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京城内的薛文宇跟孔廉在一家酒楼里碰头,商量对策。
“我的人刚接到消息,我要带人过去看看,京城这边,就劳烦你照应了。”薛文宇对孔廉说到。
孔廉一听,立马就明白,这个消息是关于那个妹子的。
“我带人与你一同前去,不是更稳妥?”
薛文宇一听,犹豫了一下刚想说不用呢。
就听雅间外楼梯传来咚咚咚说到急促的脚步声,守门的认到是孔廉的手下黄之行也没拦,就由他闯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孔廉皱眉问。
黄之行上前在他耳边低语着,薛文宇他们看着孔廉的表情变化,猜测着会是什么消息,还是他那边的人查到了什么关于她的不好的消息?
薛文宇很想知道,但是却不好相问,万一是人家帮中的私事呢?
黄之行说完,就退开一边,很是紧张的看着自家帮主。
薛文宇看着孔廉的神情,纠结,似乎在做一个很难决定的事。
“我帮中有点小事,回去处理一下就好,你们先行就是了。”孔廉咬咬牙说到。
薛文宇点点头,看着黄之行神情似乎是松口气,心里有了猜测,看来,是人家帮中的私事,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薛文宇抱拳立马就带人离开了。
酒楼外,早有人准备了马匹,薛文宇翻身上马,命令林川留下等陶老头和洛逸,告诉他们自己的去处。
安排好,策马扬鞭往城门而去。
与此同时,孔廉也是阴沉着脸,上马出城,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一下马,就急匆匆的进了那个院子。
“怎么回事?”进屋就看见屋内的婢女在哭。
“帮主您可算回来了,奴婢们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夫人只说腹痛,然后就冒冷汗,这边刚要去叫大夫,夫人竟然就晕了过去。帮主,您快救救夫人吧。”婢女跪在孔廉跟前,哭求着。
“帮主,其实夫人在来的途中身体就有些吃不消,可是她想早点见到帮主,硬是不肯停下来休息。”另一个婆子也哭到。
“闭嘴,说,大夫来过了么?”孔廉被哭得心烦,看着床上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的女子,很凶的问着。
“回帮主,大夫已经请了两位,都说不出夫人的病症,只说凶险让另请高明,所以,奴婢们才斗胆求人请您回来。”
“是啊,夫人晕倒前刻意叮咛,说帮主现在有要紧事要办,不让告诉您,不想给帮主添麻烦来着。可是,奴婢们怕啊。”
“滚出去哭。”孔廉更凶了,屋内立马一下子就清净了下来。
孔廉转身对跟进来的手下,给他一块牌子;“去,拿着这个去宫内,请御医来。”
黄之行接了牌子,转身就飞奔而去。
孔廉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眉头锁得更紧了。
这种时候,这边却又出事。
他担心那个妹妹,但是眼前躺在床上昏迷不行的女人到底是自己的结发之妻。
他跟这位妻子并不恩爱,却不代表就可以弃她不顾。
也只能等御医过来,看怎么说了。
婢女见帮主没有离开的意思,赶紧爬起来,给他搬来软椅子。
孔廉咬咬牙,坐了下来。
小半个时辰不到,手下带着一老者进来了。
老者是宫内御医,也认得这位现在当今皇上的大舅,不敢大意。点点头打了招呼,就立马用棉布盖了床上夫人的手腕,把脉。
一会儿后,他起身对孔廉说到;“尊夫人这个症状,老夫判断应该是绞肠痧。帮主若是不放心,可再请大夫一起来会诊一下。”
孔廉却说到;“御医诊断是绞肠痧,那就且先按绞肠痧医治吧。”
老御医点点头,转身到外间写下了药方,交与孔廉的人去抓药,又转身给床上的女人施针。
“哎,可惜薛夫人不在,她若是在,一定能确诊的。”老御医嘀咕着。
边上的黄之行一听,低头咬了咬牙,心说老大夫你看病就看病呗,没用的瞎说啥啊?
帮主本就担心着那位薛夫人呢,你还当着他的面提。
御医施针之后,床上的温氏脸色稍微好转了些。
御医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坐在外间等着,婢女煎药喂那温氏喝下,又给她把脉。
“孔帮主,老夫应该是没有误诊的,放心,尊夫人已经无凶险了。”老御医再次把脉后,神情放松了些起身告诉着孔廉。
能不紧张么?就算当今皇上不喊这位舅舅,那这位也不是一般人物啊,他可是黑蝠帮的帮主呢。
其实,不是因为拿着那令牌去宫中,皇上亲口点他来此的话,他是真的不想来的!
怕啊!压力山大啊!
可是,这老御医也知道,眼下一品夫人出事生死未卜,不然的话,肯定是她亲自来的。
“孔某再次谢过御医了。”孔廉抱拳施礼。
“孔帮主莫要如此,折煞老夫了。”老御医受宠若惊的回着理。
孔廉对手下使个眼色,黄之行立马送老御医离开,到了院外给送了一张千两的银票给他。
老御医不肯收,黄之行就说不收就是不给帮主面子,老头吓得赶紧收了,连面额是多少都没敢看。
送御医上了马车离开后,黄之行转身往院子里走,却见帮主急匆匆的往外走。
“帮主?”黄之行脱口问到。
孔廉看都没看他,到了院门外先问外面的手下,薛文宇的人往哪个方向去的,然后翻身上马,策马往那边追去。
“帮,帮主?”黄之行看着绝尘而去的帮主,喃喃自语着,回身往那屋子看去,就见夫人的几个婢女,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朝这边看过来,咬咬牙,也翻身上马追了出去。
屋内,床上原本昏迷不醒的人,才有点血色的唇颤抖着,紧闭的眼角下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
“夫人,帮主他是听那御医肯定的说您已无大碍,这,这才离开的。”
“是啊夫人,您莫要伤心,帮主的心里是有您的,不然也不会回来的,还用了那块牌子命人去宫中请的御医。”床边的俩婢女哭着安慰着。
温氏缓缓的睁开眼睛,眼中满满的自嘲;“你们莫要安慰我了,我在他心中多少轻重,我自己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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