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尘的脸色亦是很难看,他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死就死了吧!知道是谁在背后算计就好办了!”祁世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最重要的是,已经知道该找谁算账了,而不是像之前一样,线索全无,毫无头绪。
“小公爷说的是。”追风刚刚见识过小公爷大发神威的一面,现在俨然成了她的脑残粉。
这时,祁世臻才发现,时间已经接近下晌了,她摸了摸肚子,难怪有些饿了。
顾惊尘细心地察觉到祁世臻的动作,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拉着她来了这里,竟然错过了午膳,顿时脸色有些尴尬。 ❃m.✤vo✩dt❋w.❇la
只不过他的表情一贯平静得很,这会祁世臻在想着吃的,也没有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
“唔,饿了!”
祁世臻淡淡说了一句。
追风环顾了一下四周,遍地尸体,鲜血淋漓,很是倒胃口,心里不得不得佩服小公爷一句,厉害!
“回城吧,带你去吃东西。”顾惊尘低声说,随即,又熟练地牵住了祁世臻的手,神情坦然,但是余光却一直观察着祁世臻的反应,见她并没有挣脱,神色肉眼可见的舒缓了许多。
祁世臻扫视了一遍四周,点了点头,虽然这遍地狼藉并不能影响自己的胃口,但是她也不想在这里用膳。
遂祁世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临走时,顾惊尘给追风使了一个眼神,后者意会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拉着祁世臻转身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
彼时,上京丞相府。
叶文彬昨夜被人敲晕,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回了相府,之后,从侍卫的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叶文彬的脸色唰一下全黑了!
上次被莫名其妙打一顿就算了,如今这样相似的戏码又来了一遍,不仅如此,听心腹说那人还敲诈了相府二十万两,顿时,叶文彬的心在滴血。
这不,后颈还泛着酸疼,感觉心情极度不爽的叶文彬,在自己的院子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千万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在背后阴人,否则……”
叶文彬右手揉着后脖颈,阵阵酸痛袭来,让他又忍不住满脸怒气,他低低咒骂一句,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连我爹的暗卫都没能抓住那个人吗?”叶文彬狠狠地拧着眉,神色难看。
“回少爷,没有,让人跑了……”
侍卫恭敬地回道,内心有些忐忑,生怕遭了少爷的池鱼之殃。
“难道又是祁世臻?”<
叶文彬忍不住蹙眉道,他的心里,最大的嫌疑就是祁世臻。
可是,昨夜祁世臻才在财神赌场赢了那么多银两,不可能为了钱绑架自己吧?据他所知,祁世臻那么受宠,似乎不像是个缺钱的人。
然而他这次想差了,祁世臻确实是不缺钱,但是架不住她是一个爱财的人啊,何况,叶文彬这么一头肥羊得罪到了她的头上,她可不得得劲地薅么?
叶文彬的脑子里,蓦地闪过了一道灵光,只是,在他即将抓住时,那丝灵感又极快地消逝了,任凭他在努力回想,也无法捕捉到,因此,他只能暂时放下。
只是,他的脸色却是依旧难看得很!
心腹听着少爷近乎自说自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站在一旁。
……
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但是自家大哥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就在祁世臻等不住,即将杀到恭亲王府,找顾云熠算账时,祁飞终于传了消息回来,与此同时,还有自家大哥的亲笔书信。
镇国公府,澄瑞轩中。
祁世臻捏着那两封密信,其中一封,封面写着“阿臻亲启”四个大字,见此,祁世臻忍不住神色一喜。
“可算是传消息回来了,再无音讯,只怕阿娘就该起疑了……”
祁世臻欣喜地嘟囔了一句,却不急着打开大哥送回来的信,反而先是打开了祁飞的信,“以大哥的性子,定是报喜不报忧,还是先看看祁飞如何说吧。”
然而,在抽出信纸时,另一张叠起来的纸张却掉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若非祁世臻注意到,只怕都要忽略了过去,她看着一行很明显是写给某位心上人的字,脸上忍不住泛起丝丝调侃的兴味,她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小乔,突然侧眸看向小乔,轻笑一声,随即调侃道“小乔,祁飞特意给你的带了话……”
小乔愕然抬头,脸上的震惊之色很是明显,“小公爷?”
