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马路依然有些拥堵，林凡慢慢开着，一边寻思着背后主谋秦威到底想干什么？

    开了一段距离，秦凡看到路边有银行，开过去停好车，拿着袋子进去，开了张银行卡，将不义之财存进去一半，然后到斜对面马路上另一家银行重新开卡，将剩余的全部存进去。

    钱不少，存一起容易引起怀疑。

    回到别墅后，林凡做了点吃的，一边回忆行动细节，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放下心来。

    饭后，林凡收拾好，拿起手机上网，登陆大唐集团官网，调出一些页面查看起来，大唐集团控制着三家上市公司，十几家子公司和分公司，是全市龙头企业之一，实力雄厚，但也是家族企业，各家企业负责人由家族子弟承担。

    唐语也一样，担任一家建筑公司总经理。

    林凡查看当地新闻门户网站，看了一会儿新闻，没有什么线索，又登陆秦氏集团官网，找到了秦威，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秦氏集团和大唐集团一样，也是全市龙头企业，但比大唐集团弱一点，只控制两家上市公司，但近两年将主业放在了房地产上，发展势头很猛，有和大唐集团并驾齐驱的气势。

    两家都是举足轻重的大集团，按说不可能争斗，政府也不允许，会影响地方经济，秦威为什么针对唐语？如果喜欢唐语，没理由用下作手段，逼唐语妥协更不应该，唐语背后是唐家，经济实力雄厚，社会影响力大，一旦曝光，秦威扛不住。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原因？

    林凡沉思着，不得要领，决定先放一放，看看情况再说。

    黄昏时分，林凡给菜籽浇了点水，准备做饭，就看到唐语开车回来，进门脸色很不好，林凡关心地问道：“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闭嘴，别跟我说话。”唐语气恼地说道，将随手包丢在沙发上，坐下来，背靠着沙发，见林凡穿着围裙准备做饭，一副居家男人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缩在沙发上打算先眯一会儿，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显然累坏了。

    林凡生怕做饭的动作太大，惊醒了唐语，取来一床毛毯给唐语盖上去，准备去外面透透气，看到唐语的包里有一份文件，上面有协议书字样，愣了一下，疑惑起来，难道真遇到烦心事了？

    想到这儿，林凡抽出文件一看，果然是一份竞标协议，随意翻了翻，里面约定了标的物、责权义务和价格等内容，林凡翻到最后一页，甲方居然是秦威的那家公司，刚才上网见过。

    看到这一幕，林凡眉头微凝，眼角余光看到小包里还有一张纸，拿起来一看，是告知书，林凡扫了几眼，内容很简单，嫌乙方公司报价太高，拒绝合作，而乙方正是唐语的建筑公司。

    林凡重新看了眼竞标协议的报价，暗自记下，将协议和告知书都放到包里，来到外面，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起来，从竞标协议来看，秦威的房地产公司有个项目要建，而唐语手上的建筑公司投标，想拿下工程，但被告知价格高，被拒绝了。

    房地产工程的事林凡不懂，不知道报的价格高了还是低了，但以大唐集团的社会影响力，只要不是高的太离谱，秦氏集团没理由拒绝，犯不着得罪大唐集团啊，给谁做不是做？而且，秦威如果镇喜欢唐语，更不可能拒绝，难道不是喜欢？还是欲擒故纵？

    从唐语的状态来看，对这个项目很在乎，林凡寻思起对策来。

    过了一会儿，林凡回到房间，见唐语不在客厅，估摸着上楼去了，提高了些声音喊道：“吃了吗？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闭嘴，不吃，别来烦我。”楼上传来不满的回答。

    林凡不介意地笑笑，钻进厨房，没多久就炒了三菜一汤，摆在桌子上，开了瓶啤酒，想了想，还是喊道：“下来吃点吧？”

    “说了别来烦我，除了吃，你还会什么？”楼上的不满声更盛了几分，透着几分委屈。

    林凡笑笑，没在意，自己吃起来。

    吃饱喝足，天色不早了，林凡将剩余的饭菜放在桌子上，用罩子盖好，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凡出来一看，昨晚的饭菜唐语没有动，也不知道饿了一晚还是吃过了回来的，下了碗面条，喊道：“楼上的，下来吃早餐了。”

    楼上没人回答，林凡来到门口一看，车不在，唐语已经走了。

    吃完早饭，简单收拾一番，林凡开车来到电子市场，买了一些无线摄像头和监听器，再买了个笔记本，上车后调试好程序，调出导航，开车直奔秦氏集团。

    十几分钟后，林凡来到秦氏集团大厦，将车停在距离大厦大门口不远的位置，摇下玻璃，抬头看了眼足有六十层高的大厦，椭圆形构筑，全是深色玻璃膜墙，看上去很高端，大堂门口的“秦氏集团”四个字也很大，透着一股子霸气。

    “有钱人就是任性。”林凡撇撇嘴笑道，摇上玻璃，耐心等待起来。

    蹲守是个枯燥的技术活，林凡从秦氏集团官网调出秦威的个人证件照，看了几眼，将模样记牢，专心盯着大门口，不放过任何一个出入的人。

    这一守就是一天，黄昏时分，林凡都有些怀疑目标是不是不在公司，准备打秦氏集团总服务台试探一下，但转念一想，这么做会留下痕迹，引来麻烦，放弃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名年轻男子从大堂出来，西装革履，和身边人谈笑风生，正是秦威。

    林凡顿时来了精神，见秦威和旁边人挥手告别，上了一辆跑车，赶紧启动，见秦威开车离场，缓缓跟了上去，出了停车场，顺着车流往前而去。

    下班期间，交通拥堵，再好的车都跑不快，这一走就是半个小时，林凡跟着来到一家会所，见秦威停车，也跟了过去，在附近停下，见秦威进了会所，林凡没有跟过去，拿出手机查起来。

    这是一家私人会所，只对会员开放，进不去。

    林凡估摸着秦威会在里面玩一段时间，停好车下来，在附近随便找了个馆子进去吃了点东西，回来见秦威的车还在，继续蹲守，这一等就到了凌晨两点左右，林凡都有些佩服这家伙真能玩，瞪大了眼睛继续耗着。

    没多久，林凡见秦威出来，大喜，迅速下车，快步过去，秦威明显喝醉了，几个人扶着，林凡走过去，笑呵呵地问道：“几位老板，是你们叫的代驾吗？”

    “滚一边去，这里没人叫代驾。”旁边有人不乐意地呵斥道。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林凡赶紧道歉，离开时，闪电般将一枚窃听器丢进了秦威的西装口袋里，动作非常隐蔽，加上这些人都明显喝高了，谁都没有注意到林凡的小动作。

    上车后，林凡迅速打开电脑，启动窃听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