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二叔,活了,她连淹死的孩子都能救活。”年轻人激动无比的说到。
床上那位早就醒了,见这侄儿如此的不淡定,很是犯愁;“死了的绝对不可能救得活,能救过来的只能说明还没有死透。”
“二叔你听我说,不是死活的问题,我看见了,亲眼看见了,就是用按压,还有嘴对嘴的渡气。”年轻人仍旧激动,没办法做到淡定。
床上那位一听,双眼徒然睁大,猛的就坐起身,忘记自己腹部的伤,疼得他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可是,他顾不上别的了,伸手揪着侄儿的衣襟;“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二叔,我亲眼看见她救那孩子的方法了,就跟咱门主交代的一模一样。”年轻人边说,边学着刚刚那夫人救孩子的动作。
说罢,看向自己的二叔,却见他也很是激动不已。
“二叔,要不你亲自再去打探打探?”年轻的小声的提议。
床上的人却连连的摇头;“不可,不可,这事急躁不得。你我二人,暂时不能轻举妄动,还是静观其变吧。”
年轻的刚想开口再说话,却见二叔轻轻摇头,随即,他自己也听到了动静,在窗后。
年轻人不敢相信的看向二叔,却见他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没错,人家已经对他二人产生了怀疑。
不过,二人也不能否确定,对方的如此警惕性,是因为前不久宫内那场夜袭?
还是,这国公爷的人本来就厉害,只一眼就看出异常了!
“芦笙啊,二叔我这次是命大,遇到贵人相救了。二叔我这有伤动不得,你小子可要机灵些,帮着做些能做的事。”
芦笙反应极快;“二叔,我知道了,咱没银子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可是咱有的是力气。”
叔侄二人彼此配合着说话,却也不敢说太多,就算听到后窗外的人已经离开走远了,俩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这次的任务太重要了,不然的话,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弄个这个严重的伤,就为了接近这位一品夫人。
正屋内,那孩子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屋子,还有陌生的人,哇哇的大哭。
小妇人赶紧抱在怀中,低声的哄着。
孩子的哭声,并没让屋内的人感觉到烦躁,相反的,都很高兴,之前的沉重一扫而光。
“这位嫂子,孩子还得留这待上一天,我要确认她真的无碍了,才好。”牧莹宝等孩子停止了哭,这才轻声的说到。
那妇人连连点头,抱着孩子给牧莹宝磕头。
牧莹宝示意丫蛋给这三口安排一间屋子,可是,没一会儿的功夫丫蛋就回来了。“夫人,刚刚那俩就不是夫妻,而是兄嫂。咱闲着的屋子也不够了,那男的说他站在外面等着就行。”
“啊?不是两口子啊,我还以为是一家三口呢。可是不是夫妻也没关系啊,怎么就不能在一个屋里待着?”牧莹宝嘀咕着。
扭头看见薛文宇要张嘴,她立马朝着他示意他别开口;“别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肯定是说教与我,说什么人言可畏。行,随他站哪里好了。”
暂时没有病患进来,牧莹宝趁机休息。
出来钓大鱼是真的,给病患诊治也是真的。
但是,牧莹宝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意外事件。
倘若她不恰好在此,那孩子岂不是真就没救了?
“累了的话,就告诉外面,今个就到此为止吧,莫要再放人进来了。”薛文宇看着瘫软在座椅上的人,很是心疼的说到。
牧莹宝知道他是心疼自己,朝他笑笑;“这算什么累,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这真的是实话,想她在现代医院的时候,有时候几台要紧的手术连轴转,两天两夜不合眼也是常有的事儿。
但是,不是那种很危急的手术,她也不会硬逞强的。
体力不支的话给患者做手术是不理智的行为,是对患者生命儿戏的行为。
要知道,开刀手术时,稍微走一下神儿,都有可能要了患者的性命。
“对了,你刚刚是给那孩子渡气?”孩子活了,薛文宇心里也就不那么别扭了。
再小心眼,也不会吃个三四岁孩子的醋吧!
“那个叫人工呼吸……”牧莹宝耐心的给他科普着。“你要不要学呢?兴许以后用得着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
“我才不要学呢。”薛文宇立马就拒绝了。
牧莹宝见他好像很抵触的样子,也就没有逼迫着他非得学。
“回头空了,叫林川他们吧,学了也不是什么坏事。”薛文宇忽然开口说到。
牧莹宝不知道他为何会忽然的改变了主意,却也没问,应声好。
如果可能的话,她其实希望更多的人会。
她根本就不知道,薛文宇之所以忽然改主意,完是出于他的私心。
以后万一再遇到刚刚那样的事,万一对方是个大人呢,男人呢?
他觉得她肯定不会不管,那他可无法接受她那样跟别的男人嘴对嘴的,哪怕是为了救命,他也不能接受。
教会了林川他们就没事了,真的遇到了,他们上呗。
不过,脑子里稍微的脑补了一下,男人对男子那样嘴对嘴的做什么人功夫的场面,他依旧是觉得恶寒。
“咦,你干嘛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牧莹宝见他神情忽然有了些变化,就好奇的问。
薛文宇往四周看看,确认屋内现在就她跟自己俩人,犹豫了一下;“小牧啊,你以前,就那样救过溺水的人么?”
牧莹宝从他的神情和语气中,已经明白了,盯着他的眼睛反问他;“其实你是想问我,有没有那样救过男人吧?”
薛文宇脸也就很是心虚的红了红,自己问得还是太直白了。
“薛文宇,我若是说有过,还不止一次,你会如何?心里膈应么?”牧莹宝并没生气,他一个古代封建社会长大的男人,已经相当不错了,自己不能对他的要求太过于苛刻了。
薛文宇听罢,也懊恼自己不该问。
是啊,知道了又怎么样?这不是让自己闹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