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凤倾望着他雕刻般的侧脸,那样硬朗冷峻,说出的话霸气十足,叫她心生欢喜。
怎么就这么酷呢,她好喜欢。
“不是说要去看看吗,还不走?”南宫无澈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帝凤倾哦了一声,快步跟上。留下那群人面面相觑,都无奈叹息。
他们至高无上的魔君大人,怎么能这么袒护那个妖女呢?
帝凤倾走到他身边,偏过头看他。
“无澈哥哥,你还在生气?因何事恼了?” m✮❋.vo✪dtw✼.✰la
南宫无澈没理她,她便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无事。”
才怪!她撇撇嘴。
刚想放开他的衣袖,却被他大手握住,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
她脸一热,左右瞅了瞅,好像没人注意,便也坦然让他牵着,嘴角不自觉弯起。
她好像知道他在不爽什么了。
“无澈哥哥,你这般护着我,就不怕手底下那些人造反吗?”她笑嘻嘻地问。
“本君不会随便冤枉人,没有真凭实据,本君不会动手。”
帝凤倾啧了一声,瞧瞧,说得多大义凛然,怎么她就不信呢。
“我可是凶嫌呢,连凤誉哥哥都逃走了,我这罪名只怕难洗清了。”
南宫无澈停下脚步,拧眉瞥了她一眼,哼道:“他是谁?”
“嗯?”帝凤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解释道,“小时候住在一块儿,凤誉哥哥对我很是照顾。”
叫得真好听。
南宫无澈皱眉,脸色更沉了。
帝凤倾说了小时候的事,说完察觉到他闷不做声,气压有些低,这才感觉到他好像更生气了。
咦,是嫌她话多了?说的小时候的事他不爱听?
她撇嘴,觉得此人真是难伺候。若不是想着要他退兵,她才不乐意这么迁就他。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来到牢狱中。季诺正在查看牢房的情况,大门没有毁坏,是正常打开的,过道上躺着一名狱卒,被人一掌击昏,门外的休息室里,几名狱卒都趴在桌上,也是被打晕的。
帝凤倾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出什么打斗的痕迹,心里也觉得很奇怪。
“这像是被人救走的吧?”
“同伙呢?”季诺回过头看她,意味不明。
同伙?帝凤倾反应过来,除了她还能有谁?所以这件事,又指到她头上了?
“何时发生的事?”南宫无澈问。
“刚发生不久,约摸是我们都去看后山那两名侍卫的时候。”季诺将询问的结果说了,根据他们报的线索做出推测。
帝凤倾低声说:“那时候我还在睡觉呢。”
南宫无澈瞥了她一眼,
季诺作为主管人又在形式上将她盘问了一番。这连着两件事都查不到线索,对她极为不利。
但帝凤倾没心没肺的,看起来还是那么天真。她一心认为只要南宫无澈相信她,就不会有事。
季诺看得直摇头,还睇了魔君一眼,有点幸灾乐祸,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你的麻烦来了。
南宫无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凉凉地说:“此事交由你负责,务必查出真相。”
说罢就牵着帝凤倾的手走了出去。被他的小丫头如此依赖,他颇感到自豪。
只是,值此关键时刻发生了这样的事,魔族的那些魔将都将矛头指向她,即便有魔君大人护着,私底下还是有许多议论。
季诺看南宫无澈任由事态发展,也弄不清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尽管之前经过大规模的清洗,大部分长老都改投他们旗下,只有那顾长老,因为没捉住把柄,也没能拿他怎样。但他们都知道,他与魔君大人是势不两立的。
如今这军营中,仍有不少顾长老的人,他要在这当头闹点事出来,此时不正是最好的时机吗?
他摇了摇头,拿着整理好的卷宗去找南宫无澈。
才走到书房门口,就看见房里那抹娇俏的身影。
这都形影不离了呀。
帝凤倾大晚上的被叫来书房给他磨墨,心里还老大不乐意呢。她觑着奋笔疾书的魔君大人,心想,他何时变得如此勤快了?
门外轻咳一声,然后就看到季诺走了进来。
“魔君大人,这是两件事调查的卷宗,您过目。”
南宫无澈轻点桌面,头也没抬,说道:“放着吧。”
季诺皱了皱眉,站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看见他停笔。
“何事?”
“啊,难道不是魔君大人您想要了解情况吗?我特意跑这一趟,你竟然问我何事?”季诺很委屈地撇嘴。
“跟她说。”南宫无澈靠在那里,懒懒地瞥了一眼帝凤倾。
季诺有些诧异,但还是转过头和帝凤倾把这两件事的情况说了一遍。
“那两名侍卫有一名衣着女装,发现时两人衣衫凌乱,血迹染了一片。检查时还发现,这两人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料想在那两个伤口之前可能还受到攻击。如今外面有些传言,所以,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问你。”
帝凤倾点头,“你问吧。”
“你说那天夜里是你引
第580章 这就撤兵(2/2)
他们到后山去的,是为了何事,他们那副装扮是你弄的吧?在后山发生了何事?”
