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小姐放心,老奴来这府里还是有些年头的,往后这府里,谁不服小姐您,老奴第一个不同意!”
那女人的腰都要弯道地上去了,恭敬的样子真是天地可鉴。
只可惜,眼里的精光出卖了她。
“真的嘛,婆婆那我就得跟您说到说到了,您看我对姐姐这般诚服,给姐姐下跪也是我的荣幸不是,可那几位大哥,把我的肩膀摁的现在肩膀还疼呢。”
卢月吸吸鼻子,一双眼睛委屈的好像随时会流下泪来。
“我之所以抱着姐姐的排位,实在是因为跟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大哥在一起害怕啊!”
“你们几个,竟然对小姐下手这样重,滚出去,这个月的月俸别想了!”
还不等卢月将戏演完,季莲一席话把几个人打发出去了。
这种时候,别说扣了他们的月俸,就是让他们一人领几大板子,只要能控制住这个疯女人,对她来说也是值得的。 m✲.v✺odtw✰✷.✴la
不过这也正中卢月下怀。
虽说在现代,她这个柔道高手一对三都不带怕的,可问题是这个朝代她还没弄明白,这几个人看着身强力壮不说,万一都是什么武林高手,动不动就飞起来的那种,那她卢月儿还真没这个自信。
“小姐,您看,现在能不能把王妃的牌子放下了”
季莲努力摆出一副慈祥的笑脸,只可惜跟她那乌青的脸色实在有些不搭。
“好啦······”
卢月将抓过点心的手指在白布上抹了抹,连着吃了几个好吃的点心,这会儿感觉小宇宙能量满满。
不过是几盘点心,就已经这么好吃了,卢月突然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毕竟,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季莲一听,顿时心中大喜,一双浑浊的
“吃饱了!”
卢月摸摸肚子,将排位往怀中紧了紧,迈步打算出门。
“小姐,您看这灵牌……”
季莲眨巴着老眼,语气里有几分讨好之意。
“哦,你说我姐姐啊,婆婆您不是说了要我永远记着,我这就把姐姐请到卧室里供着,天天拜。”
一张老脸瞬间垮了下去,笑意再也挤不出来了。
“扑通”一声
高大壮实的身体匐在卢月面前。
“王妃,王妃,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前王妃的灵牌来,还望王妃大人有大量,饶了老奴这一次,千万不能带走前王妃的灵牌啊……”
卢月是捧着一盘点心出来的。
一张小脸笑的满面春风,只是盘中的点心垒的太高,出门时掉了好几个,可把她给心疼坏了,这可都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
迎上前的是个丫鬟,穿着一身绿衣,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明亮单纯,却总是带着些怯意。
卢月知道,这是身体主人卢月儿的陪嫁丫鬟绿儿。
一见她出来,一双怯生生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却还是以最快速度上前来接过她手中的盘子。
卢月甩甩手,现在她的心情大爽,连周围的景色都顺眼的不行不行的。
穿过一进门,里面当真是别有洞天,
第4章闹堂(2/2)
外面看不出秦府的大,只有进来了,亲眼站在里面,才能感觉出来。
可绝妙的地方并非占地面积,有钱都能买来这么大的土地,可并非有钱就能把这一山一水,这一花一草,乃至一房一窗安排的这样妙。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优雅从容。
穿堂游廊,正房院落,四通八达。
卢月一颗小脑袋完全不够用了,本来就是路痴,这以后绝对得迷路。
左看看右瞧瞧,迷迷糊糊跟着带路的丫鬟不知穿过几个走廊,又走过几间庭院,终于到最北边角上的院子。
“王妃,到了。”
带路丫鬟说罢,跪下行了礼便匆忙走了。
卢月抬头,看着房前那块破旧的门匾,上面隐约刻着清溪堂三字。 m.v✧✪odtw✶✭.✷la
三层矮矮的石阶之上便是正门,门不大,角落里隐约可见一层绿绿的青苔,推门进去,典型的四合院样式。
这里显然很久没人居住了,几个房间无不显出宁静落寞的样子,庭院里的花花草草长得 ,连角落里的蛛丝都宁静在风中颤着。
卢月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忽听旁边“扑通”一声,绿儿跪下了。
“王妃,您别生气伤了身子,是奴婢想的不周到没有提前打扫,奴婢这就去打扫干净。”
“不,我很喜欢,特别喜欢!”
卢月转身将她拉起,一双眼睛笑眯眯的,乌黑的瞳孔闪着亮晶晶的光。
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才懒得跟秦家人打交道呢, 能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自生自灭是最好的。
反正秦家堂堂王府也不会太亏待自己,
就让她一个人在这自立为王,醉生梦死吧!
——
南苑书房。
仲夏才过不久,夜已微微泛起凉意。
书房内未点灯,就着窗外一点不太明朗的光,将屋内那修长的身影拉的格外单薄,书桌上平铺着一张即将完成的画像,秀眉微颦,丹唇含羞,是个绝美的人儿。
“王爷”
门外一个小厮轻手轻脚进来,说话间将灯点上,窗未关紧,有风偷着钻进来,吹着那点稀薄的光。
而那光,便在一张俊美如玉的脸上摇曳着。
小厮有些心疼,本是个温润如玉的人,如今被折磨的满脸倦色,近身没个温暖的人,连眼神都愈发的冷峻了。
“王爷,今天那女子并未大闹,这会儿已经在清溪堂歇下了。”
“哦,是嘛。”
笔停了一瞬,又步入了原本的轨道。
“要不要派人解释一下,王爷今天······”
“不必”
淡淡的一声,这次连笔也未停下。
“沐枫哥哥!”
娇袭微微的病音。
小厮抬头,微弱的灯光下,女子娇虚地倚在门前。
面若白桃一瓣,眉如淡墨两弯,行动处怯弱不胜,抬眼间含泪含情。
一席白纱衣被门口的风吹得似要飘飞了去。
“二小姐!”小厮垂头示意,便出去将门关上了。
“夜里凉,有事让丫鬟传达,不必亲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