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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叶飞和沈萧清来到了天公山。
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雨,山路湿滑,两人的手一直紧紧地牵着。
到了骆玄一的坟前,叶飞叹道:“骆掌门,我叶飞回来了!”
在骆骆玄一坟前上了香又倒了壶酒后,两人便离去。
“娘子,我们回去吧?”叶飞道。
沈萧清摇了摇头,“相公,不行,我还得去给一位重要的人上香。“
“谁呀?”
“待会相公就知道了。”沈萧清道,脸上似乎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一阵后,当两人登山半山腰,来到一座衣冠冢前,叶飞当即一怒,抬起手往沈萧清屁股拍了一下。
沈萧清却丝毫不生气,反而咯咯笑个不停。
这墓碑上,刻的可是叶飞的名字。沈萧清执意要将叶飞带到此处,自然是有捉弄的意思。
随后,见叶飞走到墓碑前,给他自己上了三炷香,沈萧清讶然,便问道:“相公,你这是做什么呀!”
“给自己上香呀,感觉蛮奇怪的。”叶飞道。
“呸呸呸!不吉利!”沈萧清连忙夺走叶飞手上的香,扔到地上踩灭。
“分明是娘子要带我来这的。”
“人家不过是想捉弄一下相公而已。”
“如今胆子越来越大,连我都敢捉弄!”叶飞抬手掐着沈萧清的脸道。
沈萧清冲着叶飞做了一个鬼脸,“自己的相公,想怎么捉弄就怎么捉弄。”
说罢,她转过身,拔出剑,要将墓碑上的名字划掉。
叶飞连忙将她拦住,“娘子,使不得,你这么做会别人起疑的。”
“相公说得有理!”沈萧清点头,认同叶飞所说的话。收回了剑后,她将内力聚集于右掌,一掌将墓碑摧毁了大半,只剩下底端那之墓二字。
“娘子,你这是?”
“没事,反正相公得罪过这么多人,别人见了肯定会以为是你昔日的仇家所为。”沈萧清笑道。
......
此时此刻,沈庄内。
沈家的人都在忙着给二房的二公子沈萧文张罗成亲事宜,大房这边也派了不少下人过去帮忙。
杜鹃园内,谢夫人在兴高采烈地修剪着花,嘴里在哼着小曲;沈玉则坐在一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夫人!”沈玉突然开口,“当初叫你多生个女儿,你不肯!”
谢夫人诧然,然后转身回头,骂道:“老爷,你知道生孩子都痛苦嘛,能给你生三个已经不容易了!再说了,万一第四个又是个儿子怎么办?就算是女儿,也不见得比清儿长得好看。”
“好不好看倒是其次,只要是女儿就好。夫人,刘家的夫人四十三了还能生出个大胖儿子来,要不我们也试试看?”
“不害臊,都一把年纪了,胡说些什么!沈玉,你该不会是想我两只脚都进去那鬼门关吧,如此你好找个年轻貌美的续弦?”
“夫人,你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就是觉得女儿好,想多要一个。”
就在这时候,看守正门的张护院匆匆赶来,说道:“老爷,夫人,来了一位自称是花间派长老的尤姓男子,说是想要拜见你们二位。”
“尤姓男子?”沈玉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看向谢夫人,“除了我们女儿之外,花间派不是只剩下林遥一位长老了嘛?”
“该不会是个江湖骗子吧?来骗吃骗喝骗银子的?”
“走!”沈玉起身,“去会会他。”
随后,在正堂的偏厅,沈玉和谢夫人见到了尤轩。
见过礼后,沈玉催促了一番下人赶紧上茶,然后笑着问尤轩道:“这位公子,恕沈某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花间派有位尤姓的男子。”
尤轩笑了笑,拱手道:“沈大侠没听说在下并不奇怪。在下尤轩,曾是花间派掌门苏见一的弟子。约莫八年前,因为一些私事离开了花间派。前些日子才回到花间看望师尊,后因师尊之邀而留在了花间,担任长老一职,和令爱一起传授弟子心法和招式。”
“原来如此,幸会幸会,尤长老年纪轻轻就当上花间派长老,真是年少有为呀!”沈玉面露微笑。
“不敢当,不敢当,和令爱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对了,沈长老已经平安归来了吧?”尤轩话锋一转。
“前日便回来了,尤长老今日来访,莫非是花间派出了急事?”
尤轩摇头,然后解释:“不满二位,此番沈长老独自一人回来,在下放下不下,再三考虑之后,还是觉得亲自跟过来一趟,以确保她平安归来了。”
闻言,谢夫人和沈玉对视一眼,然后脸上露出尴尬的笑。
“尤长老,可真是有心了。”谢夫人道。说罢,她便找了一个理由,将沈玉带出了正堂。
“老爷,这尤长老不会是看上我们家清儿了吧?”谢夫人问道。
沈玉一惊,然后点头,“很有可能,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赶来。”
“可是清儿已经有叶飞了呀,而且,他这么做难免有些不妥。此事万一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误以为清儿和他之间有什么。等到以后叶飞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江湖上,那让别人怎么想我们女儿呀!”谢夫人皱着眉头道。
沈玉点头,惊呼:“夫人说得有理呀,得赶紧把他打发了。”
“让我来!”
随后,谢夫人和沈玉返回到偏厅。
冲着尤轩笑了笑后,谢夫人道:“尤长老,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了。你为了小女不远千里赶来,想必对她是有几分心思的吧?”
尤轩尴尬地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谢夫人眯着眼笑了笑,又道:“尤长老,既然如此,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不知尤长老家世如何?”
“呃,晚辈家在常州,家中有几亩田地,父母双亲尚在,家中还有三位兄长。”
“虽说家世一般,不过并不打紧,毕竟都是习武之人。对了,不知尤长老武功如何。”谢夫人又道。
尤轩脸色一阴,“只能说是一般吧。”
“尤长老莫要谦虚,能当上花间派长老,自然武功了得。”
“和令爱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连清儿都比不过呀!”谢夫人喃喃嘀咕,脸色有些失望。
“尤长老应该知道,小女乃苦命之人,其夫君几年前抛下她走了。”
尤轩连连点头,“这些在下都知道。”
“那尤长老应该也知道,其亡夫当年可是二十五岁以下第一人?”
尤轩点头。
“我这妇人说话有些直,尤长老莫要见怪。想做我沈家的女婿,不说家世,你这点武功修为还远远不行。想当初我们沈家比武招亲,除了小婿叶飞之外,还有萧易何和陆逊等人。”
“并非我这老妇看不起尤长老,只是各花入各眼,所以尤长老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谢夫人说完,尤轩自惭形愧,于是便起身,抱拳离去。
“尤长老,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希望你以后做事有些分寸,被让小女遭人笑话,否则老妇可就要去贵派找苏掌门说理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