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的事情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总算圆满结束。
秦立带着一身轻松回归了学校。
他再次恢复到了那种疯狂学习的状态,学绘画、学修复、学古瓷发展史等课程,虽然枯燥,但让人很充实。
唯一的遗憾是,凤溪古玩市场的那个老头子至今都没有答应来校当老师,好在每天都有高校长过去磨人,秦立倒也不用因为此事分心。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周五。
下午三点多,云疏影给他打来了电话,约他在中山公园边上的上岛咖啡厅见面。
秦立查了下后面的课程,不太重要,可上可不上,便开车过去赴约。
刚进了咖啡厅的大门,就看到云疏影站在座位那块跟自己招手。
秦立发现这姑娘好像从来不打扮自己,今天仍是第一次见面的那套装束,在中性风上一路疾驰,越跑越远,唯一的变动,今天没披肩散发,而是绑了个丸子头,英气中带有几分可爱。 m.vodtw.❋❅✲❋l❊a
“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那些人都审完了?”
秦立走过去,坐在她对面,问了下洛带设局团伙的情况。
“还在审,不过用不着我。”
云疏影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软装的文件夹,丢在秦立身前,“这是目前能接收你妹妹的学校,我已经把学校信息都给你做好了,你看看想让你妹妹读哪个,等你妹妹过来,我直接带着她过去跟校长见个面,等手续办完,你妹妹就能正式入校读书了。”
秦立掀开文件夹,大略翻了翻,发现都是江城的各大高中名校,里面连升学率、老师人品、以及教学质量等等,都有详细介绍。
不说别的,单就这份数据,就不是随意弄弄的,而是花了不少心思。
更何况,这几大高中名校在江城是有名的入校难,哪怕是借读,对于学生的成绩都要求很高,不知道多少人求爷爷告奶奶都进不去。
可现在,随便选!
“多谢!”
秦立很是认真的说道谢的话,此时,也唯有这两个字才能表达他的心情,说
“谢啥,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借读罢了。”
云疏影丝毫不当回事,跟秦立提起了胡胖子,“这些日子我一直让人蹲守在古玩市场,就在昨天,胡胖子露面了。”
秦立算了下时间,距离抓住郑老板那伙人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笑道:“看来那些买古瓷的老板都已经从拘留所走出来了,不然他不敢露面。”
“你怎么知道?”云疏影好奇问道。
秦立笑道:“我还知道那些买古瓷的老板们都准备告那个团伙诈骗。”
云疏影更加好奇了,“你怎么猜出来的?”
那些被抓的老板们,确实都将那些偷盗团伙儿告上了法庭。
“很简单。”
秦立没跟她再卖关子,笑道:“当天交易是在晚上,哪怕有灯,但光线也并不算明亮。那些买古玩的老板大可以以此为由,说当时天色太黑,自己看不出来是生坑货,所以才购买了古瓷。他们肯定还会说,自己也是受害者,被那伙人坑骗了过去。最终,他们以受害者的身份被罚上一笔资金,而后从拘留所安全归来。至于告那个团伙,不过是在做戏罢了……”
那天晚上,那些老板们被抓走后,秦立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结果。
云疏影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过了好久方道:“古玩圈的人都这样吗?喜欢钻法律空子?”
秦立目光很严肃的看着她,“不是古玩圈的人,而是所有想要成为收割者的人,都在钻法律的空子。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员工被老板收割,网民被资本收割,即使你们这种职业,也照样有被人收割的时候。而要想成为收割者,良心、道德、法律,就是最大的敌人。”
云疏影虽然平时不怎么爱动脑子,但人并不
第190章 返乡历险记(1)(2/2)
蠢,很快就琢磨出了秦立的话中含义,一阵沉默后,问道:“你会成为这种人吗?”
“那种人?”
秦立端起云疏影早就替他点好的咖啡,喝了一口,表情淡漠道:“人是最复杂的动物,也是最善变的动物。最恶毒的恶魔也有善良的光辉,最善良的人也有违心做事的时候。
这个世界不是清即是清、浊即是浊。人们在人生道路中永远是在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或图名、或图利、或图心安。我一个芸芸众生,自然也免不了这种俗。
毕竟,人性本自我,哪怕偶然的善举也改变不了这种本质。圣人虽好,但只存在于被美化过的图书中,背后的真相又有谁知道?”
秦立跑腿三年多,见识了太多所谓的善,也见识了太多所谓的恶。 m.❋v★o✿dtw✲✮.la
他曾亲眼看到过一个大妈很无私的帮小区的人照顾孩子,如此善良的人,却转头因为自家狗子咬了人,撒泼打滚不认账,将这世上最恶毒的语言送给了受害者。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他见过太多。
人是好是坏,哪是那么容易划分的。
善变才是永恒!
云疏影追问:“那你现在图什么?”
秦立送给她一个字:“利!”
云疏影又问:“以后呢?”
秦立耸肩摊手,“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说不定刚出门就被车撞死了呢?我从来不对将来的事情抱以期望,只论当下。”
“好吧。”
云疏影没有得到秦立的确切答案,心里有些失望,但很快抛之脑后,至少现在,她觉得和秦立合作还是挺愉快的,都连续为她带来两次大功劳了。
或许说不准第三次也快来了。
因为,她准备去找胡胖子了。
于是,她将此事说给了秦立,秦立略微想了想,“你等我从老家回来吧,我先回趟老家,将我妹妹接过来,等她入学的事
“可以。”
二人喝完咖啡后,分道扬镳。
第二天。
秦立早早就起来吃了早饭,穿上一套稍微厚点的衣服,开车直奔东阳观。
等他赶到的时候,东阳观的大门还没开,是被他硬敲开的。
开门小道士知道他是程子豪的好友,看到他手里还拎着一捆檀香,一脸无奈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秦立向其作揖赔礼,“实在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儿找程子豪,麻烦小道长帮我叫他一声。”
“行吧,你不要乱跑啊,师傅们正在晨课,打扰到他们肯定会骂我。”
“一定一定。”
小道士这才让他进门,而后自顾自去了三清殿。
秦立则将檀香拆开,一把把的点燃,而后分开插在了香炉里。
等程子豪赶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整个香炉插满。
看到他的骚操作,程子豪瞬间满脑子门的黑线,无语道:“你可真行,为了道祖能保佑你,你这‘头一炷香’是真下血本啊。”
“什么血本,这叫虔诚!”
秦立很不满意他的形容。
程子豪懒得理他,没好气道:“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儿?”
秦立道:“我今天要回家一趟,你有没有要给伯父伯母带的?我给他们捎回去。”
程子豪一愣,“你要回家?”
“嗯,刚好有点事儿要处理,顺道在家里待两天。有没有啊,没有我就走了,我还等着回家吃午饭呢。”秦立催促他。
“你等着。”
程子豪一溜烟的跑没了身影,等他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直接塞到了秦立的手里,“这些钱是我……咦!”
话未说完,程子豪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紧紧盯着秦立的五官,神色越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