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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钰缓缓起身,满脸的不情愿。
“前辈,能否让我见一下沈长老?”他问道,“她不会真的怀了身孕了吧?”
“滚!”沈卓没有好气地说道。
武钰敢怒不敢言,只好离去。
等到武钰走了之后,沈卓抬头看向楼上的窗台,冲着沈萧清笑了笑。
“清儿,有三叔在,你尽管放心。”沈卓道。
沈萧清还之以微笑,正想说些什么,见到沈卓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止住。
随着沈卓斜撇暗示的眼神,她目光移向沈卓右侧,只见一个身影躲在一棵树下。
虽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是从其身形来看,应该是冬菊没错。
顿时,她皱了一下眉头,寻思着冬菊这是在躲在暗处偷听?
叶飞曾对她说过,可能是冬菊将她怀有身孕之事外传出去。
她一直不愿意接受此事,此刻看来,难不成叶飞所言成真了?
沈卓走后,沈萧清轻轻将窗户关上。
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一旁的上官静便道:“沈姐姐,你可是在担心刚才那贼人所说之事?”
沈萧清看向上官静,眉头微蹙道:“静妹妹,今后做什么事情,你可千万要提防着冬菊。”
上官静点头,“这个我知道,叶飞哥早就叮嘱过我了。”
“他都跟你说过了呀。”沈萧清有些意外。
“可沈姐姐,刚才那贼人所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上官静一脸担忧道,“倘若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们该怎么办呀?”
沈萧清拉住了上官静的手,“别担心,三叔应该去找我父亲和母亲商量此事了。”
沈萧清猜错了,沈卓并没有去找沈玉和谢夫人商量,而是一直躲在桃园的某个地方守着他。
沈卓答应过叶飞,除非是叶飞回来,否则他都会寸步不离地守在沈萧清身旁。哪怕是到了他去歇息了,他也会让他的儿子沈萧华和府上的护院来看着。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沈萧华都会在第一时间告知他。
没过多久,春桃走上楼来,对上官静道:“静妹妹,热水都准备好了,快去沐浴吧。”
上官静起身,说了声“多谢冬菊姐姐”后飘然离去。
“小姐,时候不早了,是否要睡了?”冬菊问道。
沈萧清狐疑地看着冬菊,问道:“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你都没听到嘛?”
一愣后,冬菊点着头说道:“听见了些,好像是三老爷来了。刚才冬菊在楼下放水,听得不是太清楚。”
沈萧清低下头来,面无表情道:“是武钰那小子找上门来了。”
“天呐,”冬菊显得十分震惊,“那他人呢?被三老爷打跑了?”
沈萧清“嗯”了一声,然后躺到了床上,有些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冬菊走过来,将幔帐放下来,然后隔着幔帐问道:“小姐,近来天气回暖,蚊虫多了不少,冬菊给你点上驱赶蚊虫的熏香吧?”
沈萧清睁开双眼,“不必了,从去年入冬之后,窗户可就没开过,房间里还没有蚊虫进来。”
冬菊讶然,她都快将熏香投入到炉子里了,于是只能作罢。
“那小姐,冬菊就下楼去了。”
“嗯!对了,冬菊,待会静妹妹洗完澡后,你让她抱着枕头上来陪我睡吧。”
“小姐!”冬菊顿时驻足,回头看向将沈萧清围在里头的幔帐,欲言又止。
几年前得知叶飞的死讯之后,特别是在花间派的那些时日,沈萧清常常要她陪着一起睡,主仆二人人亲如姐妹一般。
可自从上官静来了之后,她便感觉如同像是被冷落了。当初沈萧清口口声声说把自己当成了亲妹妹,可回到沈庄的这几个月,她则和以往没什么两样,还是那个伺候主子的丫鬟。
无论是沈家的老爷少爷们,还是沈庄内的下人们,似乎都忘了她已经拿回了卖身契一事,仍旧将她当作个小丫鬟来使唤。
和上官静比起来,地位上可是差得远了。沈庄的下人们,各个见了上官静之后都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上官小姐或是静姐儿;就连沈家家主沈玉,也总会客客气气地称称呼为上官姑娘,且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原本冬菊对这些也不在意,心想着只要沈萧清当自己作妹妹足矣。然而,似乎在沈萧清心目中,她也依然只是个丫鬟。
她越想越觉得气不过,便道:“小姐,冬菊回来照顾你也有一些时日了,不过看起来,如今小姐到时候不怎么需要冬菊了。”
闻言,原本已经躺在床上的沈萧清睁开眼,然后缓缓起身,“冬菊,你此话何意?”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待在你们家了,明日一早,冬菊就收拾东西走,但愿小姐今后万事顺遂,能够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说完,冬菊便哭着跑走了。
“冬菊!”沈萧清只喊了她一声,再三踌躇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不去挽留,于是便躺了下来。
当冬菊跑到了楼下,她回头看着楼梯。良久,没等到沈萧清追下来将她挽留,心灰意冷,于是隔着门向上官静转达了一句后便离去。
好一阵后,上官静才沐浴完,便抱着一个枕头上楼去。
当她掀开幔帐,发现躺在床上的沈萧清已经泣不成声。
上官静一惊,连忙将枕头放下,问道:“沈姐姐,你怎么了?”
说罢,她连忙用丝巾为沈萧清擦拭眼泪。
“呜呜呜”又哭了几声之后,沈萧清道:“静妹妹,为何这世间的人是会变的?”
“啊!”上官静茫然,“沈姐姐,你说的是冬菊姐姐嘛?”
沈萧清没有否认,“想当初我难熬的那几年,可都是她陪着我。除了家人和春桃之外,就数她和我最亲了。”
“沈姐姐,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了呀?”上官静问。
沈萧清摇了摇头,“其实相公也早就提醒我要提防着冬菊,以他的性子,想必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么说。可我心里头就是难以接受此事,当初明明我们可是亲如姐妹。”
“好了,好了,沈姐姐,你别难过了,还有我陪着你呢。”上官静轻声安抚。
“静妹妹,一切都怪我,怪我当初不应该将她一个人留在苏州,我应该把她带回来替她找个好人家,然后再将卖身契和嫁妆给她。”沈萧清十分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