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对视一眼,祁世臻将袋口的拉绳束紧,确保叶文彬无法看见自己,随后密密麻麻的拳脚落在他身上。
到底祁世臻是收敛着自己的力气,不然,估计她一拳下去,叶文彬人就悬了。
“快来人……”
叶文彬在麻袋中呼唤暗卫,不见回应,迎接他的是一个又一个的拳头,顿时他心底就是一个咯噔!
“啊……”
“你们是谁?我可是丞相府家的少爷,若是……你们打伤了我……回头我爹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啊,疼!你们究竟是何方宵小!”
“……”
祁世臻丝毫不理会叶文彬的话,主仆二人就是卯足劲往叶文彬看得见的地方招呼,立誓要让他最近没脸见人!
叶文彬觉得他的鼻梁骨都快被打断了,接着又是一拳又一拳,密密麻麻地落在自己身上,他也从一开始的放狠话到最后的求饶,态度逐渐软化。 ✬m.✹vod✻tw.l✪✲a
“好汉,大哥,各位爷,放了本……放了我吧,得罪相府可不是明智的决定!”
“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嗤,谁会信这鬼话?
祁世臻暗道,随即手脚又往叶文彬脸上招呼。
叶文彬的话,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回应,最后,他的意识逐渐失去,随后眼前一黑,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整个人彻底晕死过去……
祁世臻见此,这才收了手脚,眼神示意祁飞,祁飞了然,收起麻袋,并将其“毁尸灭迹”之后。
二人正准备翩然离开巷道,然而,祁世臻就看见沈牧野几人就站在不远处,面面相觑。尤其是沈牧野,还暗戳戳搓了搓手臂,后背默的一凉,同时心中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当时挑衅祁世臻没有事后被套麻袋打一顿……
不然这后果,啧啧!他刚刚可是瞧得分明,祁世臻专挑脸下手,估计那人的脸定然好看极了!也不知道是谁这般倒霉,撞到祁世臻手上了,为他拘一把同情泪。
祁世臻拍了拍手,又四下环顾一周,灿若星辰的大眼睛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掠过,直到瞅着这些沈牧野他们一个个的心底发毛,脸上挂起了灿烂的笑容,这才问道“刚才你们看见什么了?”
“小公爷揍人揍得挺帅的!”沈牧野脸上挂着讪讪得笑容,急忙拍马屁道。
“嗯?胡说,我刚才打人了吗?”
“哦!哦……刚才小公爷什么也没有干!”沈牧野急忙会意马上改口,其它的几人也急忙道:“我们刚刚也
“对,对,什么也没看见!”温启明温和地笑了笑,也很配合地说道。
几人话虽如此,心中却是十分好奇,这被祁世臻套麻袋打一顿的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惹了她这么生气?
几人心里一阵疑惑,面上却是都笑了笑。
一边往巷道外走去,祁世臻一边问道“你们几个不是在书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公爷,我们都是翻墙出来的!”
“对,沈牧野说的对,我们都逃课了!”林哲英附和道。
“嗯?”
祁世臻挑眉,莫非是刚刚跟着自己尾巴出的学院?摇了摇头,祁世臻道“走吧,既然都逃课了,那我们去整点有意思的玩玩吧。”
“好啊好啊!”
只是几人刚拐进了宝华街正街上,才走了没一会,在路过祁世臻就感觉到了一股视线在窥视着自己。
宝华街上,行人或前行谈笑,或行色匆匆,或追逐打闹,偶有马车驶过,缓缓而行,行人亦自觉避让,祥和有序。
此条长街上,占据极佳位置的倾香坊,门大开着,不时有小姐、夫人进去买衣裳襦裙,可见生意不错。
而其对面的一家酒楼屋顶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人,伟岸挺拔,风华无双,一袭长至鞋面的紫色锦袍,勾勒出男人宽厚肩膀、劲瘦腰身,领口、袖口、前襟绣瑞锦纹,银线随光浮动浅浅亮泽,圣洁飘渺。
明媚阳光下,他右手持一柄铁骨扇,扇子合起,被他抵在胸前,俊颜绝色,眉目阴鸷,深黑眼眸半阖,带着算无遗策的狂妄,身姿恍若天神。
他右手缓缓抬起,合起的铁骨上蓦地指在一处,阴鸷残忍的眼中,映出对面宝华街上的一行中——正确地说是他那好弟弟,与最近在上京颇具小魔王声名的祁世臻,冷唇斜斜勾起,玩味之意陡生。
他的目光如炬,凝视着那个长相最是惊艳的人,心底的兴趣一提再提,视线顺着那张潋滟俊俏的小脸往下,是细长瓷白的脖颈,他蓦地摊开手掌比了比,眼底兴味尽皆流露。
“好细!”
