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安和宫,孟娴湘险些与外面准备进来的人相撞在一起。
“主子小心。”素兰及时拉住了她。
门外那人,亦是被吓一跳,双双站稳后看见眼前之人都有些惊讶,皆是一副‘怎么是她’的表情。
“见过孟美人。” ✭m.vo✭dt✯w✧.l✸a
“见过庄美人。”
素兰与门外的红豆,一同福身见礼。
红豆身边站着的,是依旧穿着一身火红的庄芊芊。
孟娴湘第一眼却是看向了她头上那只红珊瑚金钗,簪在她头上果真是最合适的,红色与她可真是相配的很,宫里没人比她合适这个颜色。
“看什么?”
庄芊芊瞪她,摸了摸头上的钗子又道:“怎么,是想反悔再要回去?”
她的脾气爆竹似的,孟娴湘却也依旧缓如流水,淡然回了她,“庄美人多想了,我只是觉得红色与你很配。”
“那是自然,从前祖母还在的时候就说过,全晏京城也没有穿红色比我更好看的。”
如孩童般的炫耀,语气骄傲。
“是,庄美人穿红色最好看,无人能与你相比。”孟娴湘这话何尝不是哄小孩儿一样。
“庄美人是来看望宜嫔娘娘的吧,可她刚刚睡下,身子非常虚弱不宜打搅,不过庄美人倒是可以进去坐一坐,算是个心意,等宜嫔娘娘醒了听身边的宫女说起你也来过,她心里大概会觉得敞亮许多,心情好了,人也能好的快些。”
话落,让开一道。
“我知道。”庄芊芊顺势迈步进来,与她站到一处,“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就显得你心细?宫里的人惯是踩高捧低的,听早上请安时那些人说的话就知道了,说她什么原先就得罪了皇上,如今又身子不好了,怕是命不久矣。再过几日,恐怕连宫女太监都敢怠
“宜嫔娘娘人好,也曾与我说过一些贴心的话,告诫过我在宫里要收敛些性子才能长久……我是愿意来看她的,你以为就你知道感恩?”
说罢,傲娇一哼,随即大步往里走。
孟娴湘觉得好笑,摇摇头亦是踏出门槛往外走。
庄芊芊是性子骄纵,却也直白,有什么就说不会藏着掖着极是痛快,不似章玉妍那般,表面上单纯懵懂实则暗藏算计,在背后使阴招,令人恶寒。
……
夜色渐浓,孟娴湘特意穿了件轻薄的衣裳等着赵君珩过来。
她坐在榻上,摇着团扇。
素兰站在另一侧,摇扇吹着茶壶里的热气。
“主子,白日里叫章贵人来拿马蹄糕,可眼下都到这会儿了也不见她过来。”
孟娴湘听了,忍不住发笑,一缕垂在鬓边的发丝随着扇子摇动轻轻的晃,“急什么,皇上都没来呢,她怎么会来?”
“奴婢实在是好奇,主子您这到底是使的什么计?”
尤其还特地穿的这样宽松,素兰都不敢抬眼去看她,孟娴湘身前的圆润饶是她一个女子看了都不禁心跳加速。她知道孟娴湘这么穿是给皇上看的,可既是这样,便更不应该叫章玉妍过来才对呀。
孟娴湘一脸神秘,只道:“回头你就知道了。”
不久后,赵君珩一如既往没让太监通报便进了门,那抹明黄快到珠帘跟前了,孟娴湘这才抬
第66章 气他动作不够温柔(2/2)
眼看到,眸子一转,浮上心机又迅速隐去。
叮啷的珠帘触碰声响起,她受惊一般,做出才发现他来了的模样。
“皇上!”她站起来,不忘用团扇挡住身前峰峦。
赵君珩亦是讶异,撩着珠帘的手忘了放下,只上下打量着她。
“素兰,快给我找件衣服。”孟娴湘背过身,羞臊的低下头。
素兰正在里面整理床铺,听见声音迅速回头,先冲赵君珩行了礼,而后取过挂在架子上的粉色外衫快步走向孟娴湘,中途却被赵君珩叫住。
“把衣服给朕,你先出去吧。”
“是。”
素兰只得转道去往赵君珩面前,双手送上衣服继而告退出去。 m✼.vodtw❉✭.l✻✵a
孟娴湘背着身,显得局促。
“湘湘。”赵君珩步步走近,停在她身后并将手里的衣服从后面递过去,“这是你要的衣服?”
孟娴湘将团扇放在榻上,伸手去接,“多谢皇上。”
可赵君珩似在与她玩闹一般,等她伸了手过来,他偏又将衣服拿远了些,她再伸手,他便又将衣服举于头顶上方,叫她触碰不到。
“皇上,给我。”
“天这么热,为什么要穿这么多?”
“这不是皇上你来了吗,把衣服给我吧。”
“这是什么道理?”赵君珩换了只手拿着衣服,继续高高举着,“朕来了,你就多穿,湘湘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朕是个色胚子?”
“没有!”孟娴湘急的跺脚。
“我就是怕皇上觉得我轻浮,故意穿成这样在这儿等你。这天是很热,所以我才穿的轻薄一些
“你这还是在怪朕。”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吹气一般道:“朕就不该来,朕一来,你连脱件衣裳纳凉都不行,湘湘你是这个意思?”
“我不……”
“好,朕这就走,免得你还要披上外衣受热。”
他作势要走,孟娴湘心一急便转了身又急急拽住他的袖子道:“皇上,湘湘不是那个意思。”
赵君珩侧着身,看他带笑的神情,生气是假的,逗弄她才是真的。
“皇上,你别生气好不好?”
听着她软软的声音,谁能生起气来。
赵君珩丢了手中的衣服,转身便搂着她坐上软塌,再搂她入怀紧紧的抱着。
“朕怎么舍得与你生气?”
孟娴湘似这才反应过来他在与她玩笑,当即皱了眉,气呼呼的模样更叫他眼热,轻轻掐着她的下巴抬起来,碾上她的唇。
……
“该看的不该看的,朕全部都看过了,往后在朕面前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明白吗?”
她水润的眼睛,哭过一般。
唇角似蚊子咬过,红红的肿肿的。
再看赵君珩这始作俑者,气息平稳,神态自若,仿佛刚才差点抱不稳几乎让她掉下去的人不是他。
“嗯?明白吗?”
“不明白。”她娇嗔着别过脸,气他太不温柔。
“无妨。”赵君珩抱着她站起来,下了榻往床那儿走。
“朕这就会让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