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傅青鱼的话还未出口,谢珩已经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傅青鱼陡然瞪大眼睛,僵在当场。
谢珩略微放开一点傅青鱼的嘴唇,“这也是我要的谢礼的一部分。”
这是一个温柔缱绻的吻,傅青鱼愣愣的感受着唇上传来的温润接触,恍惚间好似回到了秋离山中。
漫山遍野的七里香都开了,清雅又热烈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之中。她拉着谢珩躲进一个挂满了七里香的山洞口躲太阳,谢珩转身将她抵在石壁上,在一片萦绕着清香的花海中吻她。
她那时候就在想,如谢珩这般冷清的人,原来真正动情之后也会这般热烈。 m.vo❃❁✶d❆tw✱.la
她那会垫起脚尖,环住谢珩的脖子回应,还坏坏的说过一句,“啊!神仙被拉下神坛咯。”
谢珩在她嘴上重重的咬了一下,吻的更加热烈,环着她腰肢的手臂几乎是要将她揉进骨血。
那时的他们肆无忌惮,只要爱意在便可永远恣意厮混。
傅青鱼的眼帘颤了颤,谢珩缓缓松开她。
两人的鼻尖相抵,谢珩用指腹轻轻抹去傅青鱼嘴唇上的水渍,“这次的谢礼我就要这些。”
傅青鱼垂着眼帘,遮挡了眸中的情绪,低低的嗯了一声起身,继续给谢珩包扎伤口。
谢珩握了握方才明明觉得什么都抓住了,但转瞬依旧一切是空的手掌,缓缓吐出口气。
不急!他们有的是时间。
“大人,可以了。”傅青鱼给谢珩包扎好伤口,转身收拾药和绷带放回箱子里。
谢珩自己穿好衣裳,“你一会儿可用些早饭休息两个时辰再去大理寺。”
“大人呢?”傅青鱼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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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傅青鱼点头。
谢珩深深的看了傅青鱼一眼,这才迈步出门。
晨夕已经临时弄来了一辆马车候在大门口,谢珩出来径自上马车吩咐,“去宫门。”
傅青鱼推开楼上的窗户,看着谢珩坐的马车离开。
她明白谢珩最后嘱咐的那一句是什么意思。
她如今跟云家已经完全成了仇敌,得罪的不仅仅只有云家,还有云家的一干附庸,以及当今太后。
如今看她不顺眼的人,只怕中都掉块瓦都能砸死一个。
“东家,饼煎好了。”郑婶在楼下喊。
“知道了。”傅青鱼回头应了一声,关上窗户下楼。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逐渐开始放亮,傅青鱼吃过早饭收拾洗漱了一番,提着勘察箱去大理寺点卯。
和乐县主的案子一结束,大理寺又清闲了下来。
谢珩去了宫里,姜范和曹文泓也去了朝会,傅青鱼走在大理寺里只遇见了来衙署当值的王知洲。
“傅仵作。”王知洲背着左手快步上前,“昨晚的事情我听到了一些风声,你没事吧?”
“嗯?”傅青鱼一怔,“什么风声?”
第157章 吻(2/2)
“云家一个旁支倾慕和乐县主求而不得而杀人,你找到证据以身犯险将其绳之以法险些丢了性命,幸亏谢大人援救及时才将你救回,这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这是哪儿跟哪儿?
云家的一个旁支应当指的就是云爷吧?太后不是将这个功劳归给曹文泓了吗?
怎的现在又全成她的功劳了?
傅青鱼满心都是疑惑,“敢问王大人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m.v❋❅✳odt✥w.la
王知洲呵呵一笑,“傅仵作,你也太低调了。此事今早就已经传遍了。”
傅青鱼笑笑,谦虚道“案子都是谢大人查的,我不敢居功。”
“你也不必太谦虚。那你先忙,我也做事去了。”
傅青鱼退开两步让路,“王大人慢走。”
等王知洲走了,傅青鱼才提着勘察箱去了仵作房。
陈老丈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抽旱烟,陈实在旁边用水桶提了水清洗工具,看到傅青鱼进来就冲她笑。
陈老丈重重的哼一声,回手捏着旱烟的烟杆就去敲陈实的脑袋,“笑什么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要领功拿赏钱的那一个,干活!”
陈实揉揉脑袋,继续低头清洗工具。
傅青鱼听着陈老丈阴阳怪气的话也不生气,提着勘察箱上前,“你们也听说了?”
“是啊,傅仵作当真好大的本事哦!”陈老丈继续阴阳怪气,还故意拖长了调子。
傅青鱼放下勘察箱,就在旁边的石台子坐下,“你们是从何处听来的这话?”
这么说来,不管是陈老丈还是王知洲他们都是偶然听来的消息,到底是谁散播的这个消息,还将这个功劳扣到了她头上呢?
曹文泓能同意?云家能同意?太后能同意?
傅青鱼皱了皱眉头。
陈老丈冷笑,“怎么?你得了功劳还摆出一副苦脸,是怕我们跟你抢赏钱不成?”
“你不懂。”傅青鱼起身。
“是。我一个燕雀哪懂你傅仵作的鸿鹄之志。”陈老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傅青鱼也不跟他呛声,进了殓房。
既然和乐县主一案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抓到了凶手,那云家今天应当就会来领走和乐县主的尸体。
傅青鱼打开勘察箱取了工具,掀开盖着和乐县主的白布,从她的后脑勺取了一小撮头发下来用布包起来。
“傅仵作,有人找你。”有仆役到仵作房门口喊了一声。
傅青鱼走去殓房门口,“找我?可知是何人?”
仆役摇头,“人在大门口。”
“好,有劳了。”傅青鱼回身将和乐县主的头发收进勘察箱里,又给和乐县主重新盖好白布,这才出去。
傅青鱼一路都在猜测到底是谁这时候来寻她,出了门槛就看到云飞凡牵着奔霄站在大门外的石阶之下。
“飞凡?”傅青鱼怎么都没想到最先来找她的人竟然是云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