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女哪里得罪了王爷,王爷竟然要刀剑相向,王爷这是把沈家置于何地?当我们沈家没有人,可以凭白的好欺负吗?”
闻言匆匆赶来的沈夫人一下便将沈轻舞挡在自己的身后,以一种神圣而不可侵犯之态立于晋王之前,满脸厉色,毫不客气。
王安带着手下之人将晋王与家丁整个包围,晋王吃了亏,手上仍在冒血,嚣张的气焰在人多势众的压迫下,瞬间灭了一半。
“娘,我的手让他给打断了,我要去找姨母和皇兄,我要让她们帮我评评理,他要非礼我,差点把我衣服给扯坏了,要不是这个姑娘好心救我,这会我都没脸见人了!”
沈轻舞一见自己此刻处于上风,马上调转了枪头把一切的事故全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让一旁的晋王爷恨不能手撕了她的嘴。
“小蹄子,你胡乱攀咬什么呢?爷怎么你了,信口雌黄的,信不信我把你牙敲了!”晋王怒火中烧,对着沈轻舞伸手责骂道,若不是此刻势单力薄,眼瞧着就会冲上去,好好的敲打敲打沈轻舞。
沈轻舞才不怕他,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寻了一把剪子剪开了衣袖“嘶啦”一声,将身上的袖子私下了小半边,好在是冬日,里头有着中衣,倒也无妨,随后故意的弄乱了发髻,一副让人轻薄了的可怜模样,挑眉,随后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洋洋得意的看着吃瘪睁大着眼睛的晋王。 m.v✻o✬d✥t✿w.❃la
“光天化日,你扒我衣服,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我今儿个就信口雌黄,就颠倒黑白了,你怎么着吧,你这剑还在手里呢,你要杀我也是事实,你轻薄我不成,想要杀我,我现在就到表兄那儿去告状去,看谁吃不了兜着走!”
沈轻舞气势凌人,毫不客气的指着晋王怒骂,晋王气结,在一旁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只不知这世道竟然还有沈轻舞这样的泼妇。
“呸!泼妇,我们走!”人单力薄,沈轻舞又有人撑腰,晋王自知敌不过不愿惹事,遂啐了一口之后,打算离开。
“慢着!”
奈何沈轻舞却不想轻饶了她“你打断了我的手,撕烂了我的衣服,羞辱了我,你就想当个没事人一样的走啦,晋王爷,凡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这,未免也太便宜了,骂我一声泼妇,这算什么?夸奖?”
“你!”苏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胡搅蛮缠毫无章法的女人,咬着牙提着气的看着沈轻舞,眉头皱的恨不能
“说吧,你想怎么要,爷听着!”
“汤药费,封口费,我这制衣裳的费用,外加我的心理创伤的费用,算算也不多,晋王爷就照着五万两银子给吧,反正您一向财大气粗,这五万两,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你抢劫啊,五万两!狮子大开口,你这女人也太黑心了,你当爷是开金铺的,疯了你,你个死婆娘,你信不信我……”
“给不给,不给我现在就把自己的脸抓花了,进宫找表兄说理去,到时候,就不是五万两的事情,我让你十万两也摆不平,小心你屁股开花,这个年你都给我在床上过!”
沈轻舞的一句五万两炸的晋王爷恨不得直接弄死了沈轻舞,沈轻舞才不怕他,她如今底气十足,直接开口恐吓威胁了晋王爷,晋王爷知道,自己名声不好,若沈轻舞真敢抓花了脸,把事情桶到宫里头去,吃亏的当真是自己。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稳了呼吸之后,晋王爷对着身边的家丁厉声道“给他,给我把银子给她。”一脸嫌弃的,像是自己踩了一堆的狗屎。
“王爷,容小的回去拿银子,这会身上没有啊。”家丁拖着断了的手腕,弓着身对着晋王爷回禀道。
“滚滚滚,现在就去,赶紧的。”苏木不耐烦,只挥着家丁让其赶紧去取钱去。
“诶!”那家丁闻言一溜烟的小跑着向着远处奔去,沈轻舞破了衣衫,只让柳嬷嬷把自己出门时的绛紫色兔毛领镶边斗篷拿了来给自己披上,随后闲闲的就坐在大堂内的圈椅之上,只觉得手中的清茶都是那么甘甜可口。
沈夫人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可算是长舒了一口气,无声的失意着她胡闹!
一炷香的时间,家丁的手里便取来了一沓的银票,尽数的交到了沈轻舞的手里,沈轻舞草草的看了眼,随后轻咳了一声“王爷,得罪了,好走不送!”
被拘着这么久的晋
第四十一章:讹钱(2/2)
王爷只用着鼻子哼了气,拂袖恼怒的离开了天香坊!
