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华宫里面,住了三位娘娘。
主位的正殿是临华殿,里面住着的是丽嫔娘娘。
正殿的两旁分别有两个偏殿,迎华殿是婉贵人住着,流华殿是孟贵人住着。
云朵朵在心中默念,【好家伙,一下子出来三个人,她可得好好记住了,这后宫里头保不齐就有人是害她娘亲的凶手。】
【不过这寝殿的名字,到底是谁取的,估摸着是内务府的总管伙同宫里的老姑姑老嬷嬷们取的,临华、迎华、流华,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丽嫔、婉贵人、孟贵人……】
云朵朵点了点头,宫斗小说她是看过的,嫔会比贵人高一级,因此,主位是嫔在住着,这也说的通。
“几位娘娘,可有子嗣?”云朵朵有些好奇,阿香给她穿小棉袄的空挡,她自己换上了一双绣着红花的长绒毛小靴子。
“丽嫔娘娘喝婉贵人都有子嗣了,不过,一同住着的孟贵人,倒是还没有所出。”阿香叹了口气。
若是想在后宫老有所依,老有所养,还是得有子嗣傍身才行。
“原来如此。”
自打云朵朵睁开眼睛,来到这个世界,她只和她的大皇兄云亦伯、二皇兄云亦仲和三皇兄云亦书经常在一起玩耍,至于其他的五个皇兄,她也只是在周岁宴上见过,并不熟识。
“婉贵人是八皇子生母,八皇子今年差不多五岁半了。”
【婉贵人的儿子是最小的一位皇子,八皇子五岁半,她是九公主。】
【八皇子,那就是她的八哥。】
【五岁半,那比火火还要大一些。】
“那,丽嫔呢?”云朵朵仰着头问。
“丽嫔是七皇子的生母,七皇子今年六岁。”
【七皇子,八皇子,都是宫里头年纪最小的。】
【会是这些人对娘亲下的毒手吗?】
云朵朵思索着几人的关系,以及是否有动机去害人。
【如果是婉贵人,那也是极有可能的,为了不让皇室再有所出而威胁她和八皇子的地位,所以设计陷害之后怀孕的妃子,致使皇室将近四五年再无所出。】
“孟贵人……”
“丽嫔?”
按道理说,母凭子贵,这有了孩子,位分不是应该升才对吗,为何丽嫔没有被升为贵嫔或者是妃子,孟贵人没有被升为嫔呢?
云朵朵有些想不明白,这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而且,之前周岁宴上,还有宫里大大小小的宴会、活动给,都是宸妃、德妃和一些婕妤、美人在争风吃醋,反倒是不见这丽嫔和孟贵人。
“丽嫔本是最得宠的,可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丽嫔的精神就有些不大好了。”
“什么事哇?”
“奴婢和小姐进宫晚,这些也都是听说的,具体是什么事,奴婢也不清楚。”
“走吧!”云北夜见三个小家伙已经穿戴整齐,自己也戴上了棉帽子,抱着云朵朵走了出去。
他常年不在宫里,对于这些妃嫔、贵人们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也都只是略有些耳闻。
……
北疆,黄沙漫天,人们裹紧了身上的衣帽,抵御着寒风。
晋王云墨寒面朝黄沙,日夜躲避在帐篷里,面对随时会出现的漫天黄沙和蝎子毒蛇等毒物。
上次,云墨寒的脚腕处,被蝎子蜇了一下。
当时,随行的大夫们都是从京城带过来的,哪里见过北疆的这些毒物,看着晋王越来越肿的脚腕,束手无策。
云落雪也是哭丧着脸,怨天尤人的想离开这里。
正当一行人束手无措的时候,北凉的王室送来了治疗奇毒的神药,还与他说了许多合作的事情。当时的云墨寒并没有答应北凉王室的合作,而是要求再考虑一段时日。
“王爷,上次北凉过来的人,所说的事情,王爷想的怎么样了?”晋王妃问晋王。
她的皮肤正在肉眼可见的变差,原本白嫩的像是鸡蛋清一样的肌肤,如今又干又黄,像是老树皮一般,就算是涂上了再厚的胭脂水粉,也遮挡不住那一块块斑点。
云墨寒和晋王妃坐在火堆旁边取暖。
“王爷,还是尽早决断啊,雪儿日日哭泣,妾身瞧着也实在是心疼。”
“王爷,你看妾身,最近也憔悴了不少,这地方,可真不是人呆的啊!”晋王妃握住了晋王云墨寒的手臂,哭哭啼啼地说着。
“别哭了!”云墨寒嫌恶地看了一眼晋王妃,看着她这张曾经美艳,而如今风华不在的丑陋的脸庞,心里莫名的厌恶与烦躁。
“本王又岂会愿意呆在这里。”云墨寒拿起一根树枝,捅了捅面前的火堆。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本王还要成天和一群腌臜货混在一起,烦都烦死了!”
“真是晦气!”
晋王犹豫着,搓了搓手,面露难色。
“可是,上次,北凉王室的人过来说,要京城的布防图和皇室的内部构造。
“这布防图,一旦给了北凉王,你我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北凉王年少登基心狠手辣,过河拆桥也不是没可能。”
“可是,若是不和他们合作,凭本王如今的兵力,根本夺不下京城。”
“而本王的好哥哥,哼,是断然不会再让本王,回到京城的了!”
晋王妃一时无话可说,她也想不出来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只能又愤又恨的在心里骂着南阳的狗皇帝云北夜,和扫把星贱蹄子云朵朵。
“父王,父王,落雪想吃沁香阁的梅花香酪了。”云落雪哭丧着脸,原本在京城的时候,她是皇宫里头最尊贵的小公主,冬天能吃到最好吃的梅花香酪,春天能吃到芙蓉酥,夏天能吃到冰酪,秋天能吃到桂花糕饼,可是如今,就因为云朵朵那个该死的,抢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一家子能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都是你们母女二人,嫉妒心太盛,本王都说了,再等等,再等等,如今时机不成熟,等再过个三五年,众人没有了新鲜劲儿,对小公主倦怠了厌倦了,没那么重视了,我们再动手。”
“可是你们呢?偏不听,偏要动手,结果怎么着?”云墨寒又愤怒又懊恼,他扬起手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报!”帐外传来侍卫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