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白衣人发出熟悉的声音,叶飞当即停下,然后走近那白衣人。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浑身是血的白衣人,竟然是萧易何!
他立马蹲下身去,一边说道:“萧易何,怎么回事?”
然而,这时候萧易何已经晕了过去。
随即叶飞伸手去测了一下萧易何的鼻息,又把了一把萧易何的脉搏。发现萧易何已是奄奄一息,他当即心急如焚,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喂萧易何服下。
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那黑衣人已经不见人影。当然他也顾不上去抓黑衣人,救萧易何才是最要紧的事。
“萧易何!”他不停地拍着萧易何的脸蛋,同时左掌贴着萧易何的右掌,在为萧易何注入真气护元。
见萧易何身上有几处伤口裂口过大,仍不断有血流出,于是他跑到马儿边上,取来挂在上头的一壶酒,直接从身上所穿的毛裘大衣上扯下几道长条,蘸了些酒再给萧易何的伤口包扎。
由于骑马过于颠簸,他只能将萧易何横着抱在手上,施展轻功以最快的脚力赶往神刀阁。
“书呆子,撑住啊,可别死了。”叶飞万分焦急道。
“叶飞,”忽然间萧易何微微睁开双眼,“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
“别说话,留着点真气。”叶飞叱喝道。
萧易何闭上眼睛,仍旧坚持说道:“没看到你成为天下第一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一阵后,叶飞赶到了神刀阁。
他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用轻功飞过了神刀阁的大门。
很快地,一个身影便从一侧飞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叶飞!”杨依依十分惊讶,“是你!”
轻轻落地之后,叶飞对着杨依依道:“依依,萧易何遭人刺杀,身受重伤,快去请个郎中过来。
看了一眼被叶飞抱在手上的萧易何,杨依依愣愣地点头,先去喊来一名神刀阁的弟子将叶飞带到练功房,然后亲自到燕子街上找来一位老郎中。
给萧易何把了一下脉后,那老郎中摇了摇头,唉声叹气道:“杨大小姐,这哥儿脉搏快要没了,小老头也是回天乏术。”
“不可能!”叶飞摇头,甚是激动,“他刚才还和我说过话!”
“那估计是他最后一口气了。”老郎中道。
“大夫,你肯定还有其他办法,试试行吗?”
“哥儿,若是有办法,小老头又何尝不想救人呢。”老郎中十分为难道。
“大夫,求你了,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只要能救他,多少银子我都给你。”叶飞哀求。
“公子,这!”老郎中颇为无奈,然后转向杨依依。
杨依依眉头一皱,然后走到叶飞面前,“叶飞,你先冷静一下。”
叶飞忽然走到床边,完全无视眼前的杨依依。将躺在榻上不省人事的萧易何扶着坐起身后,他盘膝坐在了萧易何身后,然后双掌推着萧易何的后背,往其体内注入真气。
“哥儿,他已经没了脉搏,气血不会运转,你给他注入再多的真气,也是无济于事。”老郎中语重心长地劝道。
叶飞看向老郎中,“大夫,帮我封住封住他上下丹田。”
老郎中目露精光,“哥儿,你是想通过真气冲中丹田而恢复他的心经和脉搏?”
叶飞点头。
“此法虽然可行,可一旦把控不足,便会伤及他的心室,胃经,心。”
“人都快死了,还管这些做什么!”叶飞急道。
老郎中甚是无奈,只好按照叶飞说的去做,用针封住了萧易何的上下丹田。
“大夫,往他心室上也插根针,插得浅一些,待会一旦此针被逼出,就立马解开他的上下丹田,然后封住他的中丹田。”叶飞又嘱咐。
在闭眼之前,他看向杨依依,“依依,待会你给大夫搭把手。”
杨依依连连点头答应。
随后,叶飞便开始往萧易何体内注入真气。
由于萧易何气血都几乎停了运转,所以跟活人比起来,往他体内注入真气困难得多,差别好比推着船在水中行走和泥地里行走。
一阵之后,叶飞额头开始渗出冷汗。此间老郎中一直在给萧易何把脉,这时候萧易何的脉搏已经没了。
他看向叶飞,寻思着叶飞应该比他还清楚萧易何的情况,于是并没有劝说。
又过了一阵,见叶飞脸色变成煞白,满头的冷汗,杨依依便用自己的手帕,替他擦拭掉冷汗。
这时候,刀神杨拓来了,他站在杨依依的身后,眉头紧锁,想要助叶飞一臂之力却又担心好心帮了倒忙。
再过一阵,见叶飞脸色在青白之间不断变化,身子颤抖得十分厉害,杨依依面露担忧,在犹豫着要不要打断叶飞。
老郎中终于忍不住了,然后看向杨依依和杨拓,摇着头说道:“脉搏完全没了。”
杨依依走到叶飞身旁,轻轻地拍了一下叶飞肩膀。
只见叶飞摇了摇头,他还是不肯放弃。
“女儿,还是让他再坚持一阵吧。”杨拓将杨依依拉回到叶飞身边。
杨依依收回手,退回到了杨拓的身旁,见叶飞如此,于心不忍,眼中不由得落下几颗豆大的泪滴。
杨拓拍了一下杨依依的后背,从小到大,他这女儿几乎就没有哭过,哪怕是受了伤流了血也都能忍着疼痛。
没多时,叶飞脸色变得通红,就像是烧红了的炭一样。见状,老郎中急道:“快将他打断。”
然而,老郎中话音刚落,叶飞突然口喷鲜血,溅洒在萧易何整个后背以及他的双手之上。
杨依依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了叶飞,叶飞则顺势倒在了她的怀里。
可就在此时,插在萧易何心室的那根针给逼出。
“快,快!”叶飞竭尽全力喊道,上气不接下气。
老郎中目露精光,连忙将封住萧易何上下丹田的针拔出,再而将一根针插入到萧易何的心室。
“呃!”一直昏迷中的萧易何顿时瞪大了双眼,他的双眼中充斥着血色,十分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