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并没有跑,倒是想问问对方,关于毒宗的事,毕竟这人挺像被囚困已久,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眼看对方就要被捉住了,殷璃疾冲上前,猛地甩出雷鸣鞭,一把卷住这人,迅速将他拉到眼前。
这人很慌张,指了不远处的拱门,“往这边走!”
拱门上了锁,被施了禁术,用灵力开不了,殷璃便拔出发间的簪子插在锁孔。
她手指灵巧地转动了几下,咔嚓一声,就将锁撬开了。
进入拱门后,是一处遍布假山的地宫。
那人急忙把门关上,看着前面假山道:“我们先躲起来。”
殷璃没说什么,与他来到一处假山山洞里。
眼前这人满脸血污,头发乱糟糟的,根本看不清真容。
但殷璃认出来了,这人是她回春谷大长老的儿子云崇。
云崇没认出殷璃,“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殷璃淡应了一声,便开门见山地问,“毒宗是个什么情况,如实交代。”
云崇心里还有些戒备,问道:“姑娘,你是——”
“说!”
殷璃冷下脸,语气中透着令人不敢抗拒的威迫感。
云崇被唬住了,总觉得眼前这个容貌绝美的女子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过,又不是泄露自己宗门的秘事,毒宗的事没什么不可说的。
于是,云崇便把自己对毒宗的了解,都告诉了殷璃。
果然如殷璃所料,毒宗是邪老怪所创,平时由邪陨打理,而邪老怪只专心研制毒术,好对付她。
邪陨以能治好去回春谷求医却中毒的人为由,把人都骗到毒宗,给邪老怪当试验品,或炼制成药人。
不仅如此,还捉来黄花闺女,但云崇不知邪老怪打算用黄花闺女干嘛。
殷璃听后,面无波澜,淡声问,“你怎么也被捉来?”
“还不是因为我发现了我们谷里的叛徒,本想捉叛徒,反而被算计。”
说起被捉的事,云崇气愤不已,但因为不清楚殷璃的底细,不愿多说。
殷璃没再继续问,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
她说完,刚要离开假山,便见不远处闪过一道人影。
人影进了另一处假山,殷璃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她来到假山附近,发现那人竟是邪陨,他不仅没被狗蟒兽咬死,还这么快就回来了。
邪陨拔开假山底下右侧某一处的草丛,露出一块圆形突出的石头。
莫非是什么机关?殷璃刚这么想,黎兮就把手放在石头上。
她轻轻一拧,发出嚯嚯的闷响,假山正中的位置露出一个洞口。
这个洞口应该是什么地方的入口,那道人影很快就没入其中。
殷璃没有立即跟过去,略等了一会,才进入洞口。
洞里面有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两边的道壁上悬挂着一盏盏特制的长明灯。
一路走去,明亮如昼,但殷璃极为警惕。
走了一会,她出现了一道石门,这石门同样是靠机关开启的。
不知是忘了,还是走得急,黎兮并未把石门关紧。
殷璃小心翼翼地推开石门,里面出现了几道铁栏门,每个铁栏门后面是一个牢房。
原来这里是地牢,云崇是从另一处逃出来的,难道毒宗有多处地牢,或者云崇说谎?
殷璃蹙眉,通过铁栏门,可以看到牢房里的情况,里面关了不少女子。
因没有看到刚才那道身影,殷璃格外小心。
地牢占地极广,顺着通道望去,竟看不到头。
殷璃悄无声息地行于通道上,并释放出灵识,探看有无人靠近。
终于,快到通道尽头的时候,她听到了有人在自言自语,“只要再存满七天处子血,待师父出关,便能好好饮用,到时定会好好嘉奖我。”
听这意思,被捉的女子是用来抽血给邪老怪喝的。
殷璃隐于转角处,往前一看,里面是一间单独的大牢房。
牢房的壁面之上钉着一根铁橛子,橛子上挂着一条手腕粗细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则正绑在一个人的脖子上。
此时,那人正瘫倒在地上喘息不止,她的手脚上都被束缚住,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乖巧得简直就像被人养的宠物。
不知为什么,这一幕令殷璃心里极度不适。
再看邪陨,他手上端了一只装满鲜血的碗,明显是从这女子身上取出来的。
殷璃狠狠地蹙了下眉,一道灵力疾射而出。
咣当!
邪陨手里的碗骤成碎片,刺红的血瞬间溅得他满脸、满地都是。
“是谁?”
邪陨暴怒,猛地转过身来,对上殷璃冰冷的面容,吓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这里?”
“我知道这里,并不奇怪,说!邪老怪在哪里?”
殷璃失去和邪老怪慢斗的耐心,想把她揪出来,让她知道她们之间的差距,省得总是烦她!
“对付你,用不着劳烦师父!”
邪陨冷笑过后,拿出一个木制口哨放于唇边,用力地吹了起来。
随着口哨声一响,关在牢房里的人都躁动了起来。
尤其第一个牢房里的人最甚,殷璃一眼扫去,却见这人额头上竟多了一只竖直起来、瞪圆了的眼睛。
这只眼睛透出古怪的异光,忽闪忽闪地来回乱扫一通。
殷璃暗觉惊讶,来不及多想,这人就被放出来了,朝她呲牙咧嘴地扑来。
她没有一丝畏惧,箭步而上,霎时间,与那人缠打在一起。
此人已无半点理智,如同妖魔一般一身邪气。
殷璃没当回事,倒把这人打得连连败退。
在一个侧身躲开对方的攻击后,啪地一下,殷璃抬起注满灵力的手,往对方后背上用力一拍。
霎时间,只听那人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
邪陨没想到殷璃竟不留余地,忍不住道:“臭丫头,你太狠了,可知他是——”
殷璃冷笑,“我不管她是谁,但敢害我的,绝不轻饶!”
邪陨看不得殷璃嚣张的一面,“别得意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