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跳上马车赶车。
刘大与王一正骑马。
他们刚出城,就遇到了入城的秦王。
嵇衡在马车内,听到马蹄声,掀开车帘才看到了他。
刘善等人并不认识秦王,所以停都没停一下。
秦王在进城时,才回头看了眼已经走远了的马车。
在快到午时时,白空才骑马追了上来,并且还带来了秦王的手信。
白空将东西从车窗递了进去,“少主,秦王让属下交给您的。”
嵇衡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摆了一个木牌。
蹙眉拿出来看了下。
木牌上刻着一个乔字。
而木盒中,除了木牌便没有其他的了。
嵇衡把木牌放进木盒里扬声道:“改道先去龙霄。”
这秦王是何意,他为何有四师兄的木牌?
“怎么了?”崔福夏看到了木牌上的乔字。
“四师兄可能出事了。”嵇衡拿起一支玉笛吹了会。
没过多久,游隼就过来了,停在了车棚上。
嵇衡写好信走出马车,看向游隼,把信筒绑在它的腿上。
“去找四师兄。”说完拍了下它的头。
游隼用头顶了下他的手,展翅就飞走了。
嵇衡看向白空问道:“秦王可有跟你说什么?”
白空摇了下头,“秦王并没有说什么,只让属下把这个交给您。”
嵇衡点头回到了车内。
“你四师兄乔白怀?”崔福夏没等他坐下便问道。
“嗯,他的木牌会在秦王手上,要么是他与秦王很熟,要么就是他出事了。”
嵇衡敲了下车壁问道:“甲一与夜临到哪了?”
白空拉住马回道:“回少主,我们出发后第二日他们出发的,明日应该会到。”
“我们呢,什么时候可以到龙霄?”
白空算了下,“如果快的话,三日后。”
嵇衡想了下,“传信给他们,让他们在环城等我们,我们赶过去汇合。”
“是。”现在传信,只能去找信鸽了。
“那属下回一趟红枫城找信鸽。”
“不用,入夜前应该可以找到落脚的地方,到时再找。”
现在返回红枫城,来回都要费半日时间了。
崔福夏见他一直蹙着眉,上前抚了抚他的眉间道:“不会有事的,且先放宽心。”
“现在急也无用,与其担心,不如想想他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比如,他传回来的信件可有提到什么。”
“我们出来不过几日,不可能这几日便发生了这种变故。”
嵇衡点头,将头靠在了她肩上,“夏夏说的对。”
“出发前我还看了他送回来的账本与信件,并没有提到过。”
“是我冲动了。”
崔福夏拍了下他的头,“那是你们师兄弟的感情好吧,才会让你一时失了分寸。”
“既然他之前没有求助过,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所以先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白空,加快速度,我们争取两日赶到……。”
忘了那个城名了。
嵇衡坐直了,笑了下提醒道:“环城。”
崔福夏轻咳了下,“对,加速吧。”
白空看了眼赶车的刘善。
刘善立即一马鞭甩在了马背上,速度一下就快了不止一倍。
崔福夏哪怕做好了准备,都险些头撞车顶了。
要不是嵇衡反应迅速的拉住了她,她还真有可能就撞上去了。
“要不慢点?”
崔福夏想摇头,怕等会摇吐了。
“不用,习惯就好了。”
“你现在别跟我讲话,我怕等会把胃吐到你身上。”
嵇衡自然不明白她的点,连忙拉住她问道:“你要吐了?”
转头就想叫停车,崔福夏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你安静点。”
“我没事,那只是个形容词,开玩笑的。”
不过感觉也快了。
古代的马路都是泥马路,不像现代的沥青路,平稳得很。
五脏五腑都快挪位了。
等到马车进了一个村里的时候,才慢了下来。
崔福夏也觉得自己只剩下半条命了。
心里想着,要是图书馆内有一辆汽车,她一定把它拿出来开着走。
管它属不属于这个时代。
“不行了,明儿我要骑马,再也不坐马车了。”
嵇衡让她扒在马车上,慢慢替她揉着腰。
听到她的话,笑着摇了下头。
“让慢下些,你又不肯,这下受不住了吧。”
崔福夏回头瞪向他,“我是为了谁?”
嵇衡见状立即应下,“好好,为了我,我的错。”
“我让白空去找马。”
赶路的时候,骑马是比坐马车要好上许多。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白空在车外道:“少主,我们进村了,您稍等一下,我去找村长借宿一宿。”
不等他应,白空就走了。
崔福夏拍了下嵇衡的手,爬了起来,“我下车走走。”
当她下车看到村里的模样时,惊呆了。
这村子真美。
小溪河流从村中穿过,边上都种着扬柳。
扬柳又刚换上新芽,垂扬在小溪上。
空中还有桃花飞扬着,细听又能听到风吹打着竹叶,沙沙作响。
村里的屋舍都是竹子做的,基本每家每户屋檐下都挂有一个竹筒做的风铃。
声声轻脆。
配上竹叶的沙沙作响,感觉像是生活在诗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