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季如烟就尴尬了。
昨晚刚下过雨,草坪湿漉漉一片,她的后背已经湿透,浑身都不舒服!
她不忿咬牙,自己爬起身,笑的嘴角抽筋“没事,我没事的,刚才只是有点腿抽筋,所以没能一下子站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好端端的,就倒地上了?”咚咚母亲问道。
不等季如烟指责季初然,咚咚把刚才看到的说出来,他害怕的躲到母亲身后,弱弱道“是,是安安的妈咪,突然起身要打表姑,所以表姑才会吓得摔倒在地上。”
按照正常逻辑,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没错,她平白无故的想要打我!”季如烟紧紧按住项链,怒火冲冲的瞪着季初然。
只有心虚的人,说话才故意提高音量造势。
咚咚的父母自然相信自己的孩子,都不解的看向季初然,尤其是咚咚的母亲,刚被季初然警告过,早已经怀恨在心。
“陆太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应该好好的把事情说清楚。孩子们就在不远处玩耍,看到你这样一言不合就打人,容易学坏的。” 𝙢.𝙑𝙊𝔻🆃𝙒.𝕃𝓐
“不急,请傅太太先带二小姐去换衣服吧。”陆仰川突然这样说道。
季如烟穿的白色薄纱长袖,现在后背完全透出来,甚至能看到内衣,让她整个人都不自在“表嫂,你先带我去换衣服吧。”
“表哥,你先帮我问清楚,看看陆太太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发狂。”
话落,便先急急的往屋里走。
傅言跟妻子交换了个眼神,他自然明白该怎么做,便答应下来,让陆仰川和季初然带着两个孩子到屋里坐下说话。
“傅总请先进去,我有话想跟我太太单独说。”陆仰川的语气很坚决,不容置喙。
想到双方的合作,傅言微微颔首“好,我在里面等你们。”
等傅言走后,安安和乐乐立马护着季初然,愤愤不平道“爸爸,妈咪才不会对那个老巫婆动手,肯定是她先说了什么刺激到妈咪,所以妈咪才动手。”
“别说妈咪想打她,我看到她,也想要打她一顿!”安安摩拳擦掌,那样子像极了一头小野狼。
陆仰川摸摸儿子的小脑瓜,看向季初然,他很清楚季初然是不会做出那么冲动的事情。
除非,有特殊状况。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季初然此刻脑海里,还在想着季如烟戴着的那条项链,第一眼是真的很像母亲的项链,只是她刚才细看,有不对劲的地方。
吊坠的形状不一样,记忆里,是圆的。
难道……是她搞错了?
楼上,季如烟把项链拿下来。
当初她偷走季初然的项链,还特意拿去首饰店把吊坠的形状修改,从原来的水滴状变成圆形。
让项链完全属于她!
不过她没想到,季初然会第一眼,还是把项链给认出。
傅景云也是因为这条项链,才把她认作是妹妹,是这条项链的某处地方,很特殊的吗?
怎么她没看出来?
季如烟回想傅景云第一次看
到项链时,看了很久很久,甚至激动的红了眼。
哼,现在项链在我手上,就是我的!
季如烟对着镜子,将项链重新戴好,眼里闪烁着寒光。
叩叩。 𝕄.🆅𝙤𝘿𝓣🅆.𝙇🅰
门被敲响。
季如烟再捋了下头发,便跟着咚咚母亲下楼,她已经想到让季初然如何赔礼道歉,今日她必定要把季初然的尊严踩在地上摩擦!
想到这,季如烟心情大好,忍不住加快下楼的脚步。
客厅里只坐着两个人!?
陆仰川和傅言。
季初然和她的两个野种呢!
季如烟脸上的表情差点没控制住,一把攥紧楼梯的扶手“仰川,季初然刚刚打了我,现在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就走了吗?”
“她不舒服,所以我让人先送她和安安乐乐回去。”陆仰川解释道“刚才的事情完全是一场误会,初然对你没有敌意,只是看到有虫子在你的衣服上,她想要帮你拿下来,才会把你吓到。”
这番护短到极致的话,把季如烟给气个半死,她好不容易抓到季初然的错处!
而且她刚刚摔的可不轻!
她沉下脸“等会回去,如果爸爸问我为什么会换了衣服,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傅总那边,我会亲自跟他解释清楚。”陆仰川说道。
刚才他直接让季初然带着安安和乐乐离开,就已经把后面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想好。
主要他非常清楚,季初然是不可能突然的失控,其中肯定有什么缘由。
见陆仰川是真的早自己将所有承担下来,季如烟抓狂不已,她怎么可能会甘心!
“仰川,我知道你很想维护初然,可就是她动手了,且咚咚呢看的清清楚楚,难道小孩子会说谎吗?”
“咚咚从来都不会说谎。”咚咚母亲立马出来说道。
她自然也想趁机,好好教训季初然一番,就算是顶着陆太太这个头衔,也别太嚣张!
陆仰川淡淡的瞥了眼咚咚的母亲,淡漠道“刚才咚咚距离初然和如烟有一段距离,他只看到了如烟摔倒在地上,自然就先入为主,觉得初然站着,就是动手的人。”
“但他并没有明确看到初然动手。”
最后那句话,掷地有声。
季如烟冷哼“让咚咚过来,把事情给我们再说一遍。”
“咚咚呢?”
没办法,现在季如烟确实是傅璟最疼爱的女儿。
傅言只好让佣人把儿子带出来“咚咚,把刚才你看到的情况,再给我们说说好吗。”
季如烟笑着把咚咚拉到跟前,如果不是咚咚把事情说出来,她可没办法教训季初然。
“咚咚你告诉陆叔叔,是陆阿姨把……”
“让咚咚自己说。”陆仰川开口打断季如烟的话,他温和的看向咚咚“不着急,我们慢慢说。”
咚咚点点头,他又看了爸爸妈妈。
见两人都对他点头,然后他把当时看到的情况说出来“我听到表姑叫,回头就看到她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