季诺之前也问过这件事,但那时候她没有说得太清楚,略去了她在树上看到的那一幕。
显然季诺对那天发生的事产生了兴趣,他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她,眼中有些许戏谑。
帝凤倾暗想,都什么人呐,怎么偏偏要问这种事呢?
她也没隐瞒,把事情缘由也交代清楚了。
“所以你在那里看着他们……苟且?”季诺眼睛都大了些,表示有些匪夷所思。这丫头就不觉得臊吗?还是看两个男人…… ✵✯✮m.v✳odtw.l❅a
帝凤倾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扯上南宫无澈,“无澈哥哥也在。”
“什么?”季诺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觉得实在不可思议。
这两人……的确绝配,嗜好都如此相似。
“还有什么要问的,无事就退下。”南宫无澈已露出不耐烦之色。
季诺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确实还有一事要问。姑娘来此,除了那个凤誉,还有他人吗?”
南宫无澈越发不耐烦了,这不是废话吗?有其他人会这么做,让帝凤倾陷于险境?
帝凤倾没有生气,很平静的回答:“并无。”
季诺便说道:“你们没有其他人,那便意味着,有人想陷害与你。”
“我知道啊。”她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特意说这件事有何用?
“那你也该知晓如今的局势,诸位魔将对你很是不满,已经有人提议要将你拿下审问。你也知道,我奉命彻查此事,是得秉公处理的,不能因为你身份特殊就……”
季诺一本正经的说了这些话,抬头看了眼魔君大人。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魔君要他查案,可他身后又有那么多魔将逼着他捉拿凶手,他很是为难啊。
帝凤倾也明白了,他是有意说给南宫无澈听的。南宫无澈不给他点保障,他怎么面对那些将士?
她的嫌疑最大,不论是不是被人陷害,如今的矛头都指向她,她不可能还安然无恙地待在魔君宫中。
南宫无澈嗤笑一声,问道:“你想怎样?”
季诺很无辜的摊了摊手,不是他想怎样,而是魔君您想怎样?
“本君已经说过此事与她无关,你也听不懂吗?”
“我当然明白,可这话,你得让其他人明白呀。”
“一群不知死活的。”
南宫无澈低咒了一句,直接就写了一道命令。
“把这拿去贴了。”
季诺接过,看了一眼,惊讶的叫道:
南宫无澈嗯哼了一声,挥手让他下去。
帝凤倾一阵惊喜,没想到事情是这样解决的。可是,她成了嫌疑犯,和他撤兵有关系吗?
“你也去准备一下,明日就走。”
帝凤倾点头,刚要下去,就被他抓住手腕拉了回来。
她正诧异,却见他在她手上划了一道,像有根红线绕上,然后那根线同样绕到了他自己的手腕上。随后金光一闪,丝线便不见了。
“何物?”
南宫无澈神秘一笑,说道:“这下就不怕你跑了。”
帝凤倾皱了皱眉头,立刻明白过来,他在防她逃走,而她也确实想过,事成之后就回去。
只是这样牵根线,她就逃不走了吗?昆仑镜乃上古神物,可不管你身上绑了什么呢。
南宫无澈又将她拥进怀里,低声问道:“为何要走?”
帝凤倾听从他的语调里听出了些许忧伤。她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上次不告而别,他没有生她的气,不,他生气了,可他没有惩罚她,让她很是意外。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只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他继续。
他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所以她不应该纵容这件事继续下去。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会想念他,离开几个月,她每天晚上都想他。一边害怕面对,一边又期待与他相见,所以她来了。
但这个问题要如何回答呢?
帝凤倾垂下头不敢看他,小声又委屈地说:“你是魔君,你我身份悬殊,你的后宫将来还会有许多妃子。而我不能容许与其他女子分享你。”
南宫无澈也低下头去看她的脸,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所以你就是自卑了?还是对我这般不信任?”
“我说的是事实。”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乖乖待在我身边,上次逃走就算了,如果有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南宫无澈贴近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你为何如此执着?你我仙魔两界之人,本就不该在一起。”帝凤倾一直纠结这件事,抬起头看他,眉宇间依旧拢着淡淡的愁绪。
南宫无澈不解,说道:“我都没意见,你怕什么?仙魔两界又如何,并不妨碍我们,我也没打算对仙界宣战,你放心好了。”
帝凤倾心里有顾虑,又不好对他说,便咬着唇低头不语。
南宫无澈很无奈,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强调了一遍:“不许胡思乱想,也不准逃走,听见没有?”
她点了点头,回屋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