他心中惊叹,这小少年比他见过的任何孩童长得要惊艳得
第87章 沈牧枫的窥视(2/2)
多,若是……
思及此,他心中蠢蠢欲动,只是考虑到祁世臻背后的镇国公府,这想法才堪堪被压下……
不过,他的眼底,充满着势在必得的意味。
就在沈牧枫觊觎祁世臻的同时,她突然打了个冷颤,后背一凉,心下突然生出一股一闪而逝的,不好的感觉。不由得,祁世臻脚步顿了一下,只是很快,当她细细感应时,那种感觉又很快消失殆尽了。是已,她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也就是这样,才让她后来判断出错,差点将自己搭了进去。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他们几人正兴致勃勃地走着,一边聊天,说着上京哪里有好去处,就注意到祁世臻的举动,当下,一向细心的温启明便问道 “怎么了?” m.v✱odt❅✭w✾.✷la
祁世臻怔了一下,道“没什么,我们走吧!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可能是我刚刚感觉错了罢!她心里暗忖。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祁飞却将此事放在了心上,目光暗暗地环视了一圈,却同样的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嗯?我刚刚说,上京有不少有趣的地方,反正今日既然逃学了,那索性就去瞧瞧吧!”戴奕潜兴致勃勃地说。
他的眼神亮亮的,带着一股好奇与探索,而温启明等人也是如此,逃学的感觉还是让他们觉得新鲜,脸上是控制不住的,自然流露的表情,祁世臻瞧得分明,不由好笑,莫非他们这是被自己带坏了?
“这意见不错,赞同!”祁世臻道。
“附议!”
“我也附议!”
几人纷纷应道。
祁世臻刚才那几不可见的动作,不光沈牧野等人注意到了,就连一直盯着她的那道身影自然也发觉了。
“这警惕性!啧啧!值得商榷啊……”一道轻叹声,从酒楼屋顶上那道隐晦的声音从发出,声音低沉暗哑。
沈牧枫霍然转身,目光不再落在祁世臻身上,只是转身之际,却是幽幽落下一句“去查查祁世臻!”
“是,少主!”不知从何处出现一道灰扑扑的老者身影,他沉声应道,站在沈牧枫身后,这人,正是何老。
如果祁世臻有在此刻放开内力仔细感应的话,定然会知道,这就是她认为深不可测的沈家少主,以及那个武功高深的何老。
酒楼屋顶偏角处
本少实在好奇得紧呐!沈牧
这边,与沈牧野他们几个正聊得火热朝天的祁世臻,心中那股心悸的感觉消失了,逐渐地,注意力也被周围的景象所吸引,丝毫不知道有个人对她起了心思,正要调查她。
……
话说回早朝上,仁景帝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仅将上折子的大臣骂了个狗血临头,而且还将那些再次试图提议立储的几个大臣拎出来立威。
“尔等是觉得朕老了,心有不怠,不能处理好这朝政之事了?”仁景帝沉声说着,底下大臣都是人精,当下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顿时,龙椅下方,大殿内,呼啦啦跪了一地的大臣,唯有镇国公祁耿恍若未觉,正微微颔首低眉,站在其间。
其他大臣心中揣度,面上皆是一脸惶然。
“皇上恕罪!臣等不敢!”
一应大臣俯首贴额,不敢直视圣颜,唯独镇国公,想到了四皇子府发出的声言,昨日的巧遇相谈,寰转间,已然明白了此间深意。
“不敢?朕看你们是敢得很!”
仁景帝怒气上涌,看着下方朝堂中唯一空着的位置,眸光深了深。
随后,怀疑的视线在其余几位皇子之间逡巡着,心中猜想,只待证实。
只是一想到现在太医还在四皇子看诊,消息还未传回来,具体伤情如何,尤未可知,心中难得焦灼。
“臣等惶恐!”
底下大臣纷纷道,但是听见这回答,仁景帝不知是点了哪根导火索,突然一下子就炸了出来,顿时道“惶恐惶恐!提及此事尔等倒是认怂得快,可还知朕的皇儿昨儿夜里遭了刺杀?啊……!”
说着,皇帝顺手抓过龙案上的一方砚台,毫无征兆地掷了出去。
巧得是,那方似玉飞玉的砚台砸中了在场大臣中对立储之事呼声最强的大臣。
那位大臣“……”敢怒不敢言!甚至还不能躲!只能任由那方砚台将自己的额头砸破,鲜血涌出……
“皇上息怒!”叶丞相悄然看了一眼三皇子,看着他脸上震惊的表情不似做假,当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叶丞相说道“皇上,当务之急,是捉拿凶手,还四殿下一个交代!臣认为,此事应交友羽林军全力追查,势必保证殿下的安危!”
他暗暗瞥了羽林军统领一眼,将这个烫手山芋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