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回过神,勉强笑笑。“哦,没什么。”说完她就继续看书。
现在恢复高考的手都还没个影呢,她能和郑天森说什么。
而且,说不定到了那会,她会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参加高考的资格,那还愁个啥呀,到了那会再说吧。
郑天森看出她有心事,可又不愿意和自己说,就有些担心。
睡觉的时候,他也没乱动她,只抱住了她。
他忽然变得这么老实,玲珑还有些奇怪,但她当然不会开口询问什么,就安心睡觉了。 🅼.𝙑🄾🄳𝓣𝙬.𝕃🄰
京城,不敢去郑家,也失了郑家的关系后,汪美琴调整了许久的心态。
看她不再张嘴闭嘴地提郑家,身边的人都以为她终于从郑天林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
这不,七大姑八大姨的,就有人开始热情张罗给她介绍对象相亲了。
汪美琴在别人眼里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长得还不错,也有个稳定的好工作,综合看起来,是个好的结婚对象。
这些年,因为形势大环境被耽误了结婚的男青年也不少。
是以,介绍给汪美琴的,普遍条件都还不错。
只是汪美琴还没心思找下家。
但她没了郑家的关系,也不好做太多得罪人的事,每次还是都去相亲了。
就是吧,有些敷衍。
没哪个看中眼了,立马发展关系,但她和几个人都交换了联系方式。
有人知道她因为前头那个未婚夫,多年未婚,还有些钦佩她。
她没有立马答应交往,还觉得她对感情这事认真慎重呢。
因此,还有人偶尔联络她出去吃个饭逛个公园的,接触发展感情。
大概是在郑天森受挫折受多了,汪美琴享受起这种被人小心翼翼对待的感觉。
虽说不是每次
就先当朋友处着吧,她这样想着。
我汪美琴也不是没人要的人,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找个条件不错的男人嫁了。
越是这样想,她对郑家和郑天森的怨念就越重。
在她又一次和别人出去吃饭的时候,她遇到了郑天欣。
对于汪美琴,郑天欣因为不像父母知道的那么多,对于她的厌恶也是最少的。
因为汪美琴针对玲珑,郑天欣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自那以后,汪美琴就不再和她联系,她还有些伤心。
这不,和朋友一起吃饭,看到汪美琴,她就主动打起招呼。
“美琴姐,你也在这呀。”
看着站在自己桌前的郑天欣,汪美琴就想躲起来。
她不想让郑家人知道她在相亲了。
结果不等她说话,对面的人就先和郑天欣热情打招呼。
“你是美琴的朋友?你好,我是美琴的相亲对象。”
郑天欣有些诧异地看了汪美琴一眼,才客气地和对方打招呼。“你好。”
毕竟以前汪美琴不管谁说,都不愿接受他人重新开始,这乍一晓得她在相亲,她不惊讶才怪呢。
结果她看汪美琴的那一眼,就让汪美琴有些无地自容。
都不想和郑天欣说话,她就站了起来。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第173章 陌路人(2/2)
相亲的男子和郑天森歉意笑笑,追了出去。
等坐下,郑天欣的朋友就好奇询问。
“刚刚那个,就是你大哥的那个未婚妻呀?”
“哦,是。”
“她,我记得你说她痴情的很,因为你大哥,这么多年都结婚。” 𝓜.𝓥🄾𝘿𝕋𝙒.𝓛𝙖
“对。”
“那现在是终于想开了?”
“也许吧。”
换做以前,汪美琴想开了愿意新开始,郑天欣只会为她高兴。
可今天,她并没有觉得高兴,大概是因为汪美琴的逃避?也可能是因为汪美琴之前做的那些事。
回了家,郑天欣就把这事和母亲说了。
曾瑜听完,连惊讶都没有,只淡淡道“她既然不愿意理你,那你以后就也当她是个陌路人吧。”
“妈,美琴姐怎么就突然和咱们生疏了呢。”郑天欣还有些失落。
“不要想这些了,你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妈就谢天谢地了。”
“袄。”郑天欣蔫蔫道。
曾瑜当然不是愤怒汪美琴开始找人相亲。
她只是觉得,汪美琴的行动和反应,更印证了一些事。
在女儿面前,她也没说汪美琴的坏话。
只是到了晚上,她就询问身旁的丈夫了。
“我知道你在查天林的事,查出什么了吗?”
郑父本来和儿子商量好了,不打算让妻子早早知道的。
可他也做不到欺骗妻子。
现在妻子问出来,他也只能如实回答。“查到一些事。”
“说吧,我想知道。”
郑父说了信和电话的事。
虽然和郑天森说的一样,还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郑天林的死是因为汪美琴。
可种种都指向了她,主要是她自己也心虚露出马脚。
即使早已做过心理准备,这一刻,曾瑜也捂着胸口难过起来。
“孽缘呀,早知道,我当初就该拦着他们的。”
郑父心疼地揽住妻子。
“那会天林那样欢喜,我们做父母的,又哪里拦得住呢。”
他们都想起了大儿子当初的样子。
大概这就是一段孽缘吧。
没有直接证据,郑家也不会对汪美琴做什么。
但和她成为陌路人那是肯定的。
如果真有直接证据了,曾瑜都不知道自己会控制不住对汪美琴做出什么。
那是她的长子呀,她那样优秀的一个孩子,就这样丢了性命。
知道噩耗的那一刻,她就晕倒了,就算醒来,也好长时间吃不下饭。
若不是还有几个儿女,她觉得自己那会都挺不过去。
郑父又何尝不难受呢。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妻子晕倒,几个儿女都还小,他只能硬挺着去处理大儿子的后事。
若这些都是因为汪美琴,他简直恨毒了她。
他们一家对汪美琴多好呀,她怎么可以,可以那样对天林。
若不是郑天森说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再找机会试探汪美琴,他真想冲到汪美琴面前质问她。
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怎样的一种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