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处理赵芝兰，是杀了他，还是绑架他？他可是你的嫂子啊，你也能下得去手。”

    “你和我说这种话，你觉得有意思，我们俩是什么人都是坏人。都是那种罪该万死的人，就是死了，到阎罗殿里面，阎罗王都不会同情你的人。”

    “你说这话，就好像显得你多么高高在上，我这个人就多么卑鄙无耻，我好像对嫂子都会出手，但你这个人就不会一样。你告诉我燕京唐家对你有多好，龙王殿对你有多好，你现在所有的成就是不是他们给你的？”

    “你别在这里跟我扯，说什么唐凡是燕京唐家的弃子，这话都没有用。战局已经结束了，最后的胜利者就已经出来了，唐凡就是赢了，他现在就是燕京唐家的代理人，他也是龙王殿龙王，既然如此，你就应该效忠他，但现在你竟然对他下手。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在这里跟我装。”

    沈怀霜就看不起黑煞，明明自和自己一样，不是什么好人，还在那里喜欢装，就好像自己装的高大上一点，就好像真的很厉害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好成为好人和坏人的权利。没有一个人是天生的好人，也没有一个人是天生的坏人，但老实说，你做了坏人这条路就很难回头了。

    都说什么好人做了一百件好事情，做了一件坏事情，就变成了坏人，坏人做了一百件坏事，做了一件好事，他就变成了好人，这些都是扯淡。

    事实就是你坏人，既然是坏人了，那么在众人心里你就不可能成为好人，你就是做再多好事情，别人也会记得你的坏。就像是一块一张白纸，上面有了一个污点，你就是画的东西再多那个污点还是存在，你就是把它画成五颜六色的彩虹也没有用。那屋顶那黑色的还是在那里。

    所以，沈怀霜很清楚，自己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路了，那么没有回头了。

    何况他自己也心里清楚，自己做了这条路是没有回头路的，嫁给老四，然后勾引老二，老三把一家子毁成这个样子，你告诉我你我还有回头路，我的回头路在哪里？我还能回到哪里去？我还能够让这个家里的人复活。

    我虽然没有亲自下手，但这个家里，至少有两个人是死在我的手里。这就是事实无法改变。

    而且这还是明面上有两个人死在自己手里，如果说自己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多少人应为自己。一生得到不幸福，那么就更多了，或者说整个林家都是。

    当然自己并不后悔，为什么自己也无可奈何，自己也是为家族报仇。你林家造下的孽，你林家必须长寿这种恶果。

    “好，好好，我不提了，我不是什么好人。这样吧，说说看吧，你为什么和林家有这么大仇怨？之前你说了解你们家族被林家给害死了，家破人亡，我倒是很好奇怎么个家破人亡。”

    “你就那么喜欢迎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这些事情，我都不想去回忆，你为什么还要提起他？一直提，一直提，你都提了好多遍了。”

    “你最近不是说了吗？我是坏人啊，那今天是坏人就要做一些坏人该做的事情。比如说把你内心最绝望的地方给挖掘出来，我很害怕你到底是不是和我一条心的，要知道我做的这件事情。可是要杀头的，可是有性命危险的，您要是和我不在一条船上。我怎么敢放心把自己的重要秘密告诉你。”

    “狠，你够狠。”

    “既然知道我狠，那就说出来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就说吧，其实那也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时候林家还是君家的一个附属家族吧，非常弱小，然后，他们一家，好像是去逃荒。好像很穷没有饭吃，然后我们家的老祖，当时也带了家里一些人去逃荒，我们家是有一些干粮的。最后，林家人多把我们家的干粮给抢走了。”

    “那时候是真的饿啊！一点点干粮，是能够救命的。林家人做的太过分了，把那最后一点点干粮，给抢走了，当时我们家，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十六口人，整整十六口人了，全部都是饿死的。虽然说那些干粮，有没有其实差距不大，但是，你最后把我们这口干粮，给抢走，你就是最大的罪过。”

    “十六口人，那倒是挺多的，确实，我要是你，我也想要报仇。我必须让他们家，死六十一口人，才能够解恨。”

    “那倒不至于，我也没有那么心狠手辣，但是，他们家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吗是不可能的。我就算是把自己最后一条性命，给搭上，我也要让他过得不好。”

    “看你这样子，好像那些事情是你亲身经历的。”

    “说是亲身经历，也可以，说是不亲身经历，倒也不算，那时候，我才四岁，基本上没有记忆，只有一些很模糊的片段。那时候我们，确实是没有多少干粮了，大家想要都活命运没有可能，最后家族说了选出两三个人家作为家族代表，继续活下去，而我当时年龄最小，我被选中了，作为家族的希望，所以，我当时是有干粮吃的，我是眼睁睁看着家族里其他人，饿死在我面前的。”

    “而且，你知道吗？当时虽然选中了三个人家作为家族代表，继续活下去，但那点干粮实在是太少了。最后，他们两个人也放弃了，把本来属于他们的干粮，也给了我，让我继续活下去。”

    “我那时候只有四岁，可以说是很小，但是，我那时候就清清楚楚的记得，我当时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去报仇，一定要让林家，家破人亡。”

    “说真的。其实，当时大家都知道，还要全部活下来，几乎不可能，就那点干粮，家族里面或许能够活下来两三个，但那点干粮，就是我们的精神脊梁啊！林家为什么要抢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