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尚有三窟,王府在外的几处私宅更是数不胜数,
且大多都是内有乾坤。
就好比沈青卿姐弟二人入住的馨园,地下便藏着面积不小的密室,且还有通往别处的秘密暗道。
此番她姐弟“二人”被接进王府的事外人并不知晓,素素的消息又全被截住,
故而寻常人只当沈青卿一直都在馨园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才引出了暗中藏着的老鼠。
小半个时辰后,盛淮安主仆二人前后进了密室。 m.vo❂d❋✲tw✷✴.la
西侧的牢房中锁着一人,瞧着三十多岁,身形消瘦矮小,面色焦黄,看起来十分的不起眼。
这会儿四肢呈“大”字展开由铁链锁着,嘴里堵着厚厚的一团布,皆是防其自尽的手段。
见盛淮安进来,那人目光发冷,阴狠的扫了过来。
盛淮安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另一个牢房里昏睡的人。
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面容清秀,肤色发白,想来是方才交手时被打晕的。
盛淮安没说话,朝那个中年人抬了抬下巴。
赵玄心领神会,上前扯下了他嘴里堵着的布。
那人唾了一口,目露凶光。
“老实点!”赵玄抬手就是一巴掌。
他力大无穷,这一下手就将此人脸颊打得肉眼可见肿了起来,
“说,你们是什么人,潜入此地想做什么?”
那人倒是个有骨气的,挨了一巴掌也没吭声,冷冷一笑道:
“我二人只是日子过不下去想偷东西,却不想被尔等捉住动用私刑!
燕王府的人便可这般无法无天了吗!”
盛淮安听罢眯了眯眼,从刑具架子上取下一把刀刃锋利的短刀递给赵玄,随之朝着那昏睡的年轻人,
语气冰冷道:
“把他手砍下来。”
“是!”赵玄应
“且慢!”
黄脸男听罢面色大变,
“你们这是作甚,要砍就来砍我!”
赵玄哼了一声,走到那年轻人身侧,刀刃贴在其手腕处,看向黄脸男,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何人?入馨园想要做什么?”
那人咬着牙不言语,额角暴起青筋,双目赤红。
赵玄收回视线,作势要动手,眼看着年轻人的手腕就要被斩断,那男人终于开了口,
“我说!你放过他!”
他言语急切,没了方才的无所畏惧。
赵玄挑了挑眉,将短刀收了回来,沉默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诚意。
黄脸男咬咬牙根,刚要开口,
赵玄忽地出声提醒道:
“想清楚了再说,这几日捉到的探子可不止你们两人,若是有半句不实之言,他的手可就保不住了。”
黄脸男沉默了几息,看向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盛淮安,
“我……我叫楚毅……”
半个时辰不到,盛淮安便摸清了两人的全部底细。
这两人是亲兄弟,楚毅和楚晋,他们竟然是长公主完颜玉的旧部!这倒是让盛淮安十分意外。
前几日顺着素素那条线捉住的几个金人皆是死士,他们见无路可逃便直接自尽,根本没给他审问的机会。
如今这两人倒是让人惊喜。
从楚毅的口中所知,素素乃是金国丞相卓陀烈云的人。
卓陀烈云得知北平有位貌美如
第165章 我们是来救小郡主的!(2/2)
仙的花魁名为沈青卿,还带了个七岁的弟弟沈庭的事,
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长公主和沈大人唯一的女儿名字就叫沈青卿,
虽说同名同姓之事并不稀奇,但其貌若天仙再加上有“庭”字的弟弟,这些凑在一起就十分的巧合了。
他当即安排了几个探子入北地查探,
几个月下来,探子死的死被捉的被捉,
唯独素素成功接近沈家姐弟,且取得盛二爷的信任,进了王府内宅,作为眼线向卓陀烈云传递消息。 m.vo✯✤d❃t❁w.l✾a
楚氏兄弟并不知晓长公主被还活着且被软禁的事。
他们暗中藏匿多年,偶然得知长公主的血脉还活在这个世上,这才费尽周折潜入北平,
多番打探之下知道了小郡主的住处……
楚毅说这些时,盛淮安一直沉默的听着,面无表情的坐在桌案后。
说到最后,楚毅看向盛淮安的眼中布满了愤恨,
咬牙切齿的骂道:
“小郡主金枝玉叶,乃长公主和沈大人唯一血脉,身份尊贵无比,如今却被你这畜生强抢回府做个外室!”
“放肆!”
赵玄听罢抬手就要再给他一巴掌,却被盛淮安开口阻拦,
“住手。”
赵玄听到这人敢这般辱骂自家五爷顿时气个半死,
但主子有令他又不得不从,只能重重哼了一声,收回手,
凶狠的瞪着楚毅道:
“你知道个屁!若不是我们五爷出手相助,你口中的小郡主今日是死是活都……”
盛淮安这会儿已经走至近前,抬手打断赵玄的话,立于楚毅身前站定,
沉声问道:
“你若是找小郡主又想作何
“怎会!我兄弟二人只是想救郡主出去!”
楚毅说完后抿了抿唇,脸上露出几分哀求,
“盛五爷,我一直听闻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真英雄,从不做欺男霸女之事,
方才是我太过激动口出狂言,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这等阶下囚计较,
盛五爷,如今魏国形势严峻,你燕王一脉本就处于劣势之中,实不该再与我等金人扯上关系,
您可否放我们郡主自由?她的身份不利于留在北地,
您若真的为了燕王好,当将郡主交给我等,我们带郡主走……”
盛淮安没言语,只一双眼一直盯着他,目光充满了审视和探究。
听其说完,他任然没做任何回应,转过身大步离开。
“五爷!盛五……呜呜……”
楚毅见他要走便急得喊了起来,
可惜下一瞬就又被赵玄堵了嘴。
出了密室,盛淮安神色凝重,吩咐暗卫将这二人看好后,迅速赶回了王府。
翌日清晨。
沈青卿醒的很早,坐起身看了看熟悉的房间,有一瞬间的愣神。
昨晚……喝醉了……
怕是又干什么蠢事了吧?
她懊恼的叹了口气,揉揉眉心细细回想昨夜的事,却并没有想起什么有用的,
只记自己被盛淮安稳稳抱在怀中,缓步走在柔和的月光之下,
自己迷迷糊糊的说着,
“盛淮安,我好困啊……”
“睡吧。”他低声回话。
随之,便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了眉心,
柔软,炙热,
却温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