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百无聊赖的道佬二,正在云海剑影城附近的无忧溪中捉鱼逮虾。
突然,时空行者智者大师曹蕤凭空出现,缓缓飘落在了无忧溪水旁。
起初,智者大师曹蕤无意打扰道佬二余斗的嬉戏玩耍,毕竟不久之后那个青衫剑仙就要阴神远游了。
但是,久而久之,智者大师发现道佬二竟然正在如同猫捉老鼠般捉放鱼虾,乐此不疲。
“你是不是感觉自己很幽默?”虾兵蟹将扶额道。
智者大师脸色一沉,面露不悦之色,决定要对这位时空贱客路空文说教一番,便右手驱动仙法,将那尾快要被路空文玩弄致死的鱼,握于掌心。
孩子气的路空文,眼见无忧溪水里的那尾鱼,仿若瞧见了自己主人般飞身出水,被溪边白发老头握于掌心,气愤不已的双手拍打溪水叫骂起来。
“行者也敢得罪贱客?怕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咯?快把本殿下的那尾鱼,还与我。不然的话,定有你好果子吃!”撕掉余斗面皮的路空文握紧自己右拳对溪边智者大师威吓道。
“贱客不贱,你老子没教过你?再说了,你不愿做那棋盘内的一尾鱼,秦笃涯就愿意吗?那可是人屠秦朗峰的独子,我们玄机门得罪不起的。你小子创下大祸了,你又可知?”智者大师像教训自家孩子那般严厉道。
“自然不愿!那梦魇珍馐局,已百年无人可破,我路空文看他秦笃涯根骨还行,那就试试嘛!毕竟我自己去了,也会徒劳无功。换个人,万一成了呢?”路空文指着恒殇峰的顶部说道。
智者大师并没有应答路空文,他掌心中的那尾鱼,不知不觉间幻化出了真身,原来就是他腰际间别着的那壶仙人酒酿。
至此,智者大师获悉了那个偌大棋局的名字,叫做梦魇珍馐局。
没有理会路空文的一脸惊愕,智者大师凭空消失不见了。
就在智者大师去往恒殇峰的刹那,惊愕不已的路空文晕死在了无忧溪中。
随着溪水的流淌,路空文被冲刷到了临軒谷,方才停靠在了溪水边上。
那边的董金华,本就十分不乐意应允智者大师,当什么路空文的修仙护道人。
眼见路空文命在旦夕,董金华自然乐见其成,不会伸手去帮扶一下的。
可是,当下剑指轩辕的董金华,又想亲眼见证一个平凡的修仙人,能够有朝一日剑破轩辕,便将溪水边性命垂危的路空文救了起来。
“朗峰太老”,这四字谶言,是智者大师这位怪老头,留给董金华唯一的信息。
至于其中奥理,只得他董金华自己去参透破解,那位忙碌不已的智者大师可没有闲工夫,去为他解释阐明。
廖宸寒刀雪恨过后,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为嘉奖他的丰功伟绩,便私下里将天机石赠予他,永世不再收回。
因此,董金华通过挚友廖宸的天机石,早知知晓“朗峰太老”,这四字谶言的奥理。
“朗峰”,是四方天下帝君秦朗峰自身,这是万万不可能有错的,毕竟有那老秦人的秦氏族谱可查。
“太老”,所指并不是那位已经仙逝多年的朗峰真君容易老去,而是暗示四方天下武运的气运福泽,将要被他人所窃夺。
故此,朗峰暗指四方天下的百年气运福泽,易老寓意在不久的将来,那些气运福泽都会被他人窃夺个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董金华也就明白,智者大师恳求自己至此的目的了。
所谓“护道”,并不是要他董金华简简单单的一路陪伴,亦不是当路空文呼喊在否时的一句“在的”,而是传道授业解惑。
简而言之,董金华的此次远游,绝对不可能三年五载就返程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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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那盘“梦魇珍馐局”,智者大师行至棋局中央,仿若自己瞬间被万千兵马包围,窒息的厉害。
没等他动弹一下黑白棋子,智者大师便被神帝诸葛云霆搭救出来了。
“不要命啦!那盘棋局,也是你能下子操盘的?”神帝诸葛云霆对气喘吁吁的智者大师怒斥道。
“属下知罪!”智者大师认错道。
毕竟神帝诸葛云霆身边没有几位值得信赖的属下,便不再责罚智者大师,令其退下了。
正鹿宫和正阳宫,一直都不怎么对付,明里暗里较劲了百年之久。身为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无意间听闻正鹿宫少宫主梦离殇走失的消息,自然乐开了花。
如此一来,他尚邈的“发财大计”,终于可以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行动起来了。
“紫云霞雾裳”,他尚邈志在必得,就算是凌云阁的阁主东方竡来了,也不好使。
翌日,尚邈黄鼠狼给鸡拜年,竟然孤身一人来到了正鹿宫的宫门前。
与梦流年一阵寒暄过后,尚邈应允他,自己将会亲率正阳宫的亲信,在四方天下内搜寻少宫主梦离殇的下落。如若自己寻获少宫主梦离殇,尚邈要他梦流年,拿正鹿宫的至宝“紫云霞雾裳”来作交换。
起初,梦流年没有搭理尚邈的疯言疯语,权当眼前人在痴人说梦罢了。
可是,眼见梦流年一脸的不以为然,尚邈从自己的拂袖内抽出一张帛巾。
眼见帛巾之上,是凌云阁主东方竡的字迹,梦流年无可奈何之下,应允了此事。
平起平坐,说的是正鹿宫和正阳宫,凌云阁自古以来就要比这两宫高上那么一级。
天下人总是小看这小小的一级,认为其可有可无,殊不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虽然尚邈一直以来都不把凌云阁主东方竡放在眼里,认为自己的正阳宫没有一处比他凌云阁差,自己才应该被帝君阴骘文封为右熵晏。但是,尚邈深知梦流年恪守帝国礼法,可能他会对自己的言语充耳不闻。东方竡的命令,他梦流年是断然不可能视若无睹的。
因此,尚邈私下里诱骗东方竡的稚子东方阆服下蛊虫,以此来要挟东方竡写下眼前梦流年手中的那份帛巾命令。
午后,正当尚邈准备妥当,骑马出门之时,帝国传令使宓鲂却突然驾临到了正阳宫的宫门前,有密令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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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修一脉五人,不愿干涉他人家事,便作壁上观啦!
“路空文,这不算鸠占鹊巢吗?”余斗无语道。
“道佬二,那是人家人屠秦朗峰的家事,按说应该秦笃涯代替如今路空文的位置。可是神人莫测,也许他秦朗峰不愿自己的儿子秦笃涯走他老爹那条老路吧!”散修老祖张瑜吃一堑长一智道。
“你与你周旋久,希望你宁做你!”陈青牛画龙点睛道。
“大哥,听见没?这就叫专业!”余斗没大没小道。
“了然!”张瑜吃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