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斩官的声音惊破了监斩台上的鸟儿,成群鸟儿惊慌飞出,惹起百姓的关注。万里无云的天空,阳光直射地面,缕缕热气升起。
烈日的光线直射到冒着寒气的刀锋,闪闪发亮,乐莜莜抬起头望着发光的大刀,眯了眯眼睛,微叹一声,缓缓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再见了!夜炎……”
“呼——”
她听见耳边大刀挥过的风声,她毫无畏惧挺起胸膛,忽然一声尖厉的声音响起,“刀下留人!”
乐莜莜腾的一下睁开眼睛,看着夜炎持剑飞扑而来,她识趣地将身体往前一倒,躲开身后的致命的大刀,“锵——”
夜炎手中的软剑被大刀打飞,可她却被夜炎一手抱在怀里,“乐莜莜!恭喜你,终于等来佘老找到证据为你翻案了。”
乐莜莜不懂地抬起头看着夜炎,只见刽子手拿着大刀再次扬起往他们砍来。观看台上的古大和古姬两人脸色一黑,看着一名公公带着八名御前侍卫到达刑场颁布圣旨。
“乐莜莜接旨!”布公公尖声喊道,刺疼了所有人的双耳,也吓掉了监管台上另外两个监斩官的魂。
夜炎帮乐莜莜松开绳子,带着她身形微侧,躲开刽子手不要命的连忙砍击,并找了机会将乐莜莜推出战场。 ★❁m.vo❅dtw.❅❁la
他脚下一扬踹掉刽子手的大刀,腾空飞起接住大刀,同时顺便将欲想逃走的刽子手踹倒在地上,英气煞爽的持刀架在刽子手的脖子上。
乐莜莜跪在地上,对宣旨的布公公高喊:“乐莜莜在此,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贞梅园疑点重重,又因贞妃醒来,故而将乐莜莜斩立决取消,速速带入宫内,重新审判!”
乐莜莜吸了吸鼻子,接过圣旨高喊道:“谢主隆恩,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她摸了摸还在脖子上的脑袋,泪眼朦胧地站起身,不顾一切冲进夜炎的怀里。
“夜炎,我以为我要死了……”夜炎拍了拍从鬼门关上走过的乐莜莜,温柔道:“没事了!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该死!竟然让夜炎找到了微服出巡的佘义回来审查这案!”古大看着大难不死的乐莜莜,愤恨地憋了一眼夜炎,甩袖离开。古姬看着古大这般恼怒,连忙跟上喊道:“二皇兄,等等姬儿……”
马车上:
乐莜莜静静地坐在夜炎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夜炎闭幕眼神的侧脸,轻声问道:“你很累吗?”
夜炎紧紧握住乐莜莜的手,脸上的平静让乐莜莜更是好奇夜炎怎么了。
在乐莜莜对面的裕丰看了一眼疲惫不堪的夜炎,轻声回答道:“王爷,在莜莜你昏迷后,感觉一切事情都不对劲,王爷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去华西州找公正严明的佘老回天都城审理此案,这一来一回表示三天三夜。”
“所以王爷成功请回佘老,为我主持公道?”裕丰脸色一黑微叹气,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为何王爷说佘老找到证据,为我翻案?”乐莜莜略微吃惊的皱了皱眉头,不经意动了动左手,却引起昏睡的夜炎一手握紧,力道之大让她不禁皱紧眉头,轻声道:“王爷,我不跑!你可以轻点……”
可夜炎没有理睬乐莜莜,依旧大力握住她的手,害怕她下一刻就消失了。
裕丰看着夜炎这般重视乐莜莜,不禁抿唇笑道:“莜莜姑娘,你就别想跑了,你就从了王爷吧!”
乐莜莜看着裕丰偷笑的样子,反瞪了他一眼。忽然,马车急刹车,她不受控制地往后摔去,直挺挺地摔进夜炎的怀中。
夜炎忽然醒来,双手自然环抱住她,锁紧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裕丰看见夜炎睁开睡眼,一本正经的劝道:“莜莜,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话。”
乐莜莜皮笑而肉不笑的一下钻出夜炎的怀抱,双手叉腰反驳道:“我才不要——”
她刚说完忽然脑勺一冷,心虚地憋了一眼原本偷笑的裕丰变得一丝不苟,正襟危坐。裕丰毫无表情的夜炎,后背寒意起而出冷汗,连忙打哈哈道:“王爷,我先出去锻炼,锻炼!”
乐莜莜看着裕丰找了一个最不成立理由的理由钻出了马车,她连忙动了动胳膊,喊道:“哎——裕丰你等等我!我也去锻炼锻炼……”
乐莜莜身形刚动,夜炎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冷幽幽问道:“本王很可怕吗?”
乐莜莜慢慢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夜炎千年不化的冰山脸,浅浅一笑摇了摇头。他眸子忽然一亮,嘴上绽放一丝邪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问道:“那本王很差吗?”
“当然不差啦!王爷可是叱咤风云的大英雄啊!更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哦!若是说王爷很差,那天下男儿都要羞愧了。”
乐莜莜乐呵呵的一脸傻样地阿谀着夜炎,但心理不禁补充道:天下的英雄,恐怖的存在。少女们心之所欲,但意之所恐。
夜炎轻挑眉头,嘴角的笑意更浓,“那你为何而逃!”