“你呀,成天的不惹事你就心里不痛快,好在这晋王爷是个怂的,要不然,可怎么是好!你说说,若没有王安带着人出手,你这会指定让他给伤着了。”
一见晋王爷离开,沈夫人伸手用着食指轻点着沈轻舞的额头,对着她嗔怒道,沈轻舞只拉着母亲的手在她身上撒着娇“母亲,下次不会了,您瞧瞧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让那晋王爷掳过去,一辈子可就毁了。”
“可你护得了人家一时,护不了人家一辈子啊,你以为你现在让那晋王回去了,就好了,这往后呢,你这不是给这姑娘解决麻烦,你这是再给她制造麻烦,那晋王爷有了气,今天抓不到这姑娘到手,那到明天呢,要是他变本加厉的,这姑娘会怎么样?而且她又是这青楼里的姑娘,就算是清倌,让人碰了,那也是说不清的,你呀!”
沈夫人却没有沈轻舞那样的意气用事,对着沈轻舞将这里头的前因后果给她捋顺了,只让她不让得意冲昏了头,沈轻舞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又想起那晋王说,是他串通了老鸨子一块的来算计了这位姑娘,今儿救了一会回去,那也是羊入了虎口,当即拍板道“正好,我这手里有钱,我把她赎出来不就好了!”
说完,便风风火火的打算带着那姑娘出门,又见王安带着人,想的人多势众,只让王安跟着自己,一块朝着那红袖阁而去……
“诶,这丫头……真是……”沈夫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沈轻舞就已经拉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沈夫人只得在后头不住的摇头。
沈轻舞坐在马车上听着秦涟夜与自己说了大概的来龙去脉,秦涟夜的父亲原本一直在京中做着小本的买卖,母亲早逝,父女两个一直倒也和乐融融,年前父亲出门进货遭了山贼,抢了银子,受了重伤,生意做不下去,身子也垮了,卖了店铺父女二人住在亲戚家,可长贫难顾,亲戚家也住不下去后,走投无路的秦涟夜只能进了红袖阁,挂牌做清倌。
她长得美貌,有酷爱练舞,秦老汉打小就送了她去教坊司习舞,等着有朝一日能成大器,送到宫里一飞冲天。
在红袖阁挂牌后的秦涟夜十分的给老鸨子争气,光凭着一张脸蛋就让底下的男人叫
可秦涟夜是个硬气的丫头,说了卖艺不卖身,便打定了主意,不让人碰,老鸨子想让她单独的侍奉了晋王爷,可她抵死不从,差点把脸划破了,才让老鸨子住了手,打了这调虎离山的主意。
“我不知道姑娘的身份是什么,可看姑娘与夫人满身的气派,连那晋王爷也要避让三分,想来也是不简单的,我想请姑娘收留了我,在姑娘身边做个洒扫,留我一条性命,不让那晋王爷玷污了去。”眼角噙着泪,秦涟夜对着沈轻舞凄凄然的恳求道。
彼时,马车已经稳稳的停在了红袖阁外,高大的马车一众的随从让里头的龟奴忙不迭的出来迎接,一见是个盛气凌人的姑娘带着一众人把秦涟夜给送了回来,只道是不好,忙的把里头的老鸨给喊了出来。
那老鸨一见秦涟夜这会回来了,也是一愣,对着沈轻舞上上下下的打量“哟,这位姑娘,您这青天白日的到我这红袖阁来,是做什么呀?”
“有钱,买你这个老鸨子都是可以的,你问我做什么?你管得着吗!”沈轻舞举着刚从晋王爷那儿讹来的一叠银票,打在了那老鸨子的脸上,毫不客气道。
老鸨一见那银票,眼睛都直了,不自禁的笑道“是是是,您说话就是,我这儿听着呢。”
“我要赎人,你开个价吧!”沈轻舞懒得与她虚与委蛇的,开门见山的指着身边的秦涟夜道。
沈轻舞青天白日的进了这红袖阁已经让里头寻欢作乐的人一阵的好奇,如今又要赎人,这一下子,可让众人不禁的把视线都集中在了她一人的身上。
老鸨子一听沈轻舞要赎秦涟夜,不禁的笑了,秦涟夜这样的美人,难得一见,光她现在的叫价都已经不下千金,这位姑娘瞧着财大气粗的,便想狠狠的宰她一笔,却不想心思刚一动,王安一把匕首直接扎在了前头的紫檀木案几之上。
“少打我们家夫人的主意,我可告诉你该多少银子,便多少银子,一分都少不得你,要不然,我们兄弟随随便便寻了个由头,便能够让官府的人天天的来你这儿抄底,搅得你不得安宁,连晋王爷都不敢得罪了我家夫人,你个老鸨子觉得能够得罪,那你就动手,要不然,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