看着小公爷戏谑的表情,小乔轰的一下,脸红了大半,连忙接过小公爷递过来的小纸张,羞涩的模样,看得祁世臻直乐。
随后,祁世臻体贴地挥退了小乔,给她自主的时间,就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祁飞具体说了一
第238章 鸣金收兵(2/2)
下黑名山的实际情况,以及大哥失踪的详情,大哥虽然受了些伤,但是有自己配的药在,并无大碍,如今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黑名山的情况也即将落幕。
不过,祁飞在信中也提了几句三皇子治水的情况,倒是让她对南方的情况有些许猜测。
“呼,可算是松了一口气。”祁世臻的神色逐渐轻松,在信的末尾,祁飞又添了几句,这倒让祁世臻眼前一亮。
“可以啊,这是美救英雄?还要把恩人带回上京,莫非,大哥这是开窍了,知道要给自己找个嫂子了?”
祁世臻不禁在心里暗道,同时,也对那个救了自家大哥的女子,起了几分好奇。
待看完祁飞的信,祁世臻才打开了大哥的信,果不其然,大哥只是一句话简单带过,丝毫不提个中危险。
啧啧!
不过,得知大哥平安的消息之后,祁世臻心里一直压着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
……
傅家,依旧是乙木轩。 m.vod✴t✺w.❅l❃❋a
傅司宴大刀阔斧地坐在主位上,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不见任何情绪。
“主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吕氏母子所有碰过的东西,全部处理了。”
秦七恭恭敬敬地站在傅司宴面前,一边说道。
这几天下来,上京到处在传傅家的事,连带着自家主子,都成了别人口中的“心机深重”之人,好坏参半。
不过,对此,傅司宴是丝毫不在意。
只见他点了点头,随后又道“今日起,将所有产业全部全部停下,闭门休整,吕氏母子的人,全部开了!”
“是,主子。”秦七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这傅家的产业,之前好些被吕氏的人渗透掌控,不少掌柜的做假账,假公济私,虚报账目出入,只有将那些蛀虫全部清理出去,才能重新焕发生机。
“还有,府里的人手,你看着添置,记住,人贵精不贵多,傅府不养无用之人!”
傅家的人基本全死光了,这些天,傅府一片缟素,除去傅允宽一些同僚好友吊唁之外,倒显得很是清冷,人走茶凉,不过如此。
傅司宴下达了一系列安排,心腹秦七一一记下照办,仅仅不过十天半个月的功夫,整个傅家宛如脱胎换骨。
然而,成了掌控了傅家之后,傅司宴却当起了甩手掌柜,将一切
……
玉关城,十里坡。
马背上的青年将军,头戴战盔,手持一把歃血的红樱枪,一身暗金色战袍沾染上了许多暗红色的血迹,健康的古铜色皮肤,也染了北昱人的鲜血,被束起的发丝因为这连日来的激烈交战而变得有些凌乱不堪,胡乱的散落了一些,有的被汗浸湿了紧紧贴在脸颊。
青年将军,一身血煞之气浓重,浴血奋战过后,脸上还有些狠厉坚毅之色,虎目幽深,隐含杀气,马背上的身影,宛如一尊战神,目光直视着溃败而逃的北昱大军。
只见青年将军气沉丹田,冷冷落下一句,“祁柏,吩咐下去,鸣金收兵!”
“是,将军!”祁柏立刻明白了将军的意思,连忙转身冲着大军吼道“所有人停下,穷寇莫追,鸣金收兵!”
“鸣金收兵!”
“呜~!呜~!呜~!”
很快,身经百战的祁家军,除去一些留在防线镇守的人,其余的全部有序地打扫战场,随后整齐划一地往身后玉关城的方向退去。
而整个军医团队,则是在战场之间穿梭,救治伤员。
临时营地中,镇国公等一众将领正在做着休整,以及下次战事的决策制定。
“将军,属下不解,刚刚是一次可以将北昱人一举重创的大好机会,为何将军下令收兵?”
祁添身为军中副将,这些日子一直跟着镇国公行军打仗,对付北昱人,然而刚刚那一举动,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
只见镇国公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穷寇莫追!何况,刚刚的情况,若对北昱穷追猛打,本将军反而有种心头不妙的感觉!”
战场上,首领的指挥决策,影响的是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祁耿固然知道那是一个大好时机,但他更信自己的直觉。
自他从父亲手里接过帅印,已经戎马二十年有余,这诡异的直觉,数次在战场上救他一命,因而此次,他亦不敢忽略,毅然下了撤军收兵之令。
“北昱这些天,被我们打出了脾气,以北棠枭的性子,断然不可能就此认输溃逃,反而是再谋划着什么……”
“这样,派出斥候,从小道上大青山,在那边探探北昱大军的情况。”祁耿下令道。
“是,将军!”祁添点头。