夜炎用陈述句的语气说出了疑问句的意思,这让乐莜莜更是心虚的扯了扯嘴角,“我没有逃跑啊!王爷,你哪个眼睛看见我逃?我看我被关了那么久,要动动筋骨,舒展舒展,呵呵呵……”
乐莜莜边笑边抖开了夜炎的手,再次往外挪去。
“咩——”马突然受惊,整辆马车被突然翘起,她身体一晃往后摔去,她惊恐地拽住门口的帘子以稳固身形。可帘子不堪重负突然“啪啦——”一声断裂,她欲哭无泪拽着帘子,重重地撞到夜炎的怀里。
夜炎闷哼了一声,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护住她的头。片刻后,他护着乐莜莜,发现马车已经平稳,低头望着怀里乖巧的像只猫咪的她,柔声问道:“有没有撞伤?”
乐莜莜刚抬头,额头刚好碰到夜炎温软的双唇。
“啵——”
她吃惊地瞪大眼睛,脸颊情不自禁飘过的红晕,默默地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深呼吸。夜炎心微乱,低头偷瞄脸红心跳,小鹿乱撞的乐莜莜,不厚道的一笑。
眸子弯弯而明亮,嘴上却不饶人道:“本王的唇,怎么样?”乐莜莜被夜炎这种不要脸的反问,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起来。
“乐莜莜,本王问你话呢!”夜炎调整了坐姿,让乐莜莜坐的更舒服,护住她头的手默默放在一侧,单手搂着她。 m.vo✡❄d✶t✻w✺.la
她发现夜炎的松开的动作,身体快速站起身,往一旁挪去的时。
马车十分给力的再一颠,她不受控制地再次往后摔,惊吓地叫了一声,“啊——”
夜炎眼疾手快地将她护在怀中,怒喝道:“怎么回事?”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脸上的红晕让她变的更加妩媚。
车外马夫惊慌失措地禀告:“回禀王爷,马匹因忽然冲出小孩而受惊,现在已经没事了。”
“嗯!”夜炎冷冰冰的回答,让乐莜莜心虚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着如何向夜炎解释,这是一场美丽的意外。
“乐莜莜,本王的怀抱你三进三出,胆子大的很.……”乐莜莜无辜地看着夜炎,只见他神秘一笑,半语道:“你是想死还是想赔偿本王?”
面对死,她舍不得,所以她选择了后者——赔偿。可对于半个财迷的她来说,赔偿无疑让她没了半条命。故而此刻她跪在地上哭惨道:“王爷,莜莜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你让乐莜莜赔偿你,无疑就是在乞丐碗里抢饭吃。”
夜炎支起身子,理了理被她坐皱的衣袍,“本王有说让你赔偿金银财宝吗?”
“那更惨绝人寰了!莜莜孜然一身,就剩命一条。命早已经是王爷的了,额,不!我的命属于战王府的……”乐莜莜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夜炎。她希望装惨,博得夜炎心软,谁知夜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自导自演,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以身相许了吧……”
“啊?乐莜莜不敢置信地看
马车外行走的百姓忽然听见一声类似喘的声音,纷纷驻足对着马车行注目礼。
马车旁的裕丰听见乐莜莜的声音嘴角一勾,吆喝道:“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乐莜莜听见裕丰在外面的吆喝声,眉头皱紧,低声喃喃道:“裕丰,别让我找到机会整你,我保证不玩死你……”
夜炎看着乐莜莜苦恼的表情,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哎……本王果真差到连自家内的女人都看不上……”
乐莜莜看着夜炎此时此刻这种带有目的性的妄自菲薄,宛如猎人挖好陷阱不留后路,让她这只小白兔心甘情愿的跳。
她身为二十一世纪新人类来说,竟然让一个古人撩到腿软,实属丢了二十一世纪人类的脸。
此刻她硬着头皮对上夜炎那双漩涡般让人沉迷的眼睛,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早就看上王爷了,奈何我的身份与王爷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再加上我现在是戴罪之身,故而不能以身相许。还望请王爷见谅~”
乐莜莜含笑的看着夜炎微笑的脸庞因她的话一僵,她得瑟地挑了挑眉。
对于智慧高如妖孽的夜炎来说:没有攻不破的城,只有不努力的兵。
“本王不介意!”夜炎拉起跪在地上的乐莜莜坐到腿上,对她莞尔一笑,脸上的笑意让她深深感受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不知道,王爷想我怎么以身相许呢?”她已经折服于夜炎三百六十度对她宠爱的态度下,缴械投降道。
夜炎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双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微笑地赏了他一记白眼,双手捧起他的脸庞。
肤如凝脂的肌肤让她一愣,墨色眸子忽与他相望,他眼中倒映的她,让她的心不禁一暖。
马车内空气忽然静止了,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两人的唇越来越近,剩一厘米时,夜炎默默的闭上眼睛,她小心翼翼地送上她的唇……
“王爷,到皇城了!”裕丰喊一声,发现马车内无人应答,再喊道:“王爷……”
“知道了!”夜炎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乐莜莜顿时抽回,尴尬地低下头。
“继续!”夜炎挑起她的下颌,柔柔一笑。而她脑中灵光一闪,反手捧住他的脸庞,慢慢的靠近他的唇。
夜炎再次闭上眼睛,等待她的唇落下。可她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恶作剧地刮了刮夜炎高挺的鼻梁,欢腾地往马车外跑去。
夜炎看着消失不见的乐莜莜,摸了摸鼻子无奈一笑,“乐莜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