藤老了,结出来的果子没有正常的大小,形状也不漂亮。
卖相不怎么好了,但可以留着做红酸果酱,并不